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哥,破案了!」就在王昊跟鎮長閒聊的時候,趙美麗帶著弗蘭克,還有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走了過來。這個女人頭髮、臉髒兮兮的,但衣服很乾淨,一看就是新換的。
「她是誰?」王昊問道。
「春花,你自己來說吧?」趙美麗讓到一旁。
「春花,馮春花?你不是……」鎮長顯然也聽過馮春花這個名字。
「是我,我沒死……」女人咬著嘴唇就想哭,但忍住了。低聲說道:「跟我一起出去的幾個,都被李金狗殺了。」
原來這個馮春花本來就是接了任務出去調查鬣狗團的。最近鬣狗團在附近惡名昭彰,還偷襲了幾次馮家集的人,便有大戶放出任務,讓調查鬣狗團。他的目的也不一定是要打擊鬣狗團,沒準還想合作賺黑心錢也說不定。但鬣狗團是油鹽不進,發現了人就一律抓來殺掉或者玩死。馮春花的小隊就不幸落入了鬣狗團的手裡,男隊員全部慘死。自己則憑藉著委曲求全苟活到了最後,也幸虧王昊他們俘虜了付金瀚,從他嘴裡問出了鬣狗團之前的駐地。否則自己恐怕要餓死在那個地方。相對於死亡而言,其實被玩弄已經不會對自己造成多大的影響了。這個環境之下,自己又是做賞金獵人這樣一份工作,每天活在緊張和壓力下,找個男人放鬆也是很正常的。而且天天出任務,想找個固定伴侶也很難,相對固定的恐怕就是自己小隊的幾個人了。如果不是鬣狗團不留女人,其實在鬣狗團每天什麼都不用做,每天陪李金狗睡睡覺就有東西吃,反而是非常好的生活。這也是為什麼馮春花並不排斥李金狗,直到最後被放棄才開始掙扎。
「他們把我鎖在床上,堵住了嘴,然後向西撤離了。」馮春花講完,趙美麗就接上話頭:「昊哥,他們可能走得比較匆忙沒有時間弄一顆喪屍頭顱。但我問過弗蘭克了,捆綁的手法和李雪一模一樣。」趙美麗說起這個事情就咬牙切齒。當初和自己一同跟隨王昊上路的三個姐妹,吳嬌早早就死了;劉曼也死在了土匪刀下;李雪留在了肉鴿廠。自己本來混得不錯了,想要幫一幫這位小姐妹(當初阿旺和李雪的勾當屬於是胎死腹中,誰也不知道,包括李雪陷害吳嬌的事,也沒人知道),誰知道李雪都已經沒法判斷死了多久了。骷髏狀的喪屍,動一動都困難,李雪可以說是活人的罪受盡,最後卻沒有得到安寧。這事兒對趙美麗刺激很大,王昊都能看出來她憋著一股勁要給李雪報仇。
「美麗,冷靜一點。春花,你說他們向西去了?」王昊問完,轉頭看向鎮長。大家都是聰明人,鎮長略微一思索,就知道王昊想問什麼了。他點點頭:「往南兩公里,山里還有一條國道,這鬣狗團一定有本地人,不然不會知道這條路的。而從鎮前的高速通過,鎮子不可能不知道。」
「國道通到哪裡的?」王昊追問。
「國道並不長,沒出新會市就和高速匯合了,你們當初來的時候沒注意嗎?」鎮長反問。
「嘶!」王昊大約回憶起一點情況了。那麼鬣狗團下一站很可能就是安康村……那就再住幾天吧!安康村可沒幾個好東西,當初村長家那兩個傻兒子,可是一直吃人的。村子裡幾乎沒有老一輩,只有跟村長家關係比較好的人家,還有幾個老人,吃的的什麼人,大家都心知肚明,心照不宣。自己也不是不救他們,但是這不是電台還沒架好,軍方駐兵還沒到,自己走了,鬣狗團殺回來怎麼辦?王昊本著幫人幫到底,送人送到西的原則,準備在馮家集休整幾天,順便琢磨如何反打鬣狗團的計劃。
「呸!狗哥,這破村里都是粗糧!把這幾頭牛吃完咱就走吧?」許家駒一邊嫌棄粗糧硌嗓子,一邊啃著烤牛肉,「那伙吉普還不知道要在馮家集停留多久呢。你們說是不是?」說完踢了踢蹲在他身旁一樣啃著烤肉的兩個人,正是當初王昊剿匪時候放過的蟊賊甲乙二人。
「是……是,駒哥說得對!呼……真燙。」二人吃的噴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