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歸樓。
鳳歸樓是最近一年興起的高端商務娛樂場所，集酒店，夜總會，拳擊場，茶道館，劍道館，棋牌館以及喪屍角斗場等高端場所於一體的娛樂會所，迅速成為H市最大的娛樂場所，進入其中需要驗資，最少有萬斤糧票才可以進入。
之所以發展這麼快，離不開張元的扶持。張元本身就是搞會所起家，在這一領域可以說是H市最專業的；加上他只有王剛這麼一個兒子，雖然做了變性手術，而且是庶出，跟自己關係不好，但唯一就是唯一，女兒拿去聯姻，就是別人家的人了，王剛永遠是自己兒子——要不是王昊打通了去往S市的商路，王剛很可能因為激素的缺失而恢復男人樣貌。
總之，鳳歸樓是王剛的產業，而且是張元割裂自己財產為王剛打造的私人產業——如果自己死了，手下人再怎麼內亂，也影響不到王剛，因為不管演技再怎麼拙劣，明面上是張元給了王剛創業資金並把他逐出了張家。
總經理辦公室內，新上任不久的解瑟坐在沙發里，手捧著一本《孫子兵法》在讀。他看得很認真，如果不是兩個妖艷的女人又是捶腿又是捏肩膀，還真像個文化人。
「咚咚咚！」
「進！」
「解總，門口來了一男一女，說是警司的。要調查牛爺的案子，您看？」
「讓他們進來吧。」解瑟放下書，妖艷女立刻端起桌上的咖啡給他餵了一口。
「呵呵，倒是有點本事。」解瑟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揮手讓妖艷女人們退下。
「解總是吧？我們叫丁力，這位是我的搭檔李潔。我們這次來是……」
解瑟一揮手：「警司的是吧，坐吧。我知道你們的來意，剛才已經通報過了，你們儘管問，我知無不言。」
「那麻煩解總了。」丁力跟李潔坐下，解瑟又命人端來了咖啡給兩人。
「那天牛虎參加的宴席，解總了解多少？」
「好像是幾個S市來的行商，想在本地開貨棧，所以跟地頭蛇溝通一下。他們不光宴請了牛爺，像軍方的齊志武營長、趙立強營長、小王鄉段連長他們都請過了。只是更高級別的他們就請不到了。」
「關於宴席散場有什麼印象嗎？」
「……沒有，不過我可以找來當天宴席上服務的幾名服務員，你可以問問他們。」
……
十分鐘後。
「當時是六點多鐘開始上菜的，然後他們大家就聊合作，具體內容我們是不知道的——我們受過嚴格的訓練，老闆們聊天我們是絕對不去聽的。然後談差不多了就開始互相敬酒。到了九點鐘左右，對，是剛過九點鐘。解經理進來給大家敬酒，大家喝了一杯之後，沒多久牛爺就離開了。」
解瑟？丁力跟李潔對視了一眼，發現對方也想到了這一點，相視一笑。
「解總，請您回答，您昨天晚上為什麼會去敬酒？」
「敬酒？」解瑟一愣：「因為前面說了，他們宴請了好幾次了，這樣的客戶我作為總經理，肯定要跟他混熟啊！而且鳳歸樓是王剛少爺的產業，牛虎牛爺又是張營長的得力幹將，這都是自家人，肯定要露個臉啊！」
「那為什麼掐准九點這個時間？」
「這個是湊巧吧？我從吩咐人準備，到去敬酒，九點鐘這個時間也只是我進門的時間，又不是我決定敬酒的時間，酒店有監控，你們也可以查一下，我可沒在門口等著九點鐘！」
「那好吧，解總，請您吩咐監控室，我倆這就去看看。」
「你們！行吧，我把話放在這裡，我可沒有說一句假話。愛信不信。」
「抱歉解總，我們也只是需要完整的證據鏈，請您理解一下。」丁力打圓場道，李潔則撇撇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監控室。
「我總覺得哪裡不對，但我也說不上……」二人盯著監控看了半天，解瑟確實是一路走過來，到了門口剛好九點鐘的鐘聲響起，他們一行並未做任何停留，直接推門而入，看起來完全就不像是設計好的。
「什麼對不對的，現在如果解瑟這條線索斷了，我們還怎麼查？」李潔捏著鼻子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