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基地。💘🎈 ♨🐧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范麗雲。
范麗雲的臉色蒼白,她緊緊抓著一支鋼筆,嘴唇都被她咬地滲出了鮮血。
其他人見狀收回目光,他們轉而看向站在會議室一側的小道士。
「小道長···」
小道士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說,轉身走出了會議室。
『啪嚓』一聲。
范麗雲手上的鋼筆應聲折斷,她的掌心滲出鮮血,混合著黑藍色的墨水在寬大的會議桌上流淌。
那些朝她看過來的目光讓她內心十分不安。
······
「嗯?」
計都看著恢復了神智的周行露出意外的神色。
不應該啊···
他還想再仔細觀察一下,但屏幕上的畫面一黑,轉播停止了。
計都背在身後的雙手來到胸前,他抱著雙臂在屏幕前踱著步。
不應該···根據從咸安縣收集到的資料顯示,南明這個時候應該會被神性融合才對。
為什麼南明恢復了情緒?
看來我還是小瞧他了···
······
「興思的屍體···」
「所有異能者的屍體都要送回鹿城示眾,再說你要他的屍體幹什麼?他配得上【馬革裹屍】四個字嗎?」
劉衛國點了點頭。
楚興思是中土的罪人,確實配不上馬革裹屍四個字。
周行沒有再去渝州基地屠殺已經是十分克制了。
這種小事···實在沒必要糾纏。
「這裡的人···鹿城···」
「鹿城不要。」
周行說完之後朝劉衛國伸出手:「借一下你的電話。」
劉衛國搖了搖頭:「趕路的時候碎了,運送屍體的話,我讓老薛那邊的人安排。全部都要嗎?」
上千個···多少有點麻煩了。
周行想了一下:「三級以上的送到鹿城。」
「好。」
劉衛國說完之後還想繼續說點什麼,周行卻抬起手擺了擺朝遠處走去:「就這樣吧,剩下的人你喜歡怎麼樣都隨你。」
劉衛國站在原本城牆的位置看著周行遠去的身影。
他心裡有些慶幸,又有些失落。
這是中土第二個在衝擊這種層次的人。
可惜···
路過夜鳶身邊的時候周行轉頭瞟了一眼還沒有醒過來的夜鳶:「傻愣著幹什麼,走了。」
夜鳶的精神力遠不如劉衛國強悍。
她剛才也陷入了那股虛無的包裹感裡面。
周行一邊走一邊思考著。
嗯···憤怒也是一種情緒。
想要對抗神性的腐蝕,如果寄希望於一口氣反壓可能存在極大的風險。
或許可以一點點釋放,一點點塑形。
好像一塊橡皮泥,一掌拍下去很難得到自己想要的形狀,但如果慢慢雕刻,那或許可以保留神性力量的同時,又不被他侵蝕。
前方沒有可借鑑的東西,一切都只能自己一點一點摸索。
離開劉衛國的視野範圍之後周行把千機化為指環套在食指上,又打量著右手手背上的銀灰色印記。
這隻手現在可算是價值不菲。
千機、紅繩、飛針。
也算是有一點點身外之物傍身了。
······
不過已經過去半年多了。
江城爬山虎基地里的那個半神和他的隊伍給了周行很多提示。
或許有很多膽大心細的人都躲在那些大都會裡面。
那裡面有取之不盡的肥料。
上次回鹿城的時候孫錦峰給了他最新的測算數據。
【盒子】裡面的【原始異能源】確實可以催生出更高級的異能,但鹿城培育的果實偶爾也可以催生出一些特別的異能出來。
只是概率遠不如【盒子】裡面的果實那麼高。
總結來說就是——人類所獲取的異能仍然是以【自身的期許】為主要激發點,而【原始異能源】中的能量會更加純粹強大,獲得特別異能的概率也要高很多。
它們的上下限都要高很多。
但鹿城所培育的果實仍然還有進步空間,也許還可以進一步縮短兩者之間的距離。
至於【神器】——夜鳶的雙刀遠勝於舊時代的冷兵器,她說過,這是永生教鍛造的。
至於是誰鍛造,又是如何鍛造的,她並不清楚。
人類正在利用自己的智慧,縮短先天與後天之間的差距。
儘管進度緩慢,但未來已經可以眺望。
他越到雄鹿的背上,又看了一眼右手手背上的印記。
這個東西確實是神器無疑了,楚興思對它的操控可以說已經到了行雲流水的程度。
如果不是紅繩散開之後的數量龐大,正常人恐怕來不及反應就會被這個東西刺穿。
剛才周行試了一下,他只能把飛針平射出去,然後招回來。
不能像楚興思那樣控制它們以極快的速度遊走突刺。
這個東西,對自己的作用和提升一般,主要是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練習操控,而且自己不是楚興思那種念力型。
雖說現在的周行已經到了快要脫離人類的邊緣,達到了神滿不思睡,氣滿不思食的地步。
但他的主要修行方向仍然是以黑炎為主。
構思黑炎的使用方式,用黑炎淬鍊自己的身體。
外物終究是外物,就算是神器,也不應該過於沉迷其中。
自身精氣神的強大才是正途。
······
鹿城地牢。
陶清和祝小曼並肩走在一起。
囚犯們的生命狀態都還很穩定,屬於是死不了也動不了的狀態。
「那現在咱們做的準備不是白搭了?」陶清觀察完囚犯的狀態之後偏著頭看了看祝小曼:「安州都沒了。」
周行一人覆滅安州,加之江漢基地的【將軍】劉衛國站台,中土震動。
目前中土可能最強的個體,加上在中土境內排名前五的江漢基地。
這樣的組合可謂是強強聯手。
大家都明白,從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日子一去不返了。
中土的地域劃分可能要往後倒退了一百年了。
回到那個割據的年代。
「確實是白忙活了,」祝小曼仔細檢查過每一個囚犯身上的植物完整性之後朝外走去:「但這是必要的,也是有意義的。」
「啊?」
走出地牢之後祝小曼迎著陽光:「周先生的出手是一場意外,可我們不能總是寄希望於周先生保護我們。」
「任何時候,我們都要自己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