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大酒店,派克專屬套房內。派克靠在椅子上,一手雪茄一手紅酒,愜意地享受著漂亮的影星的頭部按摩。他驕傲地說道,「如果這次戰役順利,我們將能夠打通匹茲堡和克利夫蘭,直接把該死的喪屍們隔開在外面,把沿海隔離帶建成大隔離區。哦,事實上,我們也不會失敗!國民警衛隊和陸軍的小伙子們怎麼可能敗給腦子都沒有的喪屍?」
安妮似乎並不太開心,只淡淡地回應著。
「是什麼使你不開心,美麗的小姐?又在想亞當和喬納森嗎?」
「不..將軍,我只是聽不太懂你的專業講解」安妮小姐略顯驚慌地趕忙搖頭解釋。
「我知道,他們是你的家人,想念他們正說明了你是一個重感情的人。沒關係的,我會動用軍隊的力量幫你找他們。也許他們在某個避難所里在等著你呢?我們懷念親人,但是也要向前看不是嗎?畢竟現在你一個人還要照顧兩歲的凱文,你也需要一個依靠不是嗎?」派克嘴裡安慰著,但話里話外都是傲慢的威脅。「這次戰役勝利後,政府將出資拍一部超級英雄的電影,你很需要女主角不是嗎?也許一兩年內,只會拍這一部電影了。對,坐上來……」
第二天一早,派克在神清氣爽中驅車趕往五角大樓。安妮早早地醒來——也或者根本沒有睡著。派克走後,她迅速地跳起來,衝進浴室。她打開花灑,坐在淅瀝瀝的水聲中,抱頭痛哭。曾經的自己像是擁有著一切,而當文明的外衣褪去,才發現文明只是強權的「紳士風度」,當你不能為他們創造價值的時候,你在他們眼裡什麼都不是。
想通了,也就釋然了。其實來之前,難道沒有預見這些嗎?自己能有什麼拿得出來的?無非是以前的高高在上般的如珍寶一樣的名氣。可以讓大人物享受把這名氣踩在腳下的快感。「也許,人比喪屍更壞。」她突然冷靜下來,變得有些奇怪。
「我和妓女沒有區別!只不過官老爺們喜歡花點時間裝裝紳士。」安妮一邊自嘲著,一邊悠閒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現在汽油已經都被軍方徵調了,一般人員只能走路。那麼昨晚的收穫是什麼呢?她這樣想著。摸了摸包里的幾張卡片。
「有一張『特別通行證』,可以出入任何公共場所和區域不用受到檢查;一張S級供應卡,可以不用排隊領取最高規格的各種供應;哦!還有這個,派克的酒店專屬套房的鑰匙!這代表什麼呢?這代表以後我將隨叫隨到。」她神經兮兮地笑了笑。
她走過一個個街區,這裡的早上比以前的米國更熱鬧。到處都是招工的人。從技術人才到漂亮健康的男女兒童,每天都有人招工。待遇卻變成了伙食的比拼。沒有工資,每天有蛋糕和香檳就已經是最好的待遇。而到了招聘傭人的地方,那些人被脫得一絲不掛,當場受到買主的全身檢查,卻絲毫不敢反抗,甚至還得陪著笑。
這樣看來,自己還是幸運的。畢竟紐約和華盛頓聚集著很多和自己一樣,甚至名氣還要更大的巨星,艱難地求生著。
前面就快要到家了,她轉而想起了派克的關於軍事行動的計劃,想著要不要央求派克,在克利夫蘭擁有一處房產。那裡靠近五大湖,還可以開船去加拿大。加拿大的森林裡,應該沒有多少喪屍吧?
自己的新鄰居是個聽力不太行的老太太以及她的小孫女相依為命,安妮還見過她兒子的照片,那個叫勒夫的年輕軍官應該也會參戰吧,上帝保佑!旋即她又神經兮兮地笑起來,上帝真的會保佑我們嗎?
終於到家了,她淺笑著打開房門。「亞當,喬納森,凱文,我回來了。」
「吼!」回應她的是臥室隱約的兩聲吼叫以及凱文驚恐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