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也許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麼堅強。」
感受著體內的滅世之力，江凡苦笑一聲。
雖然只是一個低能級的小空間，但是一個空間就這樣被毀滅了，還是讓他有些悵然。
前後不過二十多天的時間而已，一個世界就毀滅了。
那麼，地球呢？
誠然，地球的生態比這個世界要強大得多，可是，能堅持多久呢？
未來八年是堅持過來了，可是十八年後，二十八年後呢？
江凡不怕死，但也從不逃避。
當他站在人類的頂點，就不會逃避身上的責任。
這個問題，輪到他去思考了。
當然，空想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江凡感悟了一下體內的滅世之力，研究了一下這股力量的本質和用法，發現滅世之力不是一種力量，或者說滅世之力本身不具備力量。
但是，當滅世之力和自身的氣血，靈力或者精神結合，就會令其產生一些變化。
變強的幅度不大，只有一兩倍，可似乎有特殊的能力。
既然是和滅世有關的，江凡猜想這股力量的正確用法，應該就是用來滅世。
或者在滅世的同時，掌握正確的用法。
「看來要多滅幾個世界了。」
江凡自嘲一笑。
當自己決心拯救世界的時候，卻要去執行毀滅世界的事情。
來到第二個準備要滅的空間，江凡展開了自己的滅世預演，這次，他僅僅花了三天半。
滅世之力給了他極大的幫助。
當他要滅世的時候，滅世之力給了他強大的力量。
當世界的根本被毀滅的時候，一股特殊的力量反哺到了滅世之力上。
這一次，滅世之力提升了五倍。
這股力量，到底是什麼？
江凡有些不安，這股力量看似完全受到他的控制，卻總是給他不安的感覺。
倘若他沉迷於滅世之力，一定會引起不好的後果。
他打開通訊鏡子，查看了下最近的消息，依然每天都在戰鬥，每天都在流血。
貌似，沒什麼花樣？
直到一則本應該作為添頭的消息，讓江凡明白了不安的來源。
【三名黑暗魔劍的護衛被感染墮落，被應帝天派去和異族戰鬥至死。】
這樣的消息，本來都不算是新聞了。
黑暗水晶被應帝天融入一把劍，築造成了黑暗魔劍，鎮壓了起來。
但是，太多人渴望力量了。
沒有親自經歷過災厄水晶力量的人，是不會明白災厄水晶的可怕的。
能夠獲得力量，墮落算什麼？
因此，從魔劍鑄成開始，就不斷有人想要打魔劍的主意，其中包括應龍衛的成員。
「這麼強大的力量，你不要，你害怕墮落，那就把力量給我啊！我不怕死，不怕墮落，只要給我強大的力量，讓我去戰死我也心甘情願。」
有被感染的成員這樣怒斥應帝天。
應帝天滿足了他的願望，用特殊的手段給了他力量，然後安排進了敢死隊。
任何一個軍隊，都有犧牲率極高的機構。
那些被魔劍感染墮落者，絕大多數也不是壞人，他們心中充滿了對喪屍的仇恨，和對世界的絕望。
但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正在戰鬥的勇士。
正因為是勇士，所以才會墮落。
這次一連三個人被魔劍引誘而墮落了，很難說他們是不是故意的，因為哪怕只是墮落一點點，也能提升自己的力量，至少在戰場上變得殺伐果斷了許多。
很多時候，戰場上只是果斷了一點點，就決定了生死。
甚至應龍軍團的敢死隊，都有一個不成文的潛規則了，進入敢死隊之前，先去看守一段時間魔劍。
你說魔劍會讓人變壞，我相信了。
那我變強之後馬上去死，而且是在戰場上光榮戰死，你總不能阻止我了吧！
確實阻止不了。
哪怕是應帝天，也阻止不了。
敢於犧牲，勇於死戰本就是他的立軍之本。
這樣的消息，也就是因為和災厄水晶聯繫在一起，才會上報到江凡這裡的。
「災厄，水晶。」
江凡仰頭吐了口氣，放緩了思維速度，將自己的思維速度調節到了正常。
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難怪他觀察滅世之力的時候，總有股不祥的預感。
十二顆災厄水晶的力量各有不同，但還是有相似之處的。
從結果上來看，就是帶給你強大的力量，但是這股力量用多了，只會帶來災難。
給自己帶來災難，給身邊的人帶來災難。
因此，江凡在真正崛起之後，使用災厄水晶都注意著不在地球上使用，而是儘量異空間。
這樣一來，帶給地球的影響起碼能小一點。
滅世之力，似乎也是這樣的。
「災厄水晶，就是滅世水晶嗎？」
江凡苦笑一聲，進入了下一個異空間，將災厄水晶中的力量提取出來，賦予了一些被欺壓的種族，和之前被他賦予力量的成員展開了爭鬥。
同時，他感應到了來自世界的敵意。
通過滅世之力。
雖然這個空間還沒有被他毀滅，但是他已經從中汲取到了一些滅世之力。
「還不夠。」
江凡繼續前往下一個世界。
這一次，他把體內的滅世之力，模擬成了修羅水晶的殺戮之力，灌注到了一個只有二階實力的弱者身上。
一道精神波動，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接著，一股強烈的殺念充斥了這名弱者的腦海中。
「殺殺殺！」
獲得了殺戮的力量，一場殺戮風暴瞬間掀起。
在數百名敵人倒下之後，他的力量提升到了三階巔峰，然後倒在了四階的衝刺上。
弱者掀起殺戮，那就是取死之道。
但是，他體內的殺戮之力卻沒有消失，而是去尋找下一個目標，繼續殺戮之旅。
江凡在虛空中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這一切，和災厄水晶有什麼不同？
獲得了力量，就去破壞，也許有人會用「力量沒有正義邪惡」來安慰自己。
可是，破壞了就是破壞了。
災厄水晶之所以會帶來不好的結果，就是因為它的力量造成的破壞，是對整個世界根基的破壞。
因此，可以說災厄水晶本就就是末世的催化劑。
甚至，可能是末世的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