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恐怕不能解決。��
江凡輕輕搖頭，「時空裂縫雖然導致異族降臨地球更加容易了，但是同樣的，也讓最後的災厄水晶暴露在我們面前，只要災厄水晶還在，人族始終沒有徹底消除滅亡的威脅，這也許是我們追溯災厄水晶的最好機會。」
富貴險中求，江凡決定冒險一試。
「既然你這麼決定了，那我也只能支持你了。」
應帝天表示理解，「對了，你什麼時候突破到聖階？我不認為這個瓶頸可以難住你。」
江凡道：「我的領域還沒有完善，一個普通的聖階對局勢沒有太大幫助。」
普通和聖階兩個詞，正常情況下是不能組合在一起的。
任何一個聖階，都是天之驕子。
但是在場的兩人，都不覺得這麼形容有什麼問題。
「確實，我也是為了儘早達到聖階，才沒有好好領悟領域，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領域，在戰場上也就是個湊數的吧！」應帝天深以為然地點頭。
話雖如此，他也沒有後悔突破。
領域可以在突破之後，慢慢鑽研和開發。
不過人族一直沒有聖階的話，這條界限就很難打破了。
之前他沒有趕在劉俊傑之前突破，是因為他知道，這個瓶頸對人類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突破起來不算難，早晚都會有人突破，他沒必要貪功。
這次快速突破，則是為了趕時間。
打破枷鎖的名聲，應帝天反而不屑一顧。
而江凡在猜測到最後一個災厄水晶的能力之後，也明白只有時間的力量才擁有抵抗之力。
不領域時間領域，區區一個聖階對戰局幫助不大。
更何況，現在時間一晃眼已經過去四年了，再過三年時間，就是大滅絕時期的到來了。
高等能級世界，特別是對應七星進化者的神明，也會把力量投影到下界，到那時候，就是地球面臨滅頂之災的時候，哪怕應帝天成為七星進化者，也未必是神明投影的對手。
那些老牌神明，可都是時代之主啊！
和應帝天交流了一番領域的經驗之後，應帝天開始廣開宴會，號召所有五星進化者前來參加。
倒不是為了裝逼，而是為了提升信心。
對那些走到了五星極境的人，應帝天也毫不吝嗇的傳授了領域方面的經驗。
十天之後，應帝天又去和教皇等人開展交流。
江凡也順便查看了一下教皇他們的情況，特別是他們飼養的滅世魔龍的情況。
莉莉絲的吞噬水晶最老實，對於滅世魔龍，她也沒有什麼好的培養方案，就是吞噬吞噬再吞噬，不管是好的東西，不好的東西，一概吞噬了就是。
剛好，滅世魔龍也有吞噬的特性。
於是，兩者就一直在交流吞噬的心得。
什麼樣的生靈吞噬起來最好吃，什麼生靈可以增長力量，什麼天材地寶可以增加敏捷，兩人都吃出經驗來了，莉莉絲實力也超越了極境，但沒有凝聚領域雛形。
江凡知道，莉莉絲走的是另一條道路，那是完全迥異於領域和身體之道的道路。
那條道路有多強，江凡也不清楚。
畢竟他前世殺死莉莉絲的時候，也就是在運氣方面費了點勁，實力上是碾壓的。
伊萬培養滅世魔龍，方式更簡單直接。
戰鬥。
伊萬·耶格爾本來就是一個戰鬥狂人，喜歡挑戰強者，突破極限。
現在，他已經逐漸習慣不依賴毀滅水晶戰鬥了。
在發現滅世魔龍的戰鬥才能之後，他就不斷為滅世魔龍尋找一個個合適的對手。
能突破極限就活下來，不突破就死。
幸好滅世魔龍的潛力足夠高，戰鬥天賦足夠強大，才沒有在伊萬的訓練之下殞命。
但這條魔龍，也是成長的最差的。
成長最好的魔龍，是教皇的那條。
教皇已經把分配到的世界，完全「度化」成了自己的屬下，忠誠於聖光的戰士。
這些軍隊戰鬥力不好說，但是作為掩護主力的炮灰，絕對是一等一的不怕死。
滅世魔龍在教皇這裡，也被開發出了新的能力。
精神毀滅。
什麼才叫滅世？
江凡過去沒有思索過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顯而易見了。
滅世，不就是世界毀滅嘛！
可是，江凡在看了教皇飼養的魔龍之後，忽然覺得自己對世界毀滅的理解太狹隘了。
侏羅紀時期，恐龍的滅絕算是滅世嗎？
對地球來說，顯然是不算的。
但是對恐龍來說，那就是滅頂之災，是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滅絕，是世界顛覆的大災難。
如果有一場可以毀滅人類的災難，可是人類毀滅之後，地球的生態圈依然能繼續運轉，這叫滅世嗎？江凡對整個問題深表懷疑。
至少，以人類的視角來說，人類若是沒有了，要地球還有什麼用？
這就是自私，傲慢的人類。
如果說，伊萬的毀滅水晶，正在以絕對的武力去毀滅一個世界，那麼莉莉絲的吞噬水晶，就是把整個世界的生機，靈性，盡皆吞噬殆盡。
那麼教皇的滅世之道，就是毀滅靈魂。
光明水晶的能力，是匯聚信仰。
信仰，就是精神，甚至是精神本源。
當一個人信仰外物而不是自身的時候，他的精神信念，就會缺失一部分。
如果對方再有意吸收，缺失的就會更多。
在教皇不加節制的吸收之下，整個世界的生靈幾乎都失去了智慧。
江凡的目光所過之處，所有的生靈就像機器一樣，木然地按照器械運轉一樣的程序行動，一個個個體的機器，構成了大世界機器人。
整個世界，擁有智慧的就只剩下了教皇和滅世魔龍。
江凡沒有評價這種做法是否邪惡，畢竟教皇在地球上的時候，已經很克制了。
對付敵人的時候，這樣的手段再怎麼狠辣都不為過。
而在江凡仔細探查滅世魔龍的時候，卻發現教皇已經給了自己更大的驚喜。
「滅世魔龍，竟然被他用來取代光明水晶了？」
江凡十分震驚。
教皇宣揚的，整個世界信仰的對象就是光輝之龍，然後用整個世界的信仰，把滅世魔龍改造成了光輝之龍，甚至就連原本的自主意識都磨滅了。
當然，江凡本來也沒在乎滅世魔龍的生死，只要死的有價值就好了。
事實證明，這條滅世魔龍死的很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