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單純的陪你一晚上?」
郭楓有些疑遲,這喪屍小女孩為什麼大費周章把他拉過來陪他一晚上?
喪屍小女孩「嘻嘻」一笑,便再也沒有說話。
這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郭楓一直在一知半解的周圍徘徊。
郭楓脾氣好,可A的脾氣就跟不好了!
只見A偷偷的拿出了小刀,刀身在背後旋轉了起來。
「不要做小動作呀,姐姐,你出去吧,去另外一個房間。」
A聽了冷冷一笑道:「你讓我出去,我就出去?如此狹小的房間,我看你怎麼跑!」
「殺了我,不僅你們兩個沒命哦,外面那群人也會被幾千頭喪屍撕成碎片的。」
接著,門「吱」的一聲開了,一個喪屍站在門口作出了個請的姿勢。
郭楓偷偷的擺了擺手,示意A先出去。郭楓知道,那喪屍小女孩說的是實話,失去控制的幾千頭喪屍,累死他們兩個也沖不出去的。
與其魚死網破,不如順水推舟,郭楓倒要看看,這喪屍小女孩到底有什麼陰謀詭計!
A一走,屋子裡就剩下喪屍小女孩和郭楓兩個人,啊不,兩個喪屍了。
郭楓偽裝了一下午,此時也確實累了,便直接了當的說道:「你費盡心思把我們叫過來,是為了什麼?」
喪屍小女孩一愣,它沒想到郭楓這麼快就偽裝不下去了,於是便笑道:「哥,我以為你會偽裝到天亮的。」
郭楓聽見哥字,不知道為什麼瞬間暴起,對著喪屍小女孩直接吼道:「別叫我哥了!求你了!我不是你哥!你到底什麼目的,你說出來好嗎?一下午了!我背你背了一整天了!我是不是和那中年男子一樣?你是不是想殺了我取走我體內的晶核?你我都是嗜血的怪物罷了!要殺便殺!哪裡需要這麼多的戲!」
郭楓一口氣吼完了這麼多的話,站在桌子邊上「呼呼」的喘著粗氣,終於暢快了。
郭楓也想開了,橫豎都是升天,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他雖不能幹出重於泰山的事情,那也能在轟轟烈烈的言語之中離去,這樣也不顯得窩囊。
本以為郭楓說完這段話,那喪屍小女孩會暴跳如雷,直接開干!
可是沒想到,那小女孩竟然眼角泛起了淚花,喉嚨處抽噎著,仿佛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
接著,血紅色的淚水從眼角流了出來,潤濕了她戴在臉上的口罩,她的雙手緊緊的抓著手上那隻棕色小熊。
郭楓有些懵了,他本以為接下來會有一場大架,可沒想到卻是如此的平靜。
喪屍小女孩站了起來,向郭楓講述了一件故事…………
一個小女孩,她有一個哥哥。病毒爆發,家裡邊的人全都變成了喪屍,他哥哥帶著她死裡逃生,躲過一個又一個喪屍的瘋狂撲咬,終於來到了安全區。
可是,安全區裡邊的物資缺乏,他們兩個根本買不起昂貴的食物。
餓了兩三天,看見了牆角處的一個喪屍病毒疫苗志願者的啟示,管吃管住。
於是哥哥就拉著妹妹就去了紙上所說的地方,本想自己投身實驗,然後換點吃食給妹妹填飽肚子。
結果,實驗缺少兒童,妹妹也被強行拉走了。
哥哥不同意,他知道這次去了凶多吉少,可惜,亂世之中,哪裡有什麼公道可言。
哥哥因反抗太過於激烈,便直接被當場打死了。
妹妹當時就嚇呆了,接著便被蒙住了眼睛。
當再次看見陽光之時,便已經出現在了地下實驗室的實驗台上,雙手雙腳都被牢牢的鎖住了,嘴巴也被一塊抹布給塞的嚴嚴實實,一絲一毫的聲音也打不出來。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人拿著一個針頭走了過來,拍打了一下女孩手臂上的靜脈,針頭扎進了那脆弱的血管之中……
打完針,便有一個白大褂錄像,還有一個拿著本子在記錄著什麼。
大約過了幾分鐘,女孩突然感覺全身上下如同火烤一般炎熱,眼睛模糊不清好像有無數隻蟲子在裡面爬著,手指甲如同粘上去的一般一捧就掉。
接著,女孩視力突然乘幾倍的增長,並且清晰的看到那白大褂脖子上的青筋,一股血與肉的衝動占據了腦子,使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猛的向那白大褂探頭。
嘴巴猛的一張便撕裂開來,但是感受不到一點疼痛的痕跡。
女孩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是本能的想要去咬白大褂脖子上那肥美的血液。
白大褂見局勢有些控制不住,便從腰間掏出來了一個手槍,對準小女孩……
「嘀嘍~嘀嘍~」
一陣警報聲夾雜著劇烈的騷亂聲傳來,那兩個白大褂還沒來的及開槍便被一個大塊頭給一拳砸成了肉餅。
接著,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從地面上傳來。
慌亂中有人喊道「通道被炸塌了」,所有的人都變的慌亂無比,實驗室里的喪屍被大塊頭放了出來,盡情的撕咬著實驗人員。
雖然偶然傳來幾聲槍響,可那也不過是強弩之弓罷了,隨之就會傳來人類被撕咬的痛苦哀嚎聲,接著便是新生喪屍的第一聲咆哮。
小女孩很慌,她掙脫不出來枷鎖,可是周圍的喪屍也不攻擊她。
就在無計可施之時,一個全身猶如包裹著厚重的皮囊似的喪屍走了過來,直接把那鐵鏈輕而易舉的斷開了。
小女孩下了實驗台,準備前去抱住一個棕色的小熊,那是她哥哥留給她的。
十米的距離,那小女孩兩秒便到達了小熊的身邊。
小女孩看了看自己的手,脫落的指甲已經被黑色的利甲代替,手上黑色的,青色的長筋凸起。
低頭拿起地上一塊破碎了的鏡片,看到了一個恐怖的自己。
瞳孔已經變成了一個小黑點,嘴巴幾乎已經裂到了耳邊,樣子極其嚇人!
碎片掉在地上四分五裂,小女孩坐在了地上不知所措。
原來小女孩已經變成了那些喪屍的同類。
小女孩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單獨的意識,估計是打的那一針不明液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