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錚言啞口無言。
他也不是什麼迂腐的人，知道落後就要挨打的道理。
比起成為被欺壓和奴役的對象，破壞環境算什麼？
江凡繼續說道：「如果人類和巨龍生活在一個世界，沒有了科技武器的支持，人類就只能成為食物，如果殺死世界大部分生物，並且破壞90%以上的環境，能夠讓巨龍失去食物來源從而餓死，那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保護環境的事情，可以等我們人類成為世界主宰之後再去進行，只有強者才有資格制定規則，以及擁有憐憫心。」
王錚言激動地說：「所以，上古時期的人類，是為了反抗巨龍這樣強大的敵人才出此下策嗎？」
「不一定。」
江凡立刻一盆冷水潑上來。
他知道，王錚言性格雖然直了一點，但並不代表腦子不好使，給他時間，他也是能反應過來的。
一旦對他撒謊，可能以後說的話都不會被信任。
「那你……」
「我只是提出了這樣一種可能性，說不定真的有很多喪心病狂的人呢！但是，我絕對不會因為有人因為一己私利而破壞環境，從而把他們的罪孽背負在自己身上。」江凡義正言辭的說。
「我明白了。」
王錚言點點頭，眼中再也沒有了迷茫。
過去的事情誰說得准呢，就因為一個人或者是一批人有罪，就要讓人類滅絕嗎？
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就好了。
凌雪上前一步，繼續問道：「所以你認為，沒有我們人類，諸世界就會恢復原本的平衡嗎？」
「那是當然。」
暗影聖龍大聲道，「因為我們拼命阻止了你們人類占領中等能級世界，所以我們這些中等能級世界，沒有一個遭到徹底性的毀滅的，除了被你們人類破壞過的地方。」
「所以，人類如今的局面是你們造成的？」凌雪眼神越來越冰冷。
「不只是我們，這是所有智慧生命的決定。」
暗影聖龍的龍角已經變得漆黑如墨，黑色的閃電在龍角上聚集，兩道紫色的閃電在龍角當中匯聚，接著化作一道黑色的光束籠罩了江凡等人。
「你們這個充滿野心和欲望的種族，還是洇滅在時間長河當中吧！」
暗影聖龍眼中出現了即將得手的欣喜。
剛剛那些話為它拖延了足夠的時間，這些人類即將死在自己的好奇心下。
黑色的光束，幾乎要吞沒一切。
然而，一片充滿了寒氣的領域出現。
無數冰晶出現在空中，把江凡等人籠罩起來，黑色的光束經過領域，頓時散亂了起來，被冰晶反覆折射，來到江凡等人面前的時候已經威脅不大了。
江凡手中的圓珠變成了寒光鏡，擋在剩餘的光束面前。
寒光鏡出現了大量裂紋，但又迅速恢復如初。
「領域？你已經是半步聖階了？」
暗影聖龍眼眸中充滿了凝重。
哪怕是極境帝君，在它眼中也只是螻蟻，但是半聖不一樣，半聖雖然依然是極境的力量，但是已經具備了一些聖階的能力，有資格和聖階掰手腕了。
特別是不同體系的半聖。
如果是身體修行路線的半聖，它也能輕易碾壓。
但面對領域，和面對聖階的領域也沒什麼不同了。
「凌雪，情報收集的怎麼樣了？」
江凡悄悄傳音問道，他本來是想用領域打個出其不意的，但是剛剛的形勢，不用領域是不行了。
但他也沒有後悔。
底牌本就是用的，一直捏著也不是事。
「我本來就只是驗證，現在已經夠了。」凌雪答道，眼中充盈著認真的殺意。
「嗯，那就動手吧！」
江凡一念之間，冰雪領域變成了火焰領域。
他的領域根本是時間與思維，藉助五行環的力量可以隨意賦予五種基本屬性。
黑夜被驅逐了，天地之間變成了一片火海。
就連幾頭龍帝，都感受到身體的疼痛。
緊接著，一支火焰箭矢破空而來，藉助火焰領域的掩飾徑直射向了一隻暗影龍帝的眼睛。
然而，一隻黑色的龍爪擋在了箭矢面前。
這一招雖然隱蔽，但是在聖龍有防備的時候，還是很難取得效果的。
「你們退下，這些人類交給我就行了。」
暗影聖龍看出了江凡領域的難纏，於是下令道。
然而，江凡的聲音卻透過領域傳了過來：「如果它們離開戰場，我就會先殺死它們。」
「人類！你就只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了嗎？」
暗影聖龍憤怒的大吼一聲。
它帶著幾個龍帝出征，原本是為了減少自己出手的頻率，這樣可以節省一些壽命。
然而，現在龍帝卻成了它的累贅。
劉俊傑冷笑一聲：「堂堂聖階存在，以多欺少的時候也沒說過卑鄙啊！怎麼現在我們就卑鄙了？」
說著，他有意無意的瞄了一眼王錚言。
他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王錚言恍然大悟，原來暗影聖龍不是完全可信的。
在聖龍的眼中，我就算是恃強凌弱的時候，還帶著幾個幫手以多欺少都是沒問題的。
但是你打我的幫手就是卑鄙。
這樣的道德觀，真的能講清楚事實嗎？
就像江凡說的，就算他說的話全都是正確的，也不意味著他的話都是清白的。
也許上古人類真的做錯過什麼事情，但是，只要堅信我們現在做的事情是對的就可以了。王錚言的眼神逐漸堅定了起來，不再受到暗影聖龍的話語迷惑。
江凡和凌雪已經逐漸逼近暗影聖龍。
在領域的掩飾之下，江凡和小青招招都往幾隻暗影龍帝的眼睛上招呼。
這氣得幾隻龍帝是羞憤不已，聖龍也直呼卑鄙。
不過兩人還是我行我素，這叫戰術。
「這樣下去不行。」
暗影聖龍看了一下自己的爪子，為了幫龍帝擋傷害，上面已經出現了十幾處傷痕。
要修復這些傷痕，它至少要花費幾十年壽命。
如果持續戰鬥下去，它還不知道要消耗多少壽命。
「不行，必須要速戰速決！」
聖龍心裡下定了決心，然後對幾個龍帝提醒道，「你們保護好自己，我要徹底解決掉人類。」
說著，聖龍全身化身成了陰影，就連領域都短暫的被驅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