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老仇,是不是咱們又被耍了?」羅山川情緒不太對:「兩遍了,我的人已經把這片廢墟搜了兩遍了!喪屍都弄死上百隻了,但是這個王昊一根毛都沒發現!」
「羅師長,你不要激動。喪屍是死的,王昊是活的。他只要會動,就沒那麼容易找到。這樣吧,一會兒讓我們異人隊進去搜搜,老丁的狼,就先當狗用用。」仇萬枯淡定說道。
「哈哈哈哈!也就是我這『雪龍』聽懂的人話不多,不然非得咬你一口不可!」老丁爽朗大笑:「行,我這就帶隊進去搜一圈!我不信誰能在我雪龍的鼻子下面藏著的!」
老丁帶隊進入廢墟之後,仇萬枯找了個椅子,靜靜坐了一會兒:「羅師長,你的警衛連呢?」
羅山川有點莫名其妙:「當然就在門外啊,你是擔心異人隊出去,那王昊可能又來是吧?你放心,這裡他是絕對進不來的。」
「我不是說他可能會來,而是一定會來。」仇萬枯分析道:「甚至就在這兩次搜索過程之中,他真想完美躲避,一定混進了部隊。您有沒有清點搜查人員?」
「臥槽!老仇你這腦子怎麼長得?我這就去,看我抓到不弄死他!」羅山川紛紛離去。
「嘿!」仇萬枯搖了搖頭:「小趙,你去拿點繃帶和藥物過來。你們幾個出去看看,我靜一靜。警惕些,如果羅師長過來你們就通報一下,其他人就別讓進了。」
隨後他拿出水壺,擰下蓋子,往蓋子裡緩慢地倒水。他倒得非常慢,水壺裡的水再細一點仿佛就變成了一滴滴的水滴。汨汨的水聲一直不斷,小小的壺蓋也就半杯的水量,竟然讓仇萬枯倒了十分鐘,就連小趙拿東西回來,又出門站崗整個過程都沒倒完。
終於,壺蓋滿了。仇萬枯又緩緩端起壺蓋,送到嘴邊,喝了一口:「閣下好定力!」
「咚!」王昊從牆櫃裡面翻了出來,穩穩落地。只不過臉色白的嚇人。
「閣下好算計!」王昊不客氣地走上前來,抓起水壺一口氣喝了半壺,然後又拿起繃帶藥品給自己包紮起來,一點不像外人:「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不知道,詐你的。」仇萬枯顯然不是那種賣弄型的,還要給人解釋自己的心理活動,相反他更關心自己想知道的:「呂將軍為什麼要追殺你?」
「你不是腦子好使嗎,你猜呢?」王昊身體虛弱,但是話里可一點不弱。
「我猜你需要幫助了。靠自己應該很難走得出,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聊聊?」仇萬枯又掏出一根蛋白棒,拋給王昊:「我對於抓住你沒有任何興趣,但你有我感興趣的信息,不妨換點實在的。」
「好說好說!」王昊一邊拆蛋白棒的袋子,一邊回答道:「他兒子練功走火入魔了。為什麼我知道呢?因為那天交手,我發現我倆練的的同一套功法。我知道的就這麼多。」
「然後你就判斷出呂將軍可能對你不利,而不是把你奉為座上賓,請教治病的方法?」仇萬枯好奇問道:「還是說你已經知道呂將軍曾經的『豐功偉績』——把你們滅門這事?」
「這我還真不知道。我的功夫跟一個算命的學的,可能那位才跟呂天臨是同門師兄弟吧,我也就是無妄之災。至於你問的我為什麼知道他會對我不利,我不知道啊?」王昊表示無辜。
「哦?」這下輪到仇萬枯刮目相看了:「你不知道,就敢殺人奪車,是有內線,還是因為你本來就殺伐果斷,亦或者什麼別的原因呢?」
「因為我在東戰區,手底下也有一個師。不但有一個師,還有幾個女人,一個兒子,一個乾兒子。你說我能在呂將軍手底下混嗎?我想混他就能信我?」王昊笑道。
「失敬!原來閣下也是個大人物!」仇萬枯拱了拱手:「那你覺得你現在跑得掉嗎?」
「難!」王昊坦然承認:「閣下……」
「放心,我不會幫你。我雖然沒有欲望為呂將軍的私事做太多貢獻,但是我也沒興趣做些吃裡扒外的事情。我不會主動去算計你,但是自保方面以及淺顯易懂的謀劃還是會正常思考的。」仇萬枯撩開前襟,露出綁好的炸藥,用手指點了點。
「行,狼滅!有緣再見了那就。」王昊拱拱手就要離開:「真沒有合作的可能嗎?」
「V50看看實力!」仇萬枯開了個玩笑。
「懂了,希望閣下少造殺孽,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王昊說完就盯著仇萬枯,而後者指了指門,大喊一聲:「後窗有人!」聽聲音幾名警衛員都躥向房後,王昊點頭致謝,打開門大搖大擺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