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混亂就這個發生了,雖然這情況有些在意料範圍之外,但是郭楓還是及時的調整了自己的位置,趁著這群甲蟲自相殘殺的時候,凌空躍起,繡春刀精準地劈在了藤蔓組成的腦袋上。
一股腥臭的液體從喪屍的「腦部」迸射而出,郭楓趕緊躲開了。
倒不是因為這東西可能有毒,而是因為這玩意太臭了,光是聞到感覺令人作嘔。
只不過在劈開了這傢伙的大腦之後,郭楓意外的發現,這個藤蔓喪屍的身上居然有一種詭秘的符號,看不出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在郭楓手中雷電光芒的迸射之下閃爍著淡淡的藍光。
郭楓猜測這個符號很可能就是眼前這個困住了他們陣法的核心。
地面上的甲蟲在雙方混戰和其他人的清理之中逐漸死傷殆盡,倒是讓所有人都收穫了不少晶核,只是他們心中都還在想著郭楓之前所說的事情,那就是他們體內喪屍病毒的事。
小愛觀察到地面沒有危險之後,收回了自己的翅膀,三柄飛刀旋轉著從空中跟著她一起落下,將已經被郭楓趁機重創的藤蔓喪屍死死的釘在了地面上。
郭楓見機,提起長刀猛地刺入了那個藍色符號的位置。
伴隨著喪屍嘶啞的吼叫,周圍的血紅色迷霧突然爆散開來,這股爆炸的力量非常強,直接將郭楓掀倒在地上。
他迅速爬了起來,一把將手通過那個藍色的符號伸了進去,然後將藤蔓喪屍腦袋裡面的晶核掏了出來。
這套動作非常流暢,一看就不是第一次進行。
而拿到晶核之後,郭楓滿意的重新躺下了。
等等,我為什麼要躺下?
他倒在地上之後愣了一下,好在此時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因為大家此時都被掀翻出去了。
迷霧消散,屏障消失,除了地面上一地凌亂的藤條,這地方根本看不出任何曾經戰鬥過的樣子。
郭楓緩了口氣,躺在地上平復了一下,才緩緩爬了起來。
之前從車裡扒拉出來的人還躺在地上,估計距離醒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你剛剛說的我們的身體裡面曾經出現過喪屍病毒,你是怎麼知道的。」趁著剩下的人還沒醒,一個叫做柯明的男性還是沒忍住來詢問了這件事。
郭楓當時為了讓他們趕緊幫忙將這件事說了出去,其實已經預料了後面會發生的事情了。
「我去過你們之前進入的山洞,是那隻傻狍子帶我們進去的,所以我知道你們在使用藥劑之後身體出現了變化,而且我還知道你們之前一直都是依靠天池中的水來壓制體內的喪屍病毒。」郭楓說道。
幾人沉默了,當郭楓說道傻狍子和藥劑的時候,他們已經開始戒備了起來。
「你是怎麼知道那裡的?」柯明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其實我們不是有意進入的,是在吃東西的時候偶遇了那隻傻狍子,他就把我們帶進去了。」郭楓開始真假摻雜的胡扯。
柯明有些不知道是否應該相信郭楓的話,但是現在看來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釋。
「至於你們現在的情況,我其實也無法解釋,別問我是為什麼。」郭楓開始了胡說八道的模式。
對於這種扯淡的回應,柯明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在陌生人面前,郭楓滿嘴跑火車,反正現在都在沙漠裡面了,他們也不會跟自己計較這件事。
尤其是在其他人應該快要甦醒的時候。
郭楓注意到,何領隊已經在清醒過來的邊緣。
這事情暫時不能繼續討論了,畢竟他們幾個人其實都知道自己體內的喪屍病毒已經消失,但是誰都沒說。
這種事情一旦暴露出來,會面對什麼情況誰都知道。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全都被抓去當做小白鼠。
大家心照不宣,全都沒有提起剛剛發生的事。
何領隊清醒過來之後,顯得有些不解,只是現在既然已經無事發生,那麼再試圖弄明白並無意義,於是他安排所有人重新上車,繼續朝著最初的目標進發。
離開了迷霧區域之後,虛假的海市蜃樓還在那裡,仿佛無論這片沙漠中發生多少事,這個場景都不會發生任何變化。
回到車上後,郭楓一邊開車,一邊問道,「你們剛剛感覺到了嗎,那個陣法不像是喪屍植物能夠無師自通的,反而更像是有人專門用那個A級的喪屍植物作為陣眼,布置了一個陣法。」
雖然剛剛的情況比較混亂,但是郭楓的目光始終都停留在那個看上去就不聰明的植物喪屍身上。
他身上的那個藍色符號,郭楓還專門記錄了下來。
「這片沙漠裡面的怪事實在太多了,對了,你拿到的晶核感覺有沒有什麼異常。」韓雪問道。
「晶核倒是沒什麼,很普通的喪屍晶核。」郭楓對此也顯得有些失望,畢竟他更希望這晶核裡面能有關於這個沙漠的一些信息。
很可惜,它除了給自己提供了經驗值和一個全新的技能之外,毫無用處。
沒錯,郭楓吞噬了晶核之後獲得了一個技能,準確來說,是一個陣法。
就是剛剛那個巨大的喪屍植物將他們困住的陣法。
只是國風有些意外的了解到,這東西其實不是個攻擊用的陣法,反而是個防禦陣法,之所以會變異成遍地血色濃霧,沒有人知道。
「看來這片沙漠是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啊,」李芝哲分析著,「只是……你帶這個仙人掌到底準備怎麼處理啊。」
郭楓在上車之前,把一直緊緊跟著他的仙人掌扔進了後備箱裡,現在那傢伙就安靜的躺在後面。
「帶著唄,這傢伙無論是作為誘餌還是當做移動儲水站都挺不錯的,反正是個人畜無害的仙人掌。」郭楓隨口說道。
李芝哲突然發現他給的理由自己居然完全無法反駁。
「算了,你是司機你說了算。」李芝哲最終選擇了妥協,「我建議咱們在車上輪流休息,沙漠裡實在太危險了,總是這麼提心弔膽誰也撐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