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周行回來之後最開心的是陶清。
她風一樣地從二樓沖了下來,但卻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
孫錦峰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商量了一下之後朝著周行看過去:「需要重新折斷再治療,不然會有很嚴重的後遺症。」
「折。」
周行點了點頭,夜鳶這一路上都要被雄鹿晃散架了,也不差這一星半點了。
孫錦峰看了看周行,又看了看孔釗良:「你倆誰折?」
周行抬起手阻止了躍躍欲試的孔釗良:「還是我來吧,讓他一巴掌下去胳膊都給人拆下來了。」
在夜鳶的胳膊上摸索了一下之後找准斷口處輕輕一掰。
『啪嚓』一聲,清晰可聞。
夜鳶的臉色微微一白,但並沒有發出聲音。
站在旁邊的沈星微微一愣,隨後若有所思。
孫錦峰倒是沒有注意那麼多,讓醫生把斷骨對齊之後孫錦峰把手貼在夜鳶的手臂上,一道翠綠的光芒順著他的手掌湧入夜鳶的胳膊。
夜鳶只覺得手臂處傳來一陣清清涼涼的感覺,骨折之後的脹痛火辣感快速地消退下去。
只是過了兩分鐘她的手臂就癒合了。
「只是生物層面的結合了,不過還需要稍微調養一兩天。」孫錦峰說完之後看了看滿屋子的人,然後對周行點了點頭:「有空過來找我。」
說完孫錦峰就轉身離去了。
那名醫生剛要走,周行又叫住了他:「把她帶到醫院去照一下,看看其他地方的骨頭有沒有損傷。」
醫生是很早就加入鹿城的,他知道周行在鹿城的地位:「好的周先生。」
醫生離開之後其他人才在沙發周圍坐下,眾人紛紛打量著周行,似乎都在看什麼新奇的事物。
尤其是陶清,她的眼睛裡幾乎要冒出光來了。
「喂,兩個來月而已,不用這樣吧?」
陶清聽到周行的話狐疑地看著他:「好像確實變了···」
「嗯?什麼變了?」
陶清看了看沈星之後又看了看周行:「星姐說你這次回來肯定會跟之前有點不同,雖然說不太上來,不過確實有點不同。」
周行看著依然活潑開朗的陶清問道:「你現在能感知多遠的距離,不刻意的情況下。」
「啊!?一回來就問這個嗎?」陶清嘴巴一癟,但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不凝神的情況下大概七八公里左右,太弱小就感知不到了。」
「噢···那鄭文軒呢?」
鄭文軒雖然加入了鹿城基地,但顯然還沒有成為核心成員之一。
「跟我差不多啦,那傢伙還挺傲氣的,不過有我這麼強也算不錯了。」
周行『嘖』了一聲之後搖了搖頭:「我在渝州遇到一個小孩,只有十三四歲,常規形態下可以感知大概15-20公里的範圍。」
陶清『嚯』地一下站了起來:「吹水!」
隨後她又怏怏地坐了下去,周行是不會騙她的,那就是說真的有那種十三四歲的小孩在非凝神的狀態下可以感知十幾二十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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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麼菜嗎···
鄭文軒到來的時候她還覺得自己已經跟上了主流水平,誰知道外面的人居然那麼厲害:「唉···能力越小責任越小,一山還有一山低。我儘量加加油。」
聽著陶清的嘟囔眾人一陣好笑,其實陶清的能力並不算弱了,只是跟那些特別強的人比起來有差距而已。
渝州基地那個女孩,是盲人,應該是有先天的感知或者聽覺加持。
其他人分別簡單問候了幾句之後都紛紛離去。
周行回來之後肯定會有很多事要跟沈星說,而且他們各自手頭的工作也不少。
等陶清滿臉不情願地離開之後沈星給周行泡了一杯茶放在他跟前:「南明大人,請喝茶。」
周行哈哈一笑,端起茶喝了一口:「何以見得?」
他把那幾個狂信徒送回鹿城就沒想著要瞞沈星,那些人留在自己手上今後也許有用,放在別處也不放心。
畢竟他們是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
「以前永生教派來鹿城的人都還比較專業,這次派進來的人好像是武裝人員,不太符合他們一貫的作風,而且我聽他們說什麼南明大人,大約猜測他們所屬的應該是一位用火的主教或者神使。」
「最主要還是你帶回來的這個姑娘,哪兒有人被人硬生生把手臂重新折斷都一聲不吭的,除了永生教我只能想到關老爺了。」
周行靠在沙發上伸了一個懶腰:「人家找上門了,不加入的話教主就要來找我。反正加不加入都是這麼回事。」
「嗯?」沈星愣了一下:「據我所知永生教雖然行事乖張,但是他們傳教還是比較柔和的,尤其是對一些強者,他們都會多次接觸之後逐漸引導,怎麼會直接恐嚇你?」
「誰知道呢。」周行滿不在意。
反正計都已經答應了自己,不想做的任務不做。
那永生教對自己的影響就會降低很多,畢竟拒絕的權利可不是誰都有的。
無論過去還是未來。
「你的那些教徒我給分散到各個部門了,讓人盯著呢,今後你要是塞人進來跟小曼說一聲就行,她會安排的。」
「嗯。」周行隨意地答應了一聲之後又簡單說了一些信息給沈星,比如他見過的強者有哪些,周圍的大致勢力分部又是怎麼樣的。
沈星聽的很認真,偶爾也會提一點問題出來。
「對了,還有···」周行把一截衣袖和一個捲成一團的斗篷遞給沈星:
「衣服裡面是一群五六級的人類留下的肥料,袖子裡面的是一個七級。回頭給你孫錦峰拿過去,對了,那個衣服···叫人洗一下,是永生教神使的,看著點兒。」
沈星接過那兩團布料之後神色有些古怪:「神使的斗篷你就拿來做這個?」
周行撇了撇嘴:「屁的神使,一點權力沒有。」
他也沒有說那麼細,沈星也沒問下去。
不過她忽然有些明白為什麼周行會那麼突兀加入永生教,而對方又如此輕易地給了他神使的崗位了。
還是合同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