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高興起來,西瓜刀在距離徐然幾厘米的地方時,再也分寸難進,而徐然身上也是冒出了綠色的光芒。
「你要幹啥,沒吃飽是吧?」徐然回過頭,嘴角殘忍的笑著,這個人顯然意識到了自己是被耍了,但此時已經再也沒有翻身的可能,徐然瞬間奪回西瓜刀,將他的手臂,與那名年輕人一樣整齊的砍了下來。
「沒吃飽繼續吃,吃光它」。徐然示意這第三人自己吃自己的手臂,然後就抓著西瓜刀,死死的盯著他。
這人已經徹底喪失了反抗的念頭,甚至已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抓起自己的手臂一口一口的吃著,這場面詭異的讓人毛孔悚然。
第四人看到徐然將視線轉移到了自己這裡,趕忙撿起年輕人那條被咬爛的手臂,與第三人一樣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
場面似乎與現在的天氣相應著,寒冷刺骨。
當最後這兩人扔下兩把白骨時,徐然又回到了火堆旁,並且拿出了一個鐵棍打量著。
「我忘了你們是人了,人都吃熟的東西對吧」。徐然出奇不易,那名斷了一隻手臂的年輕人還沒反應過來,右臂也緊隨其後的斷了下去。
徐然不管其他的,自顧自的將斷臂穿在鐵棍上,架在了火堆烤著。
不一會火堆里就傳出了噼里啪啦的聲響,徐然將鐵棍取了出來,只見上面的手臂正冒著煙,顯然已經熟了,最意外的是聞著還挺香。
徐然這次首先遞給了斷了雙臂的年輕人,並用你流血太多了需要補補為由讓他先吃一點。
可年輕人就算敢吃自己的肉,現在也沒手臂去接阿,於是求助的看向了徐然。
「差點忘了你沒手了,來我餵你」。徐然將烤熟的手臂放在年輕人的面前,年輕人咬了咬牙,還是張嘴吃了起來,或許是他覺得太香吧,還流下了淚水,這淚水也不知道是悔恨的還是感動的。
讓年輕人咬了幾口後,徐然又將鐵棍扔向了那四人,四人這次沒有一個敢矯情的,爭先恐後的拿著熟透的手臂啃食著。
這場面一度讓人恐懼,人不像人屍不像屍,喪屍其實是乾脆的,它們的目標只有吃掉你或者感染你,但人類就太難猜測心中所想了,做出來的事也要比喪屍還恐怖的多。
徐然做這些的時候,眼光一直時不時的描著安然與李建國,見安然看到這個場面,臉上竟然揚起了一分滿足的笑容,徐然便更加堅定的感覺用殺戮才洗刷內心傷口的方法是對的。
所有人心裡現在的想法就是那句最經典的話,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只是現在已經分不清侏儒一伙人是魔鬼,還是現在猙獰的徐然才是魔鬼。
四人已經將手臂全部吃完,隨即一聲不吭的看著徐然,那名斷了雙臂的年輕人也是如此。
「吃飽了嗎?」。徐然問向五人。
五人齊刷刷的點頭,不敢遲疑。
「你看你冷的,來烤烤火吧」。徐然看著因為疼痛將牙齒咬碎了滿嘴是血的年輕人,他渾身都在顫抖。
年輕人只好靠近徐然,心中忐忑不已,經歷了這麼多,他實在是不敢覺得這個清秀的男人會讓自己好過。
就在年輕人來到徐然身邊後,徐然一腳就將他踢進了燃燒正旺的火堆中,年輕人在火中瘋狂打滾,每次想衝出來時,徐然都會在外圍將他瞬間擊打回去。
斷臂的年輕人在火中哀嚎著,瘋狂的亂竄著,熱鍋上的螞蟻此時比較適合形容他的模樣。
但不得不說這個年輕人的生命力還真是頑強,在烈火中竟然哀嚎了這麼久,甚至大聲的哀嚎都不知道從哪裡吸引來了兩隻喪屍。
喪屍瘋狂的衝著火光撲來,徐然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便不再理會,距離喪屍最近的嵐藍,將手中的匕首揮舞了兩下,兩隻喪屍就倒了下去。
倒下去但沒有停止嘶吼,因為嵐藍覺得徐然最後看自己的一眼有著深意,所以她只是將兩隻喪屍的雙腿給切掉了下去,使之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徐然沒管那裡的變故,只是往火堆里扔著從院內找來的木柴,火堆越來越旺,那名年輕人還在哀嚎,但也只剩下哀嚎了,他的身軀完全躺在了火焰中,沒有了動彈的力氣。
「這人可以阿,這樣都不死」。徐然還誇獎了他一句,只是這樣的誇獎讓其餘的四個人更加的心寒起來。
四人只覺得眼前男人根本就是惡魔,他哪裡是人,他比自己這些人還要殘忍。
這個時候他們根本想不起來自己曾經對別人做過的事,那些人絕望痛苦,甚至連哀嚎都是無用功的時候,又有誰會可憐他們。
終於年輕人徹底沒了動靜,那在寂靜夜晚中極其滲人的哀嚎也停止了下來,他是剩餘五人中第一個死亡的,但在某種意義上來講,他是最幸運的一個。
因為他終於可以不再被徐然的各種手段折磨了,那些生不如死的手段他永遠想不到,最後竟然會被使用在自己身上。
「哈哈哈哈你折磨死他們又如何,被我們弄死的那兩個人能回來嗎?這個硬漢的手腳會重新長出來嗎」。侏儒目睹了全過程,他的心中是崩潰的,崩潰的盡頭其實就是漠然,他已經無懼死亡無懼折磨,他現在只想讓徐然多一些痛苦,哪怕只是言語上的他也要。
「真好玩真好玩,你繼續折磨他們,我還想看戲,這比我折磨你朋友還要刺激」。侏儒發出了近乎變態的聲音,嘶吼的嗓子已經沙啞。
那四人聽到曾經的老大現在說這種話,目光中滿是憎恨,他們此時都在埋怨他,惹誰不好惹到了眼前這個魔鬼。
而他竟然還讓這個魔鬼繼續折磨自己等人,這四人此時對侏儒的仇恨已經超出了對徐然的。
他們四人看著侏儒,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反正已經吃過了人肉,侏儒的味道會不會有些不同呢,四人都如此想著。
侏儒看到四名手下仇恨的眼神,他根本沒有在意,只是嗤之以鼻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