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哥，吃橘子！」王昊殷勤地剝了一瓣橘子，遞給盧毅。
「滾！不是你按著我腦袋那會兒了？」盧毅沒接橘子，自顧自地嗑瓜子兒。二人坐在一處小廳，看著台上一個瘦高個兒老頭兒在那裡說書。
「我說盧哥，這有舊社會那味兒了啊！現在S市雖然有電，但是電視台就那麼幾個節目，反而是這些舊社會玩意兒又復甦了。還是在現場氛圍熱鬧有意思。」王昊夸道。
「你怎麼不說門票錢和電費差多少呢？」正逢台上說書先生講完了一段，盧毅趕緊跟著台下的人一起鼓掌起來，還捅咕王昊幾下，示意一起鼓掌。「我跟你說，下個節目是歌舞，這個樂隊以前在S市很有名，經常在大酒吧駐唱。」
「那怎麼淪落到在這小破場子中表演了呢？」王昊不解。
「你以為S市是什麼地方？很多平時只在電視上看到的大腕，現在為了混口飯吃，也跟她們搶生意了唄。人的名樹的影，人家往哪裡一站，別管真唱假唱，那都是喝彩聲。唱完還享受專車接送豪華賓館晚宴一條龍服務。只需要最後服務一下金主就可以了。」盧毅擠眉弄眼，王昊恍然大悟。國內和國外還不一樣，外國人在某些方面是比較開放的，所以才會有懷特娶伊娃的事情。在國內，尤其是現在物資緊缺的時候，誰會花大價錢去養金絲雀呢？再加上知道這個圈子什麼樣的情況下，能開心一次是一次，這不好嗎？反而以前那些天價的飯局，現在因為自己落魄了，不但不需要付出場費了（雖說大餐就是錢），而且賓館聚一次也價格公道，有糧人自然也不會去做賠本生意。
所以現在的高級餐廳和會所，都是那些大明星的戰場了，小小名氣的樂隊只能混在這種小地方。
「對了盧哥，你不是飛屍教的嗎，我有事想問你。」王昊試探著說道。
盧毅看了王昊一眼，收回目光：「我目前只是個低級會員，知道的不多。你想問什麼？」
「你們每次集會都幹什麼？」
「害，就這事兒啊，那倒也沒什麼。就是聽傳教長老講講屍神的故事，多半也是編的。」
「你怎麼知道是編的？」
「屍神是將臣。」
「額……」
「每周一次集會，需要上繳二兩糧食券，每個月會發下一粒避屍丸。底層加入飛屍教，多半都是為了避屍丸而來。畢竟那玩意真的有效，至於原理，你別問我，我也不清楚。」
「那你的意思，還有中層，上層人物加入咯？」
「對呀！要不為什麼你要調查，卻被徐處給制止了？這裡阻力很大的，中層、上層不需要面對喪屍的風險，當然不是為了避屍丸。多半有其他秘密，這才不讓你查。怎麼，你這麼感興趣怎麼不入教啊？」
「這不是還在考慮中嘛，王蒙和我是鄰居，就是你口中的王長老，有他拉我入教，沒準我一進去就能騎在你脖子上拉屎。」
「擦！啐！」盧毅憤怒啐了王昊一臉瓜子皮，意有所指道：「你小子！沒安好心！」
「對對對，下次請你勾欄聽曲去！」王昊賠禮道歉。
「哼哼！」盧毅冷笑道：「姓華的已經調去城外作戰部隊了，別人可沒她這麼楞，更沒她後台那麼硬，以後隨便啦！」
「她後台有多硬？」王昊繼續打探消息。
「可以說她是S市的螃蟹。」盧毅淡淡說道。
「橫著走？」王昊心中瞭然，姓華，恐怕是海軍司令那邊的關係，以後見到要繞著走，千萬別觸了人家的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