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活著嗎？」
始祖聖龍隔著漫天紫火感應到江凡的生命氣息，不禁有些詫異。
在它向來，聖階就是一個不可逾越的天塹。
別說是越階而戰了，就算是撐過它的全力一擊，都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種天賦，決不能留！」
始祖聖龍下定了決心，身體朝著江凡所在的方向飛掠，龍爪朝著紫火抓了過去。
漫天紫火連帶著江凡，被它握在手心。
就在它準備用力的時候，一道絢爛的刀光從它的掌心鑽了出來，留下了一道血痕。
「這不可能！」
看著龍爪上的刀痕，聖龍眼中充滿了震驚。
這個人類，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沒等它繼續震驚下去，江凡的身影已經朝著它的頭顱位置沖了過去。
「他想要反擊，他想要殺了我！」
對上江凡那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瞳孔，聖龍又驚又怒，這個弱小的人類，就連聖階都不是，居然敢對聖階露出殺機！
不知天高地厚。
聖龍張開大口，紫色的火焰形成了一個圓球，然後以火焰柱的形式噴射了出去。
江凡距離聖龍的頭顱太近，已經無法躲避。
但他也沒有打算躲避。
【斷滅】！
秘術發動，精神水晶分解萬物重構萬物的力量，和江凡的寒氣結合在一起，冰寒的氣息和灼熱的火焰碰撞，形成了一股破壞性的對流。
冰寒與灼熱的風暴，在天空中爆發開來。
江凡的身影在風暴中穿梭，混亂狂暴的風暴，在江凡眼中每一縷氣流的動向都一清二楚。
在這狂風之中，江凡御風而行。
風暴稍微平息一點，江凡的身影從風暴中央穿透出來，出現在了聖龍的頭頂。
「真是難纏！」
聖龍的雙眼，發出了兩道灼熱的射線。
而江凡的面前，也出現了一面鏡子。
帶著冰寒氣息的鏡子放大，把正對著江凡的灼熱射線擋了下來，但自身也被消融了。
藉助寒光鏡拖延的時間，江凡更加逼近了聖龍。
「秘術——破界！」
絢爛的刀光在空中划過優美的銀色弧線，掠過了聖龍碩大的頭顱。
仿佛有什麼被劈開了。
一道細小的刀痕，在聖龍的頭顱上出現，沒有鮮血迸射，仿佛這一刀根本就微不足道。
聖龍驚怒的吼了一聲：「人類，你絕不可能只是個皇者。」
江凡冷漠的說道：「我也沒說過我就是個皇者啊！」
聖龍拍動翅膀，炎熱的風暴湮沒了江凡的身影，然後藉助風暴的力量遠遠地離開江凡的身邊。
它的心中，充滿了驚懼。
「是巧合嗎？不，剛剛絕對不可能是巧合，不管人類的計算力強大到什麼程度都不可能，他一定和聖階存在戰鬥過，而且不止一個。」聖龍感覺頭皮有些發麻。
來自地球的人類，戰鬥經驗怎麼可能會豐富？
那只是個進入超凡時代兩年的世界啊！
地球人類現在應該接觸不到聖階才對，怎麼可能會有和聖階存在戰鬥的經驗？
江凡也沒有解釋的打算。
他的全身已經被包圍了一層銀光，領域打開，在充滿火焰的天空中穿行。
手中的銀色刀光再次划過，聖龍身上又出現了一道細小的傷口，傷口只有一米多長，不到半根手指的寬度，相比聖龍那龐大的軀體簡直微不足道。
然而，聖龍卻感到一陣發寒。
「人類，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會這麼了解聖階？為什麼你會知道聖階的戰鬥方式！」
它感到萬分驚恐。
這兩刀造成的傷痕，一隻都沒有癒合，反而在擴大。
並非是江凡在傷口上附著了什麼奇怪的力量，而是它自己體內的力量在崩潰。
就像是一個裝滿了水的袋子，出現了一個細小的傷口。
滲出的水微不足道，可是滲出的水會撕扯著袋子的傷口處，把傷口進一步擴大。
可是，人類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弱點的？
江凡在聖龍的脖頸處留下了第三道傷口，然後回答道：「在我這雙眼睛之下，你的一切破綻都無所遁形。」
「那雙眼睛？」
聖龍盯著江凡的眼睛，對它而言，江凡的提醒很小，眼睛相對身體更是找不到。
可是，那雙眼睛的色彩卻無比醒目。
那不帶一絲感情色彩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慄。
和這雙眼睛對上，它感覺自己幾乎都要成了一個透明人，從身體到靈魂都被看穿了。
「就是這雙眼睛嗎？」
聖龍有些惱怒，接著全身都被紫色的火焰覆蓋，猶如一尊火焰中的神靈。
它對著江凡，發出了一聲咆哮。
嘹亮的龍吟震耳欲聾，幾乎要震碎靈魂。
然而江凡卻仿佛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依舊在聖龍的周身穿梭。
聖階存在也許是存在弱點的，可是對於一個五星進化者來說，談論聖境存在的弱點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如果知道了對方的弱點就能反殺，那聖階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存在弱點的，是聖龍本身，或者說……衰老的聖龍。
後世的炎龍界入侵地球，被地球人反攻到了自己的領土上，聖龍也在那一戰中隕落。
江凡雖然沒有參與圍殺聖龍的戰役，但是聖龍的弱點卻被穆興武公開發布了，並且讓所有人警惕。
和皇者境的突破方向大致分為兩條一樣，聖階的突破核心是自成世界，但是突破方式不止一條。
其中一條就是繼續強化肉身，就像蠻荒界的聖獸，炎龍界的聖龍，大部分的巨獸類生命都是走這條道路的，它們把自己的身體當做一個世界。
然而，這一條太難走了。
參悟法則的難度，血脈突破的難度也就罷了，最難的一點就是將精神印記烙印到全身。
巨獸類生命，靈魂本就普遍偏弱，偏偏要把精神印記烙印全身，體質越強對靈魂的要求也就越高，這似乎就形成了一個死結，弱者不可能成長為巔峰，但是強者太難突破了。
於是，第二條道路就出現了。
成為世界之子。
將自己的意識和世界的意識融合，成為世界的一部分，這樣就可以藉助一個世界的生靈之力，提升自己的靈魂，然後再掌控肉身。
這條道路很強，但是有很大的局限性。
那就是受到世界的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