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次撬開所有侍女的嘴巴，無一例外，全部沒有舌頭！
待謝江陰沉著臉站起身時，一群侍女仿佛天塌了一般癱軟在地上，雙目無神，眼角淚水止不住的流淌。
還真是令人操蛋啊。
「都站起來，放心，沒人會傷害你們。」謝江有些看不下去，安慰了一句。
侍女們這才慢慢的站起身，眼神中漸漸恢復了神采，不過依舊擔憂不已。
謝江嘆了一口氣，走向迴廊。
他有時很冷酷無情，能冷眼看著無數人被他扭曲瘋狂致死。
但有時候又很心軟，無論是佳佳的遭遇，還是這群無辜少女的命運都讓他心情鬱悶。
人性到底是本善，還是本惡？
謝江不清楚，就像他以前，每當看到一些感人事跡，或者命運悲慘之人奮力拼搏之事，也忍不住潸然淚下。
但時不時心中又滿是暴虐的因子，一旦憤怒衝上頭腦，瘋狂的破壞欲便很難壓制住。
這其中一二，又誰能說的清呢。
謝江搖搖頭走在迴廊上，卻看見那些站在兩旁的少女，赤足的腳底下地面一個圓盤滑動，所有侍女整齊轉過180度面對他躬身行禮。
「富江老大慢走~」
聽到她們嬌滴滴的問候聲，謝江卻並沒有辦絲欣喜，而是沉著臉說道：「直起身來，看著我。」
侍女們很聽話的直起身，眨巴著眼睛看向他，眼中隱隱的驚艷之色讓謝江明白對方並不是機器人。
「你們是改造人嗎？」謝江走進一名侍女，低聲問道。
那名侍女點點頭，因與謝江太過接近而顯得有些緊張和臉紅。
「能走嗎？」謝江再度發問。
「96號回答老大，我們不能移動。」這名自稱96號的侍女清脆說道。
「為什麼？」謝江皺眉。
「96號回答老大，我們的腳部經過改造已經與地板連接，不能個人私自斷開。」96號神態自然的回答著，不見絲毫不願之色。
「嗯，介紹下你們。」謝江在意起對方自稱96號是什麼緣故。
「96號回答老大，我們是第2號複製人工廠658號線生產的服務型複製人，經由第2號培養營歷時八年培養而成。」侍女談起自己的身世雖然眼中有著點點落寞，卻依舊平靜。
「複製人工廠，培養營……」謝江皺了皺眉。
複製人已經成產業規模化了嗎？不過看情況，這複製人的待遇很差啊。
唉，又是個地雷。
「你們忙吧。」謝江揮了揮手，離開了。
「富江老大再見~」
……
寒場的驅散速度比謝江想像中的要快速許多，當大量的黑甲士兵端著槍出現在場中，解說員直接宣布所有比賽暫停。
觀眾和選手自然是群情激奮，一個個憤怒的手舞足蹈，不停嘶吼怒罵著，選手亦是不同意，久久站在台上不願下去。
「噠噠噠！」
士兵們舉槍齊鳴，全場一時間竟然安靜了下來，但隨著其中一批人憤怒的高喊「賠錢」時，場面愈加失控，憤怒的觀眾都要爬向場地內。
「嗚嗚嗚~」
突然，震耳的鳴笛聲響徹在整個上空，只見圓形場地邊緣高處，一架架巨大的高射炮展露出來。
憤怒的人們表情停滯，愣愣的看著無數根巨大炮管瞄準他們，冷汗止不住的流淌下來。
當他們冷靜下來這才想起，這裡可是黑鯊的寒場！不是他們這群小嘍嘍可以撒野的地方。
「朋友們，你們好。」
鳴笛聲漸漸消失，轉而是查爾斯的平淡聲音傳來。
「我是查爾斯，寒場的主事人，今晚給大家造成的不便，實在很是抱歉，等下次寒場再度開放，一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查爾斯先是致歉了一番，又接著的道：
「現在，還請所有觀眾和選手有序退場，否則便永遠留下來吧。」
面對無情的炮管，觀眾和選手即使有再多的不願和憤怒也只能壓在心底，慢慢向出口移動。
謝江已經重新戴上頭盔，站在旁邊的一棟大樓頂上。
玩家論壇上的倒計時已經只剩下一個小時，無數玩家激動的在論壇上刷著屏，帖子不停翻滾，多到眼花繚亂。
轟鳴聲傳來，謝江收回視線，看向遠方過來的一架直升機。
直升機落地，查爾斯獨自一人撐著傘走了過來。
「富江大人，我已經將您的指令下發到每一人，但是具體實施肯定很困難，效果可能不盡人意。」查爾斯站在富江身旁，低聲說道。
「嗯，這個不用急，慢慢來。」謝江不甚在意的說道，「恆美的那些傢伙是不是將全程的通訊給關了？」
「是的，但是我們有自己的通訊系統，他們只是負責外城平民區的通訊。」查爾斯點點頭。
「之後去通知他們打開，另外，費倫怎麼沒看見他？」謝江轉過頭直視著查爾斯，要他給個說法。
當初可是說好要將查爾斯和費倫兩個傢伙的地盤都給他的，可是這麼久了也不見費倫的身影。
「這……他說他有要事纏身，沒時間過來。」查爾斯臉色微變，含糊道。
同時心裡也是在痛罵對方。
這傻玩意，竟然將這麼一個爛攤子丟給他。
「要事？呵~」謝江冷冷一笑，「這要事可真是把他給忙的，忙得連克隆體都派一個過來。」
「我之後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麼要事。」
查爾斯突然感覺喉嚨有些乾澀，咽了一口唾沫星子，說道：「富江大人，我們先去給你安排的住所吧，天馬上也要亮了。」
「嗯。」
兩人上了直升機。
飛行不過十來分鐘，查爾斯帶著謝江來到了一棟繁華鬧市區的中心大樓處。
一路上，經過詢問得知，關於克隆體工廠和培養營正是費倫所掌管，論起影響力雖然不及查爾斯，但硬實力比查爾斯強出幾頭。
服務型只是費倫最低檔次的克隆體，只需要好看的外表已經簡單的一些訓練培養，而戰鬥型克隆體才是費倫實力的來源。
戰鬥型克隆體包括人形基礎克隆體，這是提供給查爾斯等一些需要改造機械人的原體，也是大部分有錢人的守備力量。
另外獸型改造體才是高端武器，通過生化手段，將人類、獸類、蟲類等各類生物的基因調配而成的生物兵器，再將其高價販賣給其他人，無論是將其進行機械裝配，還是體感操控都能達到驚人的破壞力。
不過調配克隆和培養的成本還是很高的，加速成長所需的能量要很多，不然就只能像普通人保那樣緩慢成長。
還有更高端的一些原體查爾斯就不知道了。
聽了這麼多，謝江心裡頓時活絡起來。
複製人或者克隆生物也不知道算不算這個世界的本源，會不會影響到系統鑰匙的含量。
如果複製人也算的話，似乎就有了許多操作空間。
而且獸型改造體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可以通過體感像玩遊戲那般操控，跟寵物的性質很像，也可以販賣給玩家。
有了另外的一條財路，謝江心情舒服了許多，跟著查爾斯進入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