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陳瑤又依次從眾人手中收回紙條,放入箱中打亂順序。
接下來就是讀票時間,依舊是陳瑤來主持,這讓徐然怎麼都覺得這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就像一個大管家一樣。
「劉小天,同意遷徙一票」。
「張國輝,同意遷徙一票」。
一上來就是營地中兩個高層的票,而是還大搖大擺的寫上了名字。
「最終結果,同意遷徙15票,不同意0票」。念到最後陳瑤總結了一下票數,額這根本沒什麼懸念,而且除了劉小天張國輝與陳瑤,剩下的人基本都是匿名寫下了同意二字。
這讓會議室中的所有人都相視一笑,眾人像是默契一般選擇了一個方向,大家也都互相理解。
本來南河營地算是安居樂業的地方,眾人生活的也是其樂融融,但發生了兩次喪屍攻城事件後,營地居民雖然表面不說,但心中也都是憂心忡忡,誰不怕再來一次,又會失去哪些夥伴呢。
特別是第二次的喪屍攻城,南河營地損失重大,要不是徐然與沈樂樂的到來並且支援,整個營地此時估計早都已經灰飛煙滅了。
當然第一次也是靠著葉知秋才僥倖存活了下來,但不同的是,第一次他們只是觀戰,而葉知秋也沒打多久,就把變異喪屍給打跑了,所以切身體會那種危機感不是很強烈。
第二次就不同了,營地內所有覺醒者與守衛傾巢而出,覺醒者損失了近乎一半,守衛更是全軍覆沒。
而普通居民也是但凡有點戰鬥力的都站在城外拒守著家園,那種生與死的感受,真真切切的太過明顯,所以這一次的戰爭,可能會在所有參與者心中留下許久,甚至是一生都無法忘卻。
兩次喪屍攻城,兩次依靠臨時來人的幫助才僥倖度過,他們還有什麼理由去堅持,現在軍方的消息,就像在每個人心上打了一針,最有效的強心劑。
看著陳瑤此時鎮定的表情,顯然她早都預料到了這個結果,搞得徐然還吐槽了一下她這是形式主義。
「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那今晚回去就可以開始收拾行李與重要物品了,這段日子我們回去想辦法尋找載具,但不確定可以攜帶多少物品,大家還是珍重選擇一下需要帶走的物資吧」。陳瑤這話才讓徐然想起來,南河營地的人數過多,上哪來那麼多車去,徒步到達沈城太不切合實際了,如果是徒步,那這一路可能要死最少一半人,這還是不遇到變異喪屍的情況下。
「一會再給你說我們的計劃」。劉小天看到徐然疑惑的樣子,心中便明白他所想的一定是載具問題,於是開口告訴徐然。
看著眾人投完票,陳瑤也說了結果,徐然下意識的站起身想要離開,沈樂樂也隨之站起。
但看到眾人卻依舊端坐在原位,這讓徐然一臉懵逼,難道還有事沒說完?還是接下來的事比較機密,是他們營地內部問題,不便讓他聽到,所以這才是現在這幅寂靜的場景。
「那個結束了吧,我走了阿」。氣氛實在尷尬,徐然站在那裡的幾秒鐘都差點用腳趾在地上摳出來個三室一廳,實在憋不住了,於是不管不顧的帶著沈樂樂就要離開。
「會還沒開完走什麼走!」。陳瑤可一點不給這個營地的大恩人面子,該凶他的時候一點都不含糊。
這讓劉小天與張國輝很是心驚,按照徐然的實力,拍死陳瑤估計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她膽子還真是大阿,這徐然要是突然出現那種上位者的姿態,感覺陳瑤不尊敬他了,那豈不是完犢子啦。
劉小天與徐然經常開玩笑也只是嬉皮笑臉的,向來不敢呵斥他一句,所以對於陳瑤的舉動還是心中暗自誇贊了一聲,牛鼻!
徐然當然不會跟陳瑤去計較態度的問題,他的末日行為準則很明確,對與自己無關的人,態度取決自己的心情,對於自己親近的人,那他就加倍的對這個人好,而對害自己的人嘛,可以參考林秋楠的下場。
陳瑤的態度他早都習慣了,而且在南河營地也算是生活了一段時間,與這些人都相處的還算不錯,所以自然不會惱怒。
徐然沒說話,又回到了作為上,等待著陳瑤接下來的話。
「接下來的事情,與營地大單位遷徙一樣重要,希望大家考慮好再做決定」。陳瑤收回目光,繼續主持著會議。
這番話徐然就不太明白了,營地遷徙這件事他能預料到,但還有跟這一樣重要的,他怎麼想也沒想出來是什麼事。
「我們到官方庇護城,肯定就不會再以營地方式自居,但我還是希望咱們南河營地的人可以繼續報團取暖,當然這不是要搞分裂的意思阿,只是覺得大家相處的久了,不管什麼事也都很有默契,儘量做事的時候多抱抱團」。
「這個是自然,軍方庇護城是大家,我們南河營地的人就是小家,彼此不離不棄的家人」。一名居民代表站起來說明了自己的觀點。
「確實是如此,不管是在軍方庇護所,還是私人營地,我們南河營地就讓一個集體,誰欺負我們就幾千個人揍回去!」。又一名居民代表發言,這是一位性格夥伴的男人,徐然對他的印象就是當初在營地外的戰場中,這傢伙殺的喪屍可不少,甚至都快追上覺醒者中成績最差的了。
「既然大家都這麼認為,那我也不再去過多的解釋了,說一下今天這場會議的第二個問題」。
陳瑤語氣頓了頓,環視了眾人一眼後,再緩緩開口。
「營地第一任首領劉小天決定卸任首領職位,到了庇護城我們也需要一個領頭人,所以我們現在需要再次投票,去選出下一位合格的首領」。陳瑤拋出了今天的第二項會議重點。
聽到這裡徐然轉頭看向劉小天,並沒有他在臉上看出任何失去權力的沮喪,反而他表現出來的是一種輕鬆的神態,就好像壓了自己很久的石頭,被拿下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