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難道不是證據嗎？」
凌雪沒有一點要退縮的念頭，「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輕易和救世主發生衝突，但是我的心中出現了疑問，那我就要去把這個疑問給解開。
不過是解開我的疑惑而已，這對救世主穆興武而言，應該沒有多難吧。」
「可是……」
凌雲海本能的就要繼續勸阻，但最終還是縮回了手，「算了，我本來就沒有資格勸你，如果真的不願意你這麼做，那我就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你了。」
他對自己的定位看得很清楚。
在很多人眼中，作為華夏鎮守一方的大佬，他也算是一個受人景仰的人物了。
但他自己知道，即使自己已經成為了人族的高層，在真正的地球會議上也擁有一席之地，可是在真正的決策層上，他根本就說不上話。
開小會的時候，都不會有人來通知他。
所以在這件關係到穆興武的事件當中，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決定權。
甚至就連觸碰，都需要很大的勇氣。
「等一下，你已經問過應帝天了對嗎？」
江凡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沒錯，調查這件事情的時候，我曾經問過應帝天當初在這裡發生的事情。不過我並沒有把這件事情的始末告訴他，他也沒有表現出關心的樣子。」凌雲海回答道。
江凡面色一變：「他根本不是不關心這件事情，而是不關心細節，只要讓他發現這件事情背後有問題，那他就一定會去找穆興武去問個清楚。」
他知道應帝天，從來不是什麼無腦之輩。
只是他的性格，讓他喜歡直來直往，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他和凌雪發現這裡有問題的時候，會想辦法把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來還原，但是應帝天不一樣，只要他發現這裡有問題，那他就會直接去找當事人問個清楚。
凌雲海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面色有些難看：「那我該怎麼辦？」
凌雪撇了他一眼：「你只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們了。」
凌雲海輕輕點頭，沒有說話。
雖然這句話說的直接了一點，但並沒有說錯。
當他把這件事情告知江凡和凌雪之後，這件事情就已經沒有他插足的餘地了。
「希望不要出岔子了。」
江凡輕嘆了一聲，然後和凌雪離開了地表空間，降臨在了虛空戰場上。
身穿破舊軍裝的穆興武，背負雙手站在地面上。
應帝天的身上燃燒著金色的火焰，雙眼迸射出咄咄逼人的金光，似乎在等待著什麼答案。
江凡心裡一沉，應帝天還是來了。
穆興武回過頭，看到了江凡兩人，並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你們也來了呀！剛好，應帝天也在問這件事情，那就一併說給你們聽吧！這件事情要從上古時期講起，但僅限於我們人類文明的上古時期。」
應帝天道：「我對上古時期的秘辛沒有興趣，我只想知道，那把劍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要知道，那就耐心一點。」
穆興武不慌不忙，他仰頭看著正在激戰的神明們，「我們還有很充足的時間，可以慢慢講給你們聽，這把劍的來歷也關係到我們人類文明的一條退路。」
說話之間，一層朦朧的精神將幾人籠罩了起來。
江凡幾人，都被拖入了一個幻境之中。
江凡嘗試了一下，自己的精神可以很容易離開幻境，但他並沒有用力掙扎。
這個幻境，似乎是遠古時期的古戰場。
兩個身穿獸皮的部落，正在荒野上展開一場征戰，其中一方拿著青銅武器，每一名士兵都身材高大，殺氣騰騰，仿佛擁有著排山倒海的力量。
另外一方，在兵器和單體氣勢上遜色了一籌，很多武器都不是青銅武器，而是石頭打磨而成的。
在兵器質量上，他們就輸了一籌。
但是軍隊數量眾多，而且井然有序，雖然並沒有殺氣騰騰，仿佛能夠撕裂天地的氣概，但是每個人的眼神，都仿佛燃燒著信念的火焰。
兩軍交戰在一起。
擁有武器並且個體強大的一方，原本占據了上風。
可是很快，他們就被對方憑藉著人數的優勢強行分割了開來，於是每一個身材高大，武器精良的勇者都會發現，自己的周圍竟然都變成了敵人。
這是一種戰場陣勢造成的錯覺，卻能夠帶給敵人非常有效的士氣打擊效果。
這些士兵們雖然實力上弱了一頭，但是不怕死的拼命氣概，卻一點也沒有輸，他們甚至可以犧牲自己的生命，只為了將自己的手中的武器，在對方身上留下一道傷痕。
於是，看上去強大一方的士兵竟然先一步潰敗了。
「這是涿鹿之戰。」
穆興武解釋道。
「沒有應龍，風伯雨師，還有旱魃嗎？」凌雪認真觀察著戰場，似乎有些失落。
「傳說過程中，總會有一些東西丟失，然後被後人添油加醋，隨意的誇大，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其實這就是一場文明戰勝了野蠻的戰爭而已。」
穆興武淡然解釋。
很快畫面發生了變化。
獲勝一方的是秩序良好的軍隊，他們的首領氣宇軒昂地用手中的青銅寶劍，斬落了敵人首領的首級。
那名宛若魔神一般的男子，至死依然是不服的。
他始終不明白，明明自己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為什麼還會帶給眼前的這個人？
他更加不明白，明明對方的實力沒有自己強大，卻能夠讓那麼多人為他死心塌地的拼命，難道這些人不懂得追隨強者嗎？他們看不到誰才是真正的強者嗎？
直到魔神的頭顱被砍下來，眼睛依然是瞪圓的。
獲勝者將自己手中的青銅寶劍高高舉起，所有人都朝著這把劍跪拜了下來。
「人皇戰勝了兵主，宣告著人類從茹毛飲血的野蠻時代，進入了文明的時代，這是華夏文明最大的轉折點，也是華夏歷史真正的起點。」穆興武解釋道，「人皇手中凝聚了整個人族氣運的寶劍，就是人皇聖劍。這把劍可以調動整個人類的氣運為己用，越多的人相信他，他的力量就越強。
所以人皇本身的力量不如兵主，但他依然戰勝了兵主。」
【如果您喜歡本小說，希望您動動小手分享到臉書Facebook，作者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