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辦，先去問問這個人。」王昊下達了指令。
齊老二今天也是倒霉，只是想到地里找找糧食，正好就被吉普車發現了，嚇得他趕緊鑽進草里，往村頭躥去。但是身後的兩輛吉普車似乎並不準備放過他，竟然一前一後徑直開進野地里，朝著他包抄了過來。
齊老二也不是沒見過這種陣仗，只是每次遭遇這情況，都不是什麼好事。但眼見著車已經攆了上來，自己跑是跑不掉了，趕緊趴在地上雙手抱頭，嘴上還高呼著「好漢饒命」、「我就是個撿破爛的」之類的話。
半晌沒有人回應，齊老二疑惑抬起頭，就見到一群穿著軍裝，但形態各異的人把自己圍了起來，其中甚至有個黑人。打死齊老二也不信這是部隊的人啊！他連忙改趴為跪，開始作揖磕頭，表示自己就一個最低級拾荒者，請大家放過他，一邊說一邊從身上哆哆嗦嗦掏出一些簡單烹飪的粗糧塊，指望能夠讓這幫凶神惡煞放過自己。
「弗蘭克。」王昊示意團隊中的御用吃貨上前試試。後者欣然領命，伸手捻起一塊黑乎乎的粗糧，放進嘴裡嚼了嚼，隨後點了點頭。王昊便放鬆下來：「辛苦你了，弗蘭克。」隨後轉頭看向齊老二：「老鄉，你不要害怕，我們是軍方的人，你一個人嗎？附近有沒有什麼聚落？」見齊老二茫然搖頭，王昊嘆了口氣，放他離開了。眾人又回到了吉普上，車輛啟動，開上公路緩緩離去。吳老二也擦了擦不存在的汗，轉身走進草叢，發誓今天不會再橫穿馬路。
「誒，不對啊？」馬文奇怪道：「老大，苗姐，怎麼換成你倆坐前排了，福哥去後車休息了麼？」
「好好學著點。」華小苗能跟王昊坐一排，心情不錯：「剛才那個人有問題。」
「哦……啊？！」馬文驚呼：「那……那……怎麼放他走了？難道福哥，是去跟蹤他？我擦勒你們這麼陰險呸，不是，你們這麼有計謀的麼？我都信了呢！」
「好了，前面轉個彎，咱們就下車宿營，等弗蘭克消息。這也不怪你，首先我跟弗蘭克之間有約定，點頭是有問題，搖頭才是沒問題。其次呢，具體什麼問題現在還不知道，因為只有弗蘭克嘗了那塊糧食。但是無外乎兩種情況，第一種就是那糧食很難得，第二種就是弗蘭克吃出人肉味了。不管是哪一種，那人都不是自己一個人。」王昊解釋道。
華小苗跟著解釋：「而且直接看也可以知道。一個人的拾荒者咱們是見過的，那個塑料姐你忘啦？臉骨都出型了，那才是真正的個體拾荒者的狀態，根本很難吃到一口飽飯的。你再看這個人，面容不僅飽滿甚至還有一絲紅潤，也能知道他生活狀況非常好了。」
「哦，哦！」馬文聽得捶胸頓足：「我就說吧，出來歷練就是見世面！我媽還不願意，搞得我跟你們一起，看起來像大傻子一樣！無語！我跟定老大了，老大去哪我去哪，我要跟老大學經驗，跟福哥學格鬥，修車，開鎖！哎不對，等等……為什麼福哥能吃出人肉的味道，老大？」
「有些事兒，小孩子少打聽！」王昊搪塞道。
「我兒子和你兒子同歲！而且你也沒比我大幾歲！什么小孩子？」馬文反駁道：「大家都是當爹的人，說話囂張點！」
「囂張點是吧？行。你踏馬別問了！」
「是，是，不問了不問了……」馬文低眉順眼回應道。
「好了，下車紮營去，把周圍雜草收拾一下，別讓人放喪屍包圍咱，也別讓人一把火給烤了！」王昊把車停穩，開門跳下車：「弗蘭克應該會在下午回來，既然這樣……咱們現在吃中午飯！」
「哈哈哈！」「好好好！」「福哥回來的表情我都猜到了！」眾人齊笑。
「阿嚏！」弗蘭克低聲打了個噴嚏，暗道不妙，自己這樣很容易暴露自己。他不得不從兜里取出了一個布條包住了自己的鼻孔，這才感覺好了一點，繼續跟蹤齊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