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基地市中,氣氛比他們離開的時候顯得緊張了一些,郭楓能夠感覺到,整個東北基地市中隱約有一種劍拔弩張的氛圍,但是說不上原因。
「我記得東北基地市之前不是這樣的啊?」郭楓開車進城的時候感覺很奇怪。
「那是因為,你們之前來去匆匆,沒有接觸到太多基地市內部的事情。」林鳴卻顯得對這一切都了如指掌。
郭楓想到了在來到東北基地市之前所遇到的那些事情,隱約猜到了一些原因。
雖然在長白山成為了進化者,並且在這段時間知道了很多秘密,也經歷了很多事情,但是之前在赤水和平城所經歷過的事情他還沒忘。
只是因為跟後來遇到的事情比起來,之前那些爭鬥也就算是個插曲。
畢竟無論是馬里亞納海溝還是百慕達三角都遠比之前去過的那些地方危險。
「看來我們好像真的錯過了很多。」李芝哲撓了撓頭,「又或者說,我根本就沒深入接觸過基地市,對裡面的情況本身就不了解。」
成為進化者之後,他們在基地是通常只是短暫的休息,或者是處理一些大事情,跟一般人幾乎沒有什麼打交道的機會。
因此郭楓現在也很好奇,基地市中為什麼會變成這種氣氛緊張的樣子。
「東北基地市的範圍內有三股勢力,在你們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這三股家族勢力的家主都是七階覺醒者,而東北基地市有我這個八階覺醒者坐鎮,因此他們雖然明爭暗鬥,但是在我的彈壓之下還能勉強維持基地市的表面和平。」
「那是很多個月前的事情了,現在這些人應該晉升到八階左右了吧,畢竟他們都是享受資源傾斜的人。」韓雪說道。
她對這種事情可以說十分了解。
「沒錯,不過等到他們進入八階的時候,東北基地市的規則已經基本完善了,而且運行了很長時間,他們想要徹底打破規則重新制定,就需要跟臨時政府較勁,所以我猜測東北基地市現在的氣氛就是因為這個。」林鳴說道。
「我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姜源要消耗自己的力量在末世之前製造出一批八階覺醒者了,如果不是你們在初期神兵天降,很難說東北基地市後來會變成什麼樣子。」郭楓總算是徹底理解了姜源的想法。
基地市中人類如果明爭暗鬥起來,那麼就是給喪屍的可乘之機。
尤其是在人類的進化速度其實沒有喪屍快的情況下。
「咱們如果想要將華夏的秩序徹底恢復,那麼這些 聚集在一起的家族勢力就是必須要清理乾淨的。」林鳴看向郭楓,「這就意味著我們這次或許要在東北基地市停留一小段時間。」
「東北基地市的主官現在是誰?」郭楓問道。
「叫胡胥,也是我們那一批的八階覺醒者,我最近跟他沒什麼聯繫,但是估計他的日子不是很好過。」林鳴將車停在了當初分給郭楓的那棟別墅門口。
只要他們還活著,這地方就不會被收回去。
「看來咱們需要去見見他了。」郭楓說道,「而且你跟我說這件事,應該也不僅僅是你的意思吧。」
「很顯然不只是我的意思,之前我們一直都在忙於各種危險的任務,因此對華夏境內的情況不是很了解,這次回來之後我多少拿到了一些消息,現在華夏臨時政府的處境不是很好,我們想要儘量維護末世前的體制,但是這些家族和宗教勢力不是這麼想的,而且有越來越多的外國人出現在我們的境內。」林鳴十分無奈地說道。
末世剛開始的時候有一些外國人趁著情況不是很嚴重混入華夏這件事郭楓很清楚,因為他自己就接觸過,但是因為接觸的時間有限,所以現在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情況了。
「看來要讓我這柄魚腸劍徹底恢復成軒轅劍的樣子,還是任重而道遠啊。」郭楓下車之後站在別墅門前,十分感慨地說道。
既然打算結束華夏內部的混亂,並且重新建立一個進化者國度,那麼這些問題遲早是要解決的,東北基地市只是一個開始。
打開門走進別墅,能夠看出來這裡一直都有人打掃,整體環境跟他們離開的時候相差不大。
「上次來東北基地市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坐在沙發上,郭楓看著周圍十分陌生的環境,感到有些恍惚。
從東北基地市離開之後,他們在臨海基地市待著的時間都比這裡要多。
「我聯繫胡胥了,他一會兒過來。」林鳴放下手機對郭楓說道,「能夠感覺到他對現在的情況十分急切。」
小愛上樓睡覺去了,她對這些事情一向有些興趣欠奉,尤其是在長白山拼了一天的拼圖,消耗了她大量的精力。
「現在這個情況,換成誰都是一樣的急切,我們現在想要動手,用和平的手段都有些困難。」郭楓說道。
好消息是,他們的戰鬥力遠比這幾個八階覺醒者強很多。
但是他們的家族勢力如果不被打散的話,遲早還是會找事的。
……
大概是真的對現在的情況感到焦急,半個小時之後,胡胥出現在了這裡。
他顯然跟林鳴認識,兩人在門口見面之後寒暄了兩句,看得出胡胥的臉色不是很好。
「你好,我叫郭楓。」胡胥進來之後,郭楓跟他打了招呼。
「不用客氣,我是胡胥。」胡胥似乎對他們的身份有所了解,因此跟他們說話的時候顯得非常客氣。
李芝哲和韓雪分別跟他打過招呼,然後招呼他坐了下來。
「你們這次來東北基地市還挺突然的,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胡胥問道。
林鳴簡單將他們這次來到這裡的目的告訴了胡胥。
當然,看得出他們的一些行動密級還要更高一些,至少胡胥是不能知道的。
「原來是這樣,長白山上的喪屍等級越來越高之後,我們也很少派人上去了,對那裡的情況不是很了解。」胡胥對幾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