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弗蘭克,你是怎麼知道我要擒下他的?我剛剛喊你你就動手了。」王昊心說弗蘭克不可能是一個懂察言觀色的人,難道真的是和自己有默契?
「哦,老大,因為我也吃過人肉!第一口我就吃出來了。」弗蘭克露出一口白牙。
「那你還吃那麼香?」王昊不由感嘆,還是黑叔叔路子野。「算了,繼續走吧,就算養條狗,我也不會養一條對生活失去希望的狗。」
二人偽裝成喪屍,行走在絕望的雲舒市區內。期間他們也以喪屍的視角,又見過幾次王興這樣的小股流民,真的是和蟑螂一樣,見到喪屍遠遠地就避開了,倒是省了王昊很多麻煩。
二人晚上找了間有喪屍的房間,幹掉喪屍之後睡了一夜,第二天上午就差不多出了市區。建築減少,喪屍稀少,視野也變得開闊起來。
「終於要離開這裡了,弗蘭克你有沒有感覺到這座城真的很壓抑。」王昊沒話找話。
「還好吧,我在熊國遠東經歷的幾座城,那才是壓抑。全都沒人了,熊國那幫人,嘖嘖。」弗蘭克搖搖頭,「他們基本上都是硬剛喪屍,全軍覆沒。不過熊國地廣人稀,有些偏遠的小村莊根本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些地方一兩年都不去城裡一次的。希望他們偶爾進城逛逛的時候不要大吃一驚!」
「你這麼一說,也許華國西部也有這種小鄉村。」說到華國的希望,王昊也開心了不少。
「老大,前面好像有故事!」弗蘭克突然說了一句。
「哦?」王昊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發現街轉角有一處小樓在冒著濃煙。這在H市和玉寧市的半安全區經常見到,因為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也存在一些犯罪行為。不過在雲舒市就很可疑了,這種情況只有人類進行一定規模的攻防才會發生。「走,去看一眼!」
二人見街角有人放哨,擔心對面人多,這裡街上喪屍稀少,怕對方會給自己打冷槍,所以特地又繞了兩條街區摸過去之後緊貼著牆角,探頭觀瞧。這樣一來正好趕上雙方激戰間隙,暫時休戰。仔細看攻樓的一點都沒攻進去,倒是咋咋呼呼扔了不少火把進樓,這才導致滾滾濃煙。
「王鐵柱!」樓外面似乎是好幾股勢力,隱隱得也互相提防著。其中一個領頭的,拿個硬紙卷的大喇叭,在氣急敗壞地跳腳。「王鐵柱我忍你很久了!今天你必須把人給我放了!咱們素來井水不犯河水,你抓走我的女人算怎麼回事兒?哦對,還有其他兄弟的女人,今天你是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爺爺們高興了興許給你們幾個小子留個全屍!」
「哦?看來這是一出感情糾紛,這個王鐵柱專門抓別人的女人?」王昊表現得很感興趣,而弗蘭克則翻了個白眼。
「老大,這年頭就算有有為了女人拼死拼活的男人,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拼死拼活,早幹嘛去了?」弗蘭克搖頭道:「我覺得不是這麼一回事。」.
「喲呵,弗蘭克,喝了我華國的開水,你變聰明了!」王昊笑摸弗蘭克腦袋,一臉欣慰。
這時,樓里也傳出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張志傑!什麼叫你的女人?你們這群沒人性的東西,抓了女人糟蹋不算,還殺人吃人,老子救人就不後悔!有本事你進來,踩著老子的屍體抓人!」
聽到這裡,王昊摸了摸鼻子,感情這雲舒市還有一股清流。
「王鐵柱,今天爺們幾個湊一起,少說也得七八十人!」拿紙喇叭那人和另外幾個領頭的交頭接耳了一會兒,又開始吆喝起來,「平時你們這二十多條瘋狗囂張跋扈,搶我們的人,我們還要讓你三分。今天,斷不可能!你們嘴上說得好聽,陸陸續續救了這些女人,還不知道你們二十幾人怎麼養活,怎麼處置呢?說不定已經讓你們玩死,吃了很多了,咱雲舒市這個德性,誰也別裝好人。要不然你分出一半女人來,咱們就當交個朋友,總這麼僵持著也不是個事兒對不?好歹給我們兄弟留個能下種的地方,不然人類滅絕了你們就是罪魁禍首!」
「哈哈哈!」樓里那位直接氣笑了:「講大義是吧?那你們有一個算一個,不得給我們磕一個?我們二團當初拿命保著你們,結果你們幹了啥?」這話一出口,王昊大約明白了,這樓里的兄弟是趙大民殘部。
「老大,他們要火攻了。」弗蘭克指了指另一條街。王昊見到緩緩開過來兩輛卡車,裡面堆滿了木柴,似乎司機是新手,開得很慢。看來對面也知道談不下來,準備火燒小樓了。果然,誰是壞人一目了然。樓外的人根本不像自己說得那樣是救自己的女人,他們只是在搶回自己的口糧,所以活的死的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