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笙歌回來後,守著傳送陣的人就通知王震了。
王震匆匆趕來,聽李笙歌說完情況,露出驚嘆的表情。
「誰知道,還有這種事呢?」
隨即是和李笙歌、花非一樣的擔憂,這種怪物要是上岸,人類能抵擋住嗎?
他暗下決心,要和幾個基地的人說說這個情況,做好準備。
人類必須要前進,而張商陸的藥劑是個思路。
接收完所有的人,王震顧不得考慮人類的未來了。
白簡沒過來,花非也沒過來。
李笙歌說:「再等等,白簡種了東西,可能在收拾。」
但他知道,除了小梅,白簡已經收好了。
小梅自願留下的,這只是一個分身,毀了它也是回到變異林。
等到天亮,白簡和花非也沒出現。
靈魂聯繫沒有動靜,和白簡主動屏蔽不同,好像斷了一樣。
不在服務區的感覺。
「我去找白簡。」李笙歌沉聲說。
王震心中焦急,但他是一個理智得人。
「胡鬧,怎麼找?」王震說,「外面已經-50多℃了,你們去的時候,有白簡的工具,現在貿然去,沒到地方,你們就死沒了。」
「可是白簡——」
王震擺擺手:「而且李岩說的那個地方,你就是到了海邊,怪物也能把你們撕碎。」
他不能讓李笙歌他們去送死。
「首長,要是白簡遇到什麼?」
李笙歌放心不下來一點,在他看來,白簡就是希望。
「不用說了,要是能找她,我恨不得親自去,」王震說,「你也知道,我們找不到她,她的實力,遇上什麼危機,你只有拖後腿的份。」
李岩不好意思說:「對不起,幫不上你們,我的人最後走的時候,說白老闆和花老闆沒什麼異常。」
王真拍拍李岩的肩:「和你們沒關係,既然來了,在這裡好好生活。」
海上。
小黃雞沮喪說:「我們走了這麼長時間,還是什麼也沒看到,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花非又餓又渴,他舔舔乾裂的唇:「唉,霄霽你說得對,我可能會餓死渴死。」
白簡繼續划船。
對花非,她也沒想到什麼辦法,就一塊靈石,拿了小船和司南後,用完了。
食物和水,沒有一點。
海里還是沒魚,這裡很深,也沒看到海藻之類的。
花非蔫趴在船舷上:「老闆,我快死的時候,你把我變成喪屍吧。」
「喪屍?」小黃雞嗤笑,「夏平就是死了,被小白變成喪屍的,現在傻乎乎的,和以前的人類夏平是兩個個體。」
小黃雞也不想花非死,這麼說,也是激發花非的求生欲。
「那怎麼辦,變成夏平那樣,我還怎麼做生意?」
花非生無可戀說,他不怕死,就是連累了白簡,死了還怎麼補償。
「算了,還是把我變成喪屍,要是沒了意識,隨便放哪裡種田都可以,當贖罪了。」
白簡點頭:「好。」
白簡沒有一點猶豫,即使是花非自己要求的,他還是扎心了——
他真的會死,嗚嗚~
「老闆,我要死了,你就再找個能做生意的,我看趙秀涵不錯,培養培養可以用。」
「老闆,下回再有我這樣的,你不要留情,直接打死。」
「老闆,我捨不得你。」
……
花非一開始碎碎念,後來碎碎念的力氣都沒有了,趴在船舷上,目光迷離。
小黃雞埋怨花非,但看花非死它做不到。
「小喪屍,有沒有辦法啊?」小黃雞喪喪問。
要是白簡有辦法,她肯定用了。
白簡不會不管自己人。
而且白簡劃了五天的船了,一刻沒有停,劃出這片範圍,打開空間,花非就有救了。
「沒有。」
白簡老實回答。
小黃雞心疼白簡,她只是一個一級喪屍,沒有靈力的補充,一定很累。
「小喪屍,你要不歇歇?」小黃雞提議。
「不用。」
白簡面無表情,語氣也是一貫的冷。
可小黃雞就想哭,從它認識白簡,他們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花非短暫清醒了一會兒。
「老闆,歇歇,我死…就死了,變成…喪屍…也不錯。」
他不想死,可更心疼白簡,和白簡在一起的畫面在腦海中快速閃過。
死皮賴臉求白簡收下自己,跟著白簡種田,收到算盤——
他發現,和白簡爸爸在一起的日子太快樂了。
可惜,他大概率活不成。
還能撐幾天?兩天?還是三天?
「白簡,我這麼喊你一次,要是有神,希望神能保佑你出去,」花非口齒清晰起來,「保佑你做成想做的事。」
這是花非真切的願望,目前就這兩個。
其他的,保佑白簡好好活著就算了,喪屍不是活的。
再多的,只要白簡回去,她自己能實現。
白簡忽然停下了,她歪頭看著脫相的花非。
「小喪屍,你怎麼了?」小黃雞心裡咯噔一下,「難道,難道花非死了?」
它小心翼翼去碰花非,花非沒有反應。
「嗚嗚,真的死了,」小黃雞沒有眼淚,可傷心的厲害,「都不會動了。」
它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白簡伸手抓過小黃雞,輕柔摸了摸。
「你一定很傷心,小喪屍,要不把花非變成喪屍吧。」小黃雞提議,「高曉慧不是說,只要不吃人,到一定程度,可以覺醒意識嗎?」
「變成喪屍,讓花非划船。」
「咳咳,霄霽,你…我沒死呢。」
花非忽然詐屍嚇了小黃雞一跳,小黃雞用翅膀指著花非:「你你你,怎麼沒死?」
「剛才有一股力量,我好多了,應該還可以撐幾天。」
花非笑了,他說完,就有一股力量注入了體內,不用想,是白簡。
「讓你失望了,不能變成喪屍划船了。」
小黃雞一瞬間喪失了語言能力。
沒等它想好怎麼說,船上多了一堆食物,大部分是水分充足的蔬菜和水果。
「怎麼、怎麼就能拿出來了?」小黃雞不理解這種發展。
花非拿起一根甜菜慢慢啃著。
啃著啃著就哽咽了:「老闆,嗚嗚,你是我的神,沒想到,你想做的事是救我。」
白簡又歪了歪頭。
她緩慢解釋:「他求我,力量。」
「什麼?花非的願力這麼強烈?那你i能不能進空間?」
小黃雞尖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