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泛白,陽光並不能穿過厚實的磚牆,倉庫依舊一片黑暗,王羿清醒過來,感覺著懷中女人均勻的呼吸,王羿不禁想起昨晚。記住本站域名
終究還是沒能如願。
任憑王羿如何,可沈醫生依舊牢牢守住最後的防線,讓王羿止步於門前。
那種只差一步就能如願的感覺,讓王羿非常不爽,但又無可奈何。
王羿不想強迫她,或者說是,不敢強迫她。
「醒醒,外面的喪屍好像都走了。」
搖了搖懷中還在酣睡的沈醫生,王羿將還有些迷糊的沈醫生放在床上,摸黑起身,緩緩走到鐵門前,將那塊布料拽下,向外看去。
略顯冷清的晨光照射機場,僅僅是一個早晨,那股子腥臭的味道已經淡了不少。
「喪屍都走了嗎?」
一陣悉悉窣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已經穿戴整齊的沈醫生快步跑到了王羿身後。
「都走了。」深吸一口氣,王羿起身將那纏繞在把手上面的尼龍繩解開。
這喪屍群是有目的性的,沒有可能再次回來。
雙臂猛的發力,這扇關了將近兩天兩夜的鐵門,終於被重新打開。
「吱嘎~
早已經鏽蝕扇葉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王羿甚至懷疑,自己再用力些,會不會把這鐵門直接推倒。
但好在,鐵門沒有倒。
陽光突然照射進來,讓沈醫生雙眼一陣刺痛,白茫茫一片,連前方王羿的身影也都消失不見,沈醫生並沒有慌亂,她知道這是長時間沒有與陽光接觸的表現,適應過來就好了。
原本鐵門上的孔洞並不能讓王羿很好的觀察外面的情況,如今鐵門被完全打開,王羿雙眼適應過來後,便向外打量了起來。
入目之處,儘是一灘攤黃綠色的液體,布滿整個機場,那股子味道,也是從這液體中散發出來的。
「啊!
突然背後的沈醫生傳來一陣尖叫,王羿下意識的回身看去,卻見沈醫生一手捂著雙眼,一手指著自己。
「你,你怎麼不穿衣服!」
沈醫生聲音暴露了內心的慌亂,雖然昨晚二人基本上都彼此了解透徹了,但那時畢竟是在黑暗之中,可以隱藏一切不易言恥的東西,可現在依舊是坦誠相見,卻是讓沈醫生有些適應不過來。
「我也想穿衣服啊,可不是沒有麼。」王羿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原本那套迷彩服,褲子已經被沈醫生治傷的時候剪個七零八落,別說不穿,就算穿上了,估計也擋不住什麼,而衣服,雖然能穿,但卻滿是血污。
「你等著。」
沈醫生急聲說了一句,立即轉身回倉庫里翻騰了起來,片刻之後,一件白色大褂披在了王羿的身上。
細心的把衣服給王羿穿上,沈醫生不禁仰頭,看著陽光下王羿的臉龐,鳳眼之中,竟是有種說不清的意味。
同樣如此,沈醫生在王羿的眼中,又從新回到了那種高貴優雅的感覺,想起昨晚對沈醫生做的一切,王羿突然覺得,自己那麼做是錯的。
總有一些人,她的氣質,她的一舉一動,會讓人感覺到無比的自愧,不敢有任何逾越的想法。
沈醫生就是這樣的女人。
晃了晃腦袋,最好的機會已經錯過了,王羿雖有遺憾,但並不後悔,像沈醫生這種女人,如果用強,恐怕會記恨自己一輩子。
「我們現在幹什麼去?」
沈醫生有些迷茫,雖然已經脫困,但卻是和隊伍走散了,這茫茫末世中,連最基本的通訊都做不到,又如何能夠聯繫上隊伍呢。
「地圖!我記得候機大廳的房間中應該還有一份地圖,咱們直接去微山湖。」
這種情況早在被困在倉庫之中時,王羿就已經考慮到了。
微山湖聚集地,是王羿早就定好要停留的地方,包括李梅和楊兵等人,都知道王羿的計劃,如果他們沒有什麼危險的話,應該會在微山湖聚集地等王羿。
「他們,會不會以為咱倆已經被喪屍殺死了?」沈醫生有些猶豫的問道。
「應該不會,別人不說,李梅和楊兵,是了解我的。」
王羿語氣中帶著堅定。
他相信隊伍,隊伍,也同樣相信他。
天剛剛蒙蒙亮,村莊裡的兩隻隊伍就已經準備了起來,楊澤和李虎早在凌晨時分就已經被放了出去,不是探查前路,而是順著隊伍來的方向,逆向探查。
村莊外,車隊集結,加入了一支專業軍隊的車隊,看起來是那麼的肅然,坦克和裝甲車零散的穿插在車隊中,這是楊兵和陳師長起早指定的隊形,可以很好的照顧車隊安全的同時,又能方便楊兵的計劃。
這是陳師長沒有想到的,表面上一片和諧的隊伍,暗地裡,卻是時刻想著要吞併自己。
「兵哥,李虎他們回來了。」
黝黑的坦克車頂,陳建手持望遠鏡,橘紅的鏡片上,那墨綠色的小點快速接近。
「後面情況怎麼樣?」
楊兵上前拍了拍車窗,焦急問道。
「屍群越聚越多,而且還在向著這邊移動。」
李虎略帶擔心的說道。
楊兵聞言愣了一下,這屍群的數量已經完全超過了之前王羿推測的規模,而且還在移動。
「陳師長,咱們現在要馬上出發。」
楊兵轉身,對一旁的陳師長說道。
「嗯?」陳師長剛才明顯在想著什麼事情,被楊兵突然打斷,陳師長緩過神來,點了點頭,贊同楊兵的意見。
主要也是因為,陳師長沒有其他的想法,從今早開始,楊兵有條不紊的指揮著隊伍,各種指令,計劃,仿佛不用思考一般,快速下達,而他手下的人,執行服從的能力,恐怕比之專業軍人還要強上三分。
至少整支隊伍,上到那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下到那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沒有一人,臉上有慌亂的表情。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陳師長轉頭看向車隊,一輛輛改裝的面目全非的車輛整齊停放,為首的那輛卡車更是猙獰,厚重的鋼鏟鑲嵌在車前,一摞摞沾染著黑色血液的扎槍被固定在車頂,而駕駛車輛的,卻是幾個女人,還有一隻比狗大不了多少的黑熊。
這種奇怪的組合,讓陳師長一行人心中疑惑不已。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