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城的肥料被轉移到了鹿山中心位置。♟☹ ❻9丂𝐡ยx.ςỖⓜ 🍮🎈
很多人都看到了。
一些認識肥料的倖存者雖然好奇為什麼會費力把肥料轉移到山上,但也沒有詢問。
畢竟鹿城從無到有,從一個被喪屍占據的城市變成一個井然有序的城市只花了半年不到。
一些從其他地方逃過來的倖存者都在向鹿城原本的倖存者們講述外面是多麼混亂與可怕。
尤其是那些從沿海地帶來的人。
當鹿城的人聽說海岸線已經告破的時候,他們更加團結了。
外面的人告訴他們,在大部分基地,雖然有秩序,但明里暗裡還是有很多不法勾當。
暗娼、賄賂、盜竊、搶奪。
這些事情在大基地里幾乎是無法杜絕的。
一些從渝州和蜀中來的人說,那兩個地方現在甚至已經開起了大大小小的麻將館和火鍋店。
專門有人負責到荒野尋找各種各樣的獵奇植物來作為食材。
還有戰鬥小隊會在外出搜羅的時候專門搜集舊日袋裝的火鍋底料,拿回基地之後可以兌換不少東西。
從江漢基地過來的倖存者說,前段時間江漢基地公開處決了十幾個人,那些人參與吸食、交易、運輸。
這在鹿城基地是難以想像的。
大部分鹿城基地的人都十分珍惜現在的生活。
他們也發自肺腑的想要拱衛鹿城。
沈星並沒有把可能到來的危機宣揚出去。
雖然是她主張引蛇出洞,但對方未必會上鉤。而且這次也不是基地與基地之間的全面戰爭。
鹿城就這樣平靜且高效地運轉著,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
······
在鹿城西南方的渝州。
五個人站在江邊。
「走吧,這個罪名,我們背不起。」
孟湘儀朝著渝州基地的方向嘆了一口氣後看著身旁的同伴們:「現在這個時間,襲擊其他基地搶奪資源,這種事是瞞不久的,將來一旦暴露,那我們就會成為被推出來的替罪羊。」
渝州市區內龐大數量的喪屍已經蘊養出了兩個絕地。
但渝州基地的高層認為他們可以效仿金陵和京城的做法。
把絕地納入自身版圖,以絕地的資源反哺基地。
孟湘儀連續三次向高層提出這個方案是有風險的,渝州基地距離市區太近了,金陵和京城的模式並不適用於渝州。
而且渝州的西面就是強大的屍國。那是最早被定義的絕地之一。
放任市區的絕地成長,只會把基地的生存空間進一步壓縮,甚至有可能會把渝州基地鎖死形成慢性死亡。
但基地的高層經過反覆的討論之後駁回了孟湘儀的提案。
他們無法達成統一,軍政雙方各執一詞,甚至連下面的許多倖存者也揚言,江漢基地周圍如今有三四個絕地,他們不也一樣過的好好的,甚至是中部最強基地。
說不定就是從絕地里獲取的資源。
這種起此彼伏的謬論讓孟湘儀和她的隊伍徹底失望了。
現在的渝州基地里,高層無心推進拓展。
普通倖存者每天沉迷於那微不足道的享受中。
百多年前,中土經歷那一場巨大的戰爭,川渝男兒前赴後繼,視死如歸。
人們稱無川不成軍。
但是那一場戰爭好像也打盡了川渝男人最後的血氣和豪邁。
到了近一二十年,川渝男人最為外界所知的不再是他們穿著草鞋單衣出川抗敵的樣子。
是耙耳朵。
是怕老婆。
是穿著圍裙站在馬路牙子上躲避屋裡的咆哮。
「走吧,順江而下,去江漢。」
他們最後看了一眼渝州基地,然後踏上了東去的路。
孟湘儀抬頭看著東北方向。
她的隊伍配置也不差,但當初卻沒有選擇自立門戶,而是加入了官方號召的渝州基地。
如今在想開闢基地···遲了···
沒有基建和人口的支持,光憑几個異能者只能叫做營地,而且難有作為。
那個叫沈星的女人···真厲害,很有魄力!自己不如她!
······
渝州基地的邊緣,一座破敗的道觀。
一個挽著道髻,穿著青色長袍的身影站在古松下看著遠處奔流的江水。
「慈悲難度自絕人啊···」
他長相清秀,神色卻悲苦:「連孟小姐他們都走了,我又能守得了多久。」
還沒等他感嘆完,山腳下就掠上來一道身影。
身影落地,是一個穿著軍服的中年人:「小道長,總長請您去攔截叛逃的孟湘儀一行人。」
「叛逃?」小道士皺著眉:「這怎麼說?」
那中年人神色嚴肅:「孟湘儀小隊未經申請,也沒走程序就擅自離開基地,我們有理由懷疑他們擅自脫離基地。」
小道士嘴角動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我不參與俗事。」
軍官見他轉身就要回道觀里登時也急了:「小道長,渝州基地六級本來就不多···他們這一走···」
「他們來去跟我沒有關係,居士請回吧。」
軍官站在道觀大門外仍不死心:「小道長,孟湘儀他們是基地一手培養起來的,現在說走就走,於情於理也不合適。」
但道觀大門緊閉,沒有一絲回應。
軍官又站了一會兒之後才苦著臉朝山下而去。
道觀里,小道士感應到對方走了才念叨起來:
「基地培養?人家隊伍給渝州基地開疆拓土,吃你幾個果子就叫基地培養了。唉···」
渝州不是善地啊···
再不打開缺口的話,恐怕真的跟孟小姐說的那樣,要困死在大山里了。
該怎麼辦呢?
也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渝州基地里的二十來萬人就這麼送命吧。
······
渝州基地。
從山上下來的軍官來到總長的辦公室里匯報完情況之後迎來了一陣劈頭蓋臉的臭罵。
「孟湘儀她們果然是牆頭草,風往那邊吹她們就往哪邊倒。」
「現在好了,他們拍拍屁股一走人,奇襲鹿城的計劃我們也參與不了了。」
「還有那個小道士,早知道···」
她話還沒說完,站在桌子對面的軍官臉色一變,也顧不上其他的趕緊擺手:「總長!!」
「哼!」
發完脾氣之後她又坐了下去,寬敞的辦公室里掛著巨大的山水畫,桌子和書架都是紅木雕琢,椅子是柔軟的真皮包面,辦公室側翼還有一個精緻的茶桌。
軍官低聲說道:「小道長是七級半神,對敵意感知很明顯的,總長···」
「老子要你說!?」
她瞪了一眼軍官:「要是你能到七級,老子還需要依仗他?孟湘儀她們敢跑?」
「還不是你沒得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