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泉,怎麼樣?」石泉剛一回來,就發現吳才帶著一幫子骨幹等在家中,可見這次是真的重視了。
「吳哥,對方來勢洶洶。有兩個旅,其中一個還是加強旅,加起來肯定有小一萬了。關鍵是還有炮。咱們雖然也有,但是沒培訓過,要是打歪了打自己牆上,那比直接投降還慘啊。」
「你們怎麼看?」吳才面無表情,轉身看向身後眾人。
「石泉,對面沒有要談的意思嗎?咱們人數雖然是他們一半,但是要吃下我們,他們也不會太輕鬆的。」一名胖子上前一步,問道:「咱們給的條件,他們有沒有討價還價?」石泉見到是劉老五,村里管糧食物資的,人稱劉須拍馬,是個軟蛋。他站出來這麼問,顯然是想看看有沒機會投降了。
「五哥,對方沒討價還價,直接拒絕的。還讓我帶話說……」說著抬頭看了一眼吳才,似乎不太敢說。
「說什麼了?」吳才也很想知道,但是為了維持高深莫測的形象,只能是努力端著。
「對方的,這個長官,說他們這次來是練兵的。額,當時有其他人,不便明說,但我聽得出來,這次不怕死人。」
「嘶!」現場頓時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這,這不是要命嗎?」一個頗有姿色的婦女頓時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俺滴個親娘哎!」眾人定睛一看,是管戶籍名冊的唐姐,據說跟多名管理者不清不楚的,心中紛紛鄙夷此女太沒骨氣,卻又盯著人家的V字領口挪不開眼睛。
「吵什麼吵!來人,把她給我帶出去,在這也沒啥用,光吵吵了!」吳全一揮手,自有兩名壯士上前,架起唐姐離開這屋子。
「泉哥,那你的意思是,這一戰非打不可了?」一名青年又問道。別看他叫泉哥還挺客氣,但是他是吳才的兒子。吳才剛剛被石泉叫吳哥,他現在跳出來叫泉哥,等於把石泉壓了一輩兒。石泉心裡冷笑,都什麼時候了還搞這些,你不死誰死。
他清了清嗓子:「吳哥,所以咱們要備戰。別存什麼僥倖心理了。」
「可是,可是咱們有點晚了啊。」吳才心中苦笑,要備戰怎麼也得在外圍做幾個陣地據點之類的,現在直接讓人懟在家門口,就靠一堵牆,自己四千多人擺不開,那不是被人多打少嗎?
其實這就是平民的水平了,光有裝備是成不了精銳的。如果王昊在這裡也好不到哪去,但王昊敢放權啊,那兩個旅都是有軍事素養的人在帶,自己根本不插手。現在差別就出來了,吳才的兵起碼有兩年經驗了,但基本是保安水平的經驗,單打獨鬥以及小組作戰或許還更強一點,但是人數成百上千的大規模作戰那是兩眼一抹黑。而王昊呢,行軍隊伍從先頭部隊距離最後出發的部隊拉開了近兩天時間,前後距離上百公里,但是就像一條蛇,整條身體都是靈活的,不會沒人管,也不會餓著,這就是軍隊的正規經驗了。
吳才想了想:「這樣,老許帶一,一百人,從後門出去探查,看看有沒有埋伏。如果沒有,那咱們打起來之後也可以從另一側派人去偷襲騷擾。」
「爸,這不行吧?」吳春,也就是吳才的兒子這時又說道:「對面肯定圍上啊,就算不圍,那也是類似於為三缺一的計謀,咱們的人出去恐怕就會中了埋伏。」
「啪!」吳才拍了兒子一把:「你傻呀,你在這猜,還不如我派人出去偵查。去去去,別礙老子的眼,你帶一千人去北面山頭布防。老劉,你帶一,五百人去南面山上布防。石泉,你帶自己的人作為預備隊,老張你帶二百人守後門,接應老許。」
「二百人?吳哥,吳爺!如果對方偷襲,我可能都守不到支援!再給點吧……」老張腿都軟了。
「給什麼給,這不還有老許在門外偵查嗎?一旦發生駁火,你打起精神,哪來的偷襲?要不讓你守正面?」吳才呵斥道。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好,老許,拜託了。」老張一見增兵無望,只好拉著老許的手說好話。
此時老許心頭一萬匹草泥馬飛奔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