泉城基地總務樓。♢😎 ❻9s𝐇𝔲乂.ᶜσм 😲🐒
五名警務部處長,兩名副部長聞訊趕來。
進到會議室後他們面面相覷。
會議室里的氣氛詭異地可怕,他們完全看不懂。
總長被人晾在一旁,副長和其他部長靠在一起,另外一頭,李部長和他外事部的幾個人癱在地上。
最奇怪的是,靠近門口的會議椅上坐著一個青年。
看到人員到齊,警務部的部長正聲說道:「有什麼問題後面再問,先執行命令。」
「是。」警務部的中層領導齊聲回答。
王光霽心裡還是有些緊張,他回頭看了一眼像水猴子一樣的崑崙奴之後轉過頭看著警務部的處長們:「抓捕所有番人,遇到暴力反抗一律擊斃,但是要留下屍體。」
「通過廣播通知所有非工作狀態的倖存者到城牆外的廣場上集合。組織警務部和軍營維持秩序。」
「時間——十分鐘。」
警務部的處長們看著下令的王光霽,又看了看部長。
得到確認之後他們迅速離去。
看來···基地總算要對那些番人出手了!
他們的心裡很興奮,這些該死的番人和崑崙奴。
儘管會議室里的氣氛微妙而詭異,但當下他們更希望把憋在胸口的惡氣發泄出去。
縱容異族在同胞頭上拉屎拉尿,這種行徑早已讓基地里的人怨聲載道了。
什麼功法,什麼科技!
其他基地沒有異族的支持不一樣活得好好的。
警務部的處長們離開之後王光霽下意識地朝周行看過去,但周行只是搖了搖頭後對他說:「不用看我,剩下的事,你想怎麼做都隨你。」
得到回答的王光霽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他朝著泉城基地的領導們說道:「請各位跟我一起。」
然後他又轉頭看著周行:「鞏總長···」
猶豫了一下之後他還是斬釘截鐵地說道:「請您出手。」
鞏邵一驚。
這不對!
就算自己被彈劾,那最多也只是下降到副長或者是部長級別。
出手是怎麼回事?
在中土的觀念裡面,不管出了多少醜聞或者事故,那直接負責人最多只是批評一下,然後平調或者是降半級。
這是數千年來不變的傳統。
這一觀念深入人心,畢竟官僚體系之間是互相依存的。
今天你不保護我,明天誰來保護你?
官僚的威嚴也是必須要維護的。
如果官僚因為一點點失職就一擼到底,那這天下誰來做官?
誰敢做官!?
鞏邵的呼吸急促起來,儘管被彈劾,但他只要還在泉城基地,那就還是主政長官之一。
將來未必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他的父親在上個世紀曾在某個偏遠省份貧困地區擔任署長。
某年發生了自然災害。
但父親卻只是象徵性地組織了救援。
他問父親這是為什麼,難道不應該把其他地方的民眾撤離或是疏散嗎?
父親告訴他,天災造成的損失,算不到自己頭上來。
但如果貿然撤離,造成的損失就一定會算到自己頭上來。
死一些百姓,那是天災造成的。如果擅自組織撤離,造成動亂或者損失,那自己就會被批評處分,甚至警告降職。
事後果然如同父親判斷的那樣,上頭只是批評父親救災不力,但也褒獎他臨危不亂,沒有將恐慌擴散。
他的父親甚至平調到了更加富裕的地方。
而父親的處事風格也一直影響著鞏邵。
他寫得一手好文章,從地方調查員一路升遷,最後經過父親的運作走到了青州高官的崗位上。
他時常感動於自己的滿腔熱血,他深信現實世界裡的自己就如同文章里描述的那樣無私而偉大。
是一個為了人民殫精竭慮、俯首甘為孺子牛般的悲情人物。
他也深諳父親傳授給他的為官之道。
那些寶貴的經驗讓他順風順水走到了今天,哪怕在末世里也能占有一席之地。
「時代變了,大人。」周行站起身,黑炎在他身上流轉:「你是不是在想,這種時候你退出總長的位置就可以了?」
「是不是覺得自己已經退讓了,再問責就不禮貌了?」
周行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戲謔和嘲諷。
但周圍的人卻笑不出來。
他們中有不少人原本也是利益集團的人。
他們也沒有想到總長會面對這樣的局面。
警務部的部長當初也只是說彈劾總長,至於李才書···
他原本就不夠資格進入到這個圈子,他是靠著外國人的扶持才異軍突起的。
鞏邵的眼神里露出慌亂的神色。
他並不強,他只是五級而已,能當上總長完全是災難前的身份和號召力使然。
「周先生,你不能這樣,這樣會亂了套,中土不能···」
周行從夜鳶手裡接過一把直刀看著頻頻朝後退步的鞏邵:「中土應該怎麼樣?難道說刑不上大夫?」
「我沒有錯!我有什麼錯!?你代表誰!?」
驚慌失措的鞏邵突然大吼起來:「就算你很強,難道你要與全世界為敵嗎?楚興思,是他對你的基地動手在前,可你現在殺我,你一點道理也不占!」
「你殺了我,你會成為所有基地的敵人,今天你可以殺我,明天你就可以殺其他人。如果你···」
噗!
纏繞著黑炎的直刀捅入鞏邵的心臟。
「我殺人,從來不需要講道理,你說的沒錯,我今天可以殺你,明天就可以殺任何人。或者——你們一起來殺我!」
黑炎順著直刀焚燒著鞏邵的內臟,他『喀喀』地掙扎著,眼神從驚恐變成了鄙夷。
他用企圖用雙手抓住周行的手腕,但他的雙掌只是剛一觸碰到黑炎就化為了一絲絲黑色的灰燼。
「呼···嗬···你···」鞏邵抬起下巴:「中土大地···不會容忍你的···我會在陰曹地府等你···」
周行抽出直刀,黑炎焚盡了他的心臟,沒有一絲鮮血流出來。
「那你別急著投胎,等我下去——」
「好再殺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