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打不過他的」。雷老大在一旁發聲的喊著,可雷老二顯然已經憤怒上了頭,沒受到大哥的一絲影響。
「呦可以呀,比這倆辣雞強,這倆都是一招就廢了」。徐然再度激怒著雷老二。
「啊!」雷老二憤怒至極,再一次的向著徐然攻擊過來。
徐然並不防守,只是再次拿起了西瓜刀,以一種很快的速度蹲了下去,橫著對著雷老二的腿部砍了過去。
處於憤怒中的雷老二可沒有那麼快的反應能力,他的下場就是雙腳被西瓜刀整齊的砍斷了去。
還沒等雷老二痛呼出聲,徐然故技重施,抬腿對著正在向下倒的雷老二頭部,踢了出去。
砰!隨著一陣塵土飛揚,雷老二被擊飛的身體才顯露了出來,眾人看去,此時的雷老二已是狼狽不堪。
雙腿自小腿以下被齊齊削了下去,被踢中的頭部,已經有一大半深陷了進去,整個人躺在那裡,睜著眼睛,似乎透露著不甘,嘴角的鮮血如噴泉般湧出來。
「你何必處處下殺手!得罪你的老三已經死了!」。雷老大看到二弟躺在那裡,胸口已經沒有了呼吸的起伏,怒極攻心,口吐鮮血,但語氣卻從怒吼變的冷靜了下來。
「恨我嗎?」。徐然只是笑笑,所問非所答。
「恨?如果可以,我願意用我的命換你的命,能讓你死的比誰都慘的話,我怎麼樣都無所謂」。雷老大一言一語中都帶著對徐然強烈的恨意,絲毫不去隱藏。
他也沒必要隱藏,兩個兄弟都已經葬身徐然手中,自己也是再無還手之力,也許很快就要陪弟弟而去了,還有什麼必要隱藏恨意,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會因為自己不恨他就放過自己嗎,顯然不可能。
「恨就行,只有恨你才能體會被你們所害之人的感覺,死的才有意義,不然你們連死都沒有意義」。徐然聽到恨,不怒反笑。
「呵呵,生活在殘酷的末日之中,還天真的講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雷老大對於徐然的話很是不屑一顧。
「算了,跟你講有什麼必要,你只要死死的恨就可以」。徐然想了想,不再廢話,徑直的向最後的雷老大走去。
「動手吧,裝什麼聖人」。雷老大似乎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徐,徐兄弟!」。突然一個碩大的身影跑了過來,語氣急促的說道。
「你還沒死呢,要救他?」。徐然看著突然出現的張胖子,只見張胖子此時的模樣,也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滿身的血跡,配上渾身的泥濘不堪,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泥坑裡跟鱷魚打了一架,然後逃跑的一樣。
「當,當然不是」。張胖子也不知是由於肥胖,還是由於劇烈奔跑,語氣實在是上氣不接下氣,喘的厲害。
徐然手上的動作不停,在雷老大帶著不甘,憤恨,解脫,多種情緒的眼神中,砍向了他。
這一刀則是直接砍在了雷老大的正頭頂,整個人都被從中間批開了。
這幅場景對於張胖子來說,視覺簡直震撼到了一定程度,看著雷氏兄弟三人的下場,久久不能回神。
「怎麼,為你曾經的兄弟惋惜?」。徐然對張胖子的語氣沒有絲毫的友善,這胖子這麼出賣自己,算計自己,誰能對他友善的起來。
「沒有沒有徐兄弟,我承認事情都是我計劃的,如果你想殺了我解氣,我也沒有絲毫怨言,但是我剛剛冒死趕來的目的,只是想告訴你們快跑」。張胖子緩過來後,語速很快的跟徐然說道。
「跑?」。徐然不解,以為又是張胖子的詭計,他現在對他的印象簡直差到了極點,處處提防著他。
「我們本來有雙重計劃,第一個是讓你對付雷老大與雷老三,我們引來屍潮對付雷老二,可誰知屍潮中竟然出現了變異喪屍,雷老二在變異喪屍手底下連一招都抗不過就逃跑了」。張胖子手還指了指已經死透的雷老二。
「變異喪屍?」。徐然驚訝的問著。
「對,那隻喪屍外形跟別的喪屍有著區別,普通喪屍身上都出現腐爛的症狀,可那隻變異喪屍的身上血肉都完好無損,只是穿的破了些,不仔細看,還真瞧不出那是只喪屍」。張胖子形容起變異喪屍來,語氣還帶著驚恐。
「那隻喪屍的力量極大,速度也不慢,我們那十幾個老弟兄,幾乎都是死在了它手上,根本沒有一絲還手之力,而且那屍潮,似乎在變異喪屍出現後,就恢復了暴動,竟然一個個都站在那裡不動,像是,像是在歡迎自己的王一般」。
「最恐怖的是,那隻變異喪屍眼神中,竟然還能看到一絲感情,對戰中它眼神中開始是不屑,雷老二逃跑後竟然轉變為憤怒」。徐然聽到這裡,心中充滿了不可思議,但張胖子的語氣又不像假話。
喪屍本來就是喪失了一切人類特徵的屍體,但如果一個超過E級覺醒者力量,又帶著些許情緒,並且還能統領屍潮的喪屍存在的話,那人類就更加的陷入了被動中。
因為不管是變異喪屍還是覺醒者,都是隨機出現的,數量越龐大,出現的機率就該越大。
而現在的情況,人類所存的數量比喪屍要少的多,如果真的如徐然所想,那變異喪屍的數量也不會太少。
一個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普通人對付起來還極其危險呢,現在出現了變異喪屍,那就算是覺醒者,可能都不見得能應對的了。
「那你是怎麼跑出來的?」。徐然帶著懷疑目光看向張胖子。
「十幾個老兄弟的命,換來了我脫身的機會,我們所有人對把你拖下水都保持著歉意,所以我特地來告訴你這個消息,好給你離開的時間」。張胖子的模樣很真誠,但徐然依舊不信他。
徐然已經沒有了留在這裡的理由,對著嵐藍揮了揮手,示意那個從頭觀看到底的陌生年輕人可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