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楓他們看著滿臉悵然若失，甚至不想再說話的姜源，在林鳴的帶領下先行告辭了。
「我們的進化方向，居然連最頂級的腦域覺醒者都算不出來。」郭楓看著自己的雙手，突然覺得十分迷茫，「所以說，就算我們最終達到了細胞級，也未必能夠掌握他們的戰鬥方式？」
「甚至我們的進化叫不叫細胞級都不一定，」林鳴糾正了他們的說法，「至少我在被你同化之後，隱約能夠感受到的對細胞的掌控能力消失了。」
「所以說，進化到八階的一般覺醒者就有一定的細胞掌控能力了？」郭楓問道。
「至少我是有一些的，我認識的一些八階覺醒者，已經進化到了可以多長出了幾隻手指和腳趾的地步，我之前也有這種能力，現在反而沒有了。」林鳴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
楚浩先回研究院了，他們幾個暫時沒什麼事情，乾脆決定在京城基地市稍微逛逛街。
「走吧，找個地方坐坐。」郭楓看著熱鬧繁華的街道，很想在末世好好湊個熱鬧。
「喝點酒？」林鳴看向眾人。
「不會。」小愛直截了當。
韓雪看上去也是興趣不大。
「算了，這是我們中年男人的興趣愛好。」林鳴顯得十分無奈。
於是幾人乾脆去了一家茶社，感受一下十分復古的氛圍。
「說起來，你之前說能夠感覺到自己可以控制身體的細胞，我還真是一點都沒感覺到。」幾人在茶社的雅室裡面再次聊起了這個話題。
「反正我現在也感覺不到了。」林鳴感到有些惆悵，「按理說，進化者應該也有獨特的進化方向，要不你們都感覺一下自己的身體有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總不能進化了半天，完全無事發生吧。
「額……」郭楓想了半天，實在沒想起什麼來，只是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上次在水銀池中的時候，閉氣的時間好像特別長，甚至他一點都沒感覺到難受。
「正常的覺醒者或者說喪屍，能夠長時間不呼吸嗎？」郭楓問道。
「不能。」林鳴很是乾脆地說道。
「喪屍也不能？」郭楓覺得很奇怪。
低等喪屍都變成那個樣子了，根本就沒有肺吧。
「越高等的喪屍越做不到，因為大腦是需要氧氣來供給的，要保持思維能力就不必須要呼吸，因此越是高等式的喪屍，身體結構恢復的越完整，越能夠保持正常且清晰的思維。」林鳴說道。
「任何動物哪怕是細胞都是需要吸收氧分的，但是……你有沒有發現，我們似乎不用？」郭楓說道。
「什麼？」林鳴很是意外。
「在剛剛跟你說話的過程中，我閉氣了，你應該沒有發覺吧。」郭楓指了指自己得口鼻，「我們的身體沒有進化出別的什麼器官，因此呼吸依舊是依靠口鼻的。」
「你能夠持續閉氣多久？」林鳴問道。
「就我現在的感覺來說，一輩子不呼吸似乎也沒什麼問題。」郭楓甚至很快適應了這種感覺。
之前在水銀池底下的時候，只是覺得自己好像比之前的閉氣時間長了，但是沒有意識到其實長達半小時以上的閉氣，對於高等級的喪屍來說都很艱難，除非跟水銀池中的那些沉屍一樣，根本不存在意識。
韓雪和李芝哲聞言之後也在嘗試，結果發現正如郭楓所說，他們似乎完全不需要呼吸。
但是他們的大腦和其他的器官依舊能夠十分正常的運轉，甚至包括心臟。
「這就意味著，我們的身體現在存在兩種循環模式，一種是最原始的，通過呼吸將氧氣送入體內，然後維持生命。」林鳴頓了頓，繼續說道：「另外一種就是，徹底擺脫氧氣。」
「這是一種更適合在宇宙中生存的進化方式，因為絕大多數星體都不存在能夠供給人類呼吸的氧氣。」郭楓說道，「從進化的角度來說，這種進化方向確實能夠讓人類更快的適應在宇宙中生存。」
由隕石帶來的進化，目的就是讓人類儘快開始星際時代。
而他們的進化之所以是正確的，不僅僅是保持了繁衍的能力，更是增強了宇宙生存能力。
「有點意料之外。」林鳴嘗試著一個小時沒有呼吸，卻發現自己的身體依舊保持著十分正常的狀態。
只不過大約是本能的緣故，他在之後還是恢復了呼吸。
但是身體似乎對於他是否進行這個動作，沒有太大的反應。
「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們進化的方向是讓我們能夠擺脫地球的方向。」郭楓皺眉思索，「甚至是讓我們能夠在沒有太空衣的保護下，直面宇宙射線，甚至是宇宙真空環境。」
「你的意思是，我們或許不會受到失壓的影響？」林鳴看著自己的身體，「這一點，我們或許要到海底進行測試了。」
人類的身體所能夠承受的氣壓範圍是非常有限的，因此大多時候都需要通過設備來調節內外的壓強，防止人體受損。
若是他們的進化方向是讓氣壓不再成為阻礙人類探索宇宙的絆腳石，那麼……
想要進入海底的那片區域就會變得容易很多。
「等到楚浩回來之後，讓他想辦法帶我們測試一下。」郭楓興奮地說道，「我們的進化方向，或許比想像的還要強！」
……
晚間，當郭楓將這些猜測告知楚浩的時候，他直接抱著自己的設備愣在了當場。
「你們確定？」楚浩果然也跟林鳴一樣，以最簡單的方式嘗試了閉氣。
然後他震驚的發現自己居然可以一個小時不吸一口氣。
「還真是……」楚浩找不到一個詞語來形容自己現在的感覺。
他現在的震驚根本無法表述。
「所以，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們嘗試一下是否能夠在真空中生存。」郭楓說道。
這一點是他十分在意的事情。
「暫時還不行，我們這裡模擬真空的設備在末世之後損壞了，不過等我跟你回到啟明基地市之後，可以嘗試著重建一個。」楚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