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書則長無書則短,畢竟末日還是要來的。
王昊在陳瞎子的調教下,就這樣過了一年時間。陳瞎子或許是因為半路出家,功力不夠深,一年後就病故了。用他自己的話說,當年他師父瞎了以後,那可是瀟瀟灑灑又嫖了十多年才掛的,沒想到自己一年就不中用了。他叮囑王昊要勤練功,增強體質,然後留下一本《天機是怎樣窺探的》就嗝屁了。
當然,在這一年中,王昊也不是天天練功不問世事。他還做了幾件事:聯繫了吳霜,把二人的經歷以小說的形式發給了他,畢竟後面如何發展也不敢打包票;成功阻止了父母車禍那天的外出,目前二老健健康康;通過各種渠道揭露死谷實驗室的秘密,當然自己也沒什麼證據,別人愛信不信。但據說有一個叫什麼「和平衛士」的組織曾宣稱如果是真的必將出手;把樓下一個空著的二層底商買了下來,囤積了大量糧食;定製了一把輕便的鈦合金短矛,尖部用精鋼製造;躲秦明月。
其實秦明月很好躲,但是架不住人家有幫手——自從二老知道秦明月的心意之後,就成了她的幫手。他們那個年代過來的人,是打心眼裡喜歡這個聰明又大氣的孩子,而且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品性都了解。除了人胖一點簡直是完美。
「阿昊啊,要我說你這孩子就是花里胡哨。人家明月哪裡不好啦?人家張大師也說了,你是那個什麼『一』,人家明月就胖了點這麼一個缺點,加上你這個『一』,那不就是完美嗎!你說你喜歡小月那樣的女孩子,有什麼好的?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整天去跟一幫大小姐這裡逛逛那裡玩玩的,一天天的就知道花錢!咱們就是小戶人家!」王國發和張玉琴在廠子裡上班,王國發是廠長張玉琴是會計。這天他倆一合計,既然不上學就抓緊結婚生娃才是正經。於是抽了個時間給王昊又打電話教育了一番。
「什麼跟什麼呀,您二位能不能別操心了啊,世界末日了都快。」王昊也很不滿。
「對了,你整天神神叨叨的,說什麼世界末日,還屯了不少糧食,真的不用去精神科看看嗎?上次汪醫生可是瞧出你有焦慮幻想症的……」張玉琴又開始嘮叨起來。
「哎呀行了行了,我沒事,要上廁所,就這樣啊,掛了掛了!」王昊招架不住,只好藉口屎遁。
「這孩子真是……」張玉琴放下手機,不滿地看著王國發,「你也是,也不知道幫忙說句話!」
「我哪插得上嘴啊。」王國發心裡不滿,但也不反駁,嘆口氣默默往自己辦公室走去。
「噗!噗!」兩聲輕微的槍聲響起,這在離辦公室幾十米外車間大型機器的轟鳴聲掩蓋下,幾乎沒人聽到。但剛好張玉琴余怒未消,抬頭正要再數落王國發兩句,就見到王國發直挺挺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便不動了。
「國發……」還沒等張玉琴悽厲的慘叫聲喊出口,搶手轉身抬槍擊發一氣呵成,張玉琴也倒在了血泊里。而這時辦公室的人員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了情況,尖叫的,亂跑的,躲在角落報警的,不一而足。而搶手則閒庭信步地走出工廠,畢竟和平年代沒人能和持槍歹徒對抗,大家也都只是打工仔而已。
王昊在家裡卻是如坐針氈,非常心神不寧。但他認為是末日的時間快到了,再加上父母的嘮叨導致的。他打開一罐可樂,看著電視,卻怎麼也看不進去。
「叮咚!」門鈴響起。王昊起身走到門前,問了一句:「誰啊?」
門外沒有聲音,但是卻又敲了三下門。說來也奇怪,如果平時王昊早就開門了,但今天他看門上的貓眼突然來了興趣,打算看一下。結果只是瞄了一眼,卻眼神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