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會談的結束,岳明和楊維嘉一起走出了南宮秋雲的辦公室。
走廊的窗外,校園裡的風景依舊美麗寧靜,但對於他們來說,每一步都踏在即將到來的新旅程上。
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和不安,同時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
這不僅僅是一場普通的學習交流,而是一次全新的人生冒險……
夜晚。
湖泊的水面上漂浮著淡淡的霧氣,夜色中的沉靜被持續的劍光和斬殺聲打破。
波旬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暗夜中閃爍,雙刀舞動間帶起的風聲讓這幽靜的場景多了幾分凜冽。
他的動作精準而疾速,每一次揮劍都精確地斬在喪屍的要害之處。
血液與碎肉四濺,卻沒有一滴沾染在他那一身黑色的鎧甲上。
喪屍似乎是無窮無盡的,從四面八方湧來,但在他手中的雙刀下,它們只是一群容易割草的脆弱之物。
然而,今夜的波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他的額頭上隱約可見細小的汗珠,這在他長久的戰鬥生涯中是極為罕見的。
劍光減弱,斬殺的間隔慢慢增長,波旬逐漸停下了手中的疾速斬擊,他的視線掃過周圍稀疏的喪屍。
然後慢慢走向湖邊一處自己早先堆積的沙堆,那裡是他在岳明大腦中創造的一處小憩之所。
坐下的瞬間,他的身體略微前傾,雙手持刀置於身旁,雙刀插入湖邊的沙土之中,仿佛是他的戰鬥意志的延續。
天空漆黑如墨,星辰被厚厚的黑雲遮蔽,月光蒼白無力,難以穿透那厚重的陰霾。
波旬抬頭望向那無形的天幕,深邃的目光中閃過一絲複雜。
他在這片虛擬的天地之間,感受著岳明體內深淵力量的波動,那是一種連他也無法完全控制的力量。
他嘆了一口氣,聲音在靜寂的湖泊上空輕輕迴響,
「所有的戰鬥,所有的努力,究竟是為了什麼?」
波旬的話語帶著一種超越了時間的疲憊感,他不僅是在問自己,也在問整個宇宙。
沙堆上,他的姿態顯得略顯疲憊但依舊堅定,那銀白色的刀光與黑色鎧甲形成鮮明對比。
它們是他存在的標誌,也是他責任的象徵。
每一次揮刀不僅是對敵人的削弱,更是對岳明意志的保護。
波旬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試圖從這片刻的寧靜中尋找片刻的安寧。
然而,他知道這樣的平靜是暫時的,外面的世界還有太多的躁動與不安,岳明的道路更是荊棘密布。
他們的戰鬥還遠未結束,但至少此刻,他可以在這黑暗而寧靜的湖畔,找到一絲短暫的休憩。
當波旬再次睜開眼睛時,他的目光變得更加堅定,雙手握緊刀柄。
緩緩站起身來,鎧甲上的沙粒隨著他的動作滑落,發出細微的聲響。
夜風吹過,湖面泛起層層漣漪,他的身影再次融入夜色中,繼續他永無止境的守護。
夜深了,室內的燈光柔和,映出岳明和楊維嘉各自的床鋪。
岳明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心裡涌動著一種罕見的興奮感。
平日裡這個時候,他通常會被波旬拉入腦海中的黑暗湖泊進行殘酷的訓練,但今晚,一切都異常安靜,好似波旬也感到了疲倦,需要休息。
窗外的夜空清澈,星辰點綴其間,為平靜的蓬萊島增添了幾分神秘感。宿舍內,只有偶爾傳來的晚風聲和兩個年輕人的對話打破了這份寧靜。
楊維嘉從床上坐起身,轉向岳明,好奇地問道:「岳明,末日降臨那天,你在做什麼呢?」
岳明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回憶的光芒:「我當時在學校教室里,正在上課。外面的世界已經亂成一團,我帶著同學們跑了出去,但最後失敗了,青山玉萊救了我。」
聽完岳明的回答,楊維嘉點了點頭,然後分享了自己的經歷:「我那時在家中,和家人一起收聽著政府的緊急廣播,整個屋子瀰漫著不安和恐懼。當真的意識到末日不是玩笑,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擔憂。」
對話間,兩人的聲音在室內輕輕迴蕩,空氣中仿佛也充滿了那時的緊張氣氛。
楊維嘉突然沉默了一會,然後嘆息著說:「蓬萊島依舊是生機勃勃,仿佛一切末日的陰影都與這裡無緣。但我時常想,外面那個世界的人們怎麼樣了呢?」
岳明沒有立即回答,他的目光透過窗戶,似乎想穿透那層層的黑暗,看到外面真實的世界。「是啊,我們這裡如同被時光遺忘的桃花源,而外頭的世界,卻可能早已物是人非。」
楊維嘉輕輕地搖了搖頭,眼神複雜:「有時候,我真的感覺我們就像是被困在海島上的倖存者,儘管這裡一切安好,外界的風雨卻仿佛隨時會襲來。」
這番話後,房間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夜風不斷地拂過窗簾,發出沙沙的聲響。兩個青年的心思似乎都飛向了那遙遠而未知的外界,思考著那些無法得知答案的問題。
時間在寧靜中緩緩流逝,岳明最終輕聲說:「無論外界如何,我們還是得繼續前行,做好我們能做的事。」他的聲音里透著一種青年特有的堅定和希望。
楊維嘉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點了點頭,兩人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一片無垠的黑夜,仿佛在等待著破曉的到來,帶來新的希望和挑戰。
室內的燈光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交織在一起,像是在默默地許下未來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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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曲明市荒廢的主街道上,南宮春嫿的身影矗立於一輛鏽跡斑斑的裝甲車頂,她的存在像是這末日景象中的一道亮色。
她的穿著和周圍的廢墟形成了鮮明對比:一雙尖頭高跟鞋穩穩地踩在冰冷的金屬表面上,每一步都精準而堅定她的身著一件黑色的長風衣,隨風擺動,下擺與紅色的裙角互相交織,增添了幾分神秘而致命的魅力。
隨著夜色的加深,昏黃的街燈投下斑駁的光影,南宮春嫿從她精緻的手提包中緩緩取出一本古老的魔法書。
這本書的封面被歲月侵蝕,顯得破舊而古樸,書頁泛黃,充滿了神秘的力量。她輕輕翻開書頁,每翻動一次,空氣中都似乎凝聚了一股不易察覺的魔力。
在她輕聲念出咒語的瞬間,天空突然暗淡下來,一陣強風從四面八方湧來,捲起街道上的塵埃和碎片。
隨後,地面開始震動,四股濃郁的黑煙在她身後凝聚成形,漸漸化作四頭巨大的饕餮。
這些饕餮體型龐大,皮膚如同岩石一般堅硬,雙眼噴發出恐怖的紅光,從它們張開的巨口中,可以看到鋒利的牙齒,散發出令人戰慄的冷光。
一聲低沉的吼叫劃破寂靜,四頭饕餮如釋重負地撲向遠處蠢蠢欲動的喪屍群。
它們移動速度驚人,巨大的身軀在廢墟間輕易地碾壓一切,巨大的爪子和尖牙輕鬆撕裂那些喪屍的肉體。
每一次攻擊都帶來一陣血雨腥風,喪屍們在饕餮的兇猛攻勢下無力反抗,紛紛倒下。
南宮春嫿靜靜地站在裝甲車上,目光從容地觀察著戰場的情況,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波動,只有冷靜和計算。
她似乎在評估饕餮們的表現,同時也在思考著下一步的計劃。
隨著最後一隻喪屍倒下,四頭饕餮重新匯聚在南宮春嫿的身邊,它們的身軀在她的一聲低語後,逐漸化為黑煙。
消失在夜空中。
南宮春嫿閉上魔法書,將其輕放回手提包中,然後優雅地跳下裝甲車,朝城市的深處走去,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只不過是她日常生活中的一段插曲。
南宮春嫿在曲明市街道的一處暗角里,手中的手機投射出昏黃的光芒,照亮了她決然的面龐。夜風微涼,街燈稀疏。
周圍是廢棄的建築和荒蕪的街道,這個世界仿佛已經遺忘了這個角落。
她輕輕地按下電話的撥號鍵,電話那頭很快響起了顧長風熟悉的聲音,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卻依舊保持著平靜和溫和。
「春嫿,這麼晚了還不休息?」顧長風的聲音通過電話的揚聲器傳來,顯得格外清晰。
南宮春嫿靠著一輛廢棄的車輛,輕聲回答,「有點事想問問你,秋雲最近怎麼樣?」
顧長風在電話那頭輕笑一聲,聲音中帶著些許寬慰,「她很好,正忙著處理學院的事務,你知道的,她總是能處理得井井有條。」
「那就好,只是有時候擔心她太辛苦。」
南宮春嫿的語氣帶著一絲輕微的關切,突顯出她對妹妹的牽掛。
顧長風咳嗽了一下,仿佛是為了調整情緒,「她有你這樣的姐姐,辛苦點也值得。別太擔心,她能應對。」
南宮春嫿輕輕地笑了,「總感覺你比我還了解她。」
「這你就錯了,我只是一個旁觀者。真正了解她的,還是你。」顧長風的聲音中透著堅定。
兩人的對話在夜風中緩緩展開,討論了一些日常瑣事,又轉回了南宮秋雲的工作和生活。
南宮春嫿詢問了一些具體的細節,而顧長風耐心地一一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