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來自羅莉的建議
安潔莉婭能很明顯地感受到，她們進入了地獄貓堡的地界——因為附近出現了大量的野生小貓。
貓族有特殊的消息傳遞渠道。
當安潔莉婭在聖水湖邊上說了要去地獄貓堡，她的行蹤就已經不再是秘密。
蘑菇車前進的方向，沿途出現大大小小的發光眼睛。
它們在暗中窺探著安潔莉婭的身影，時不時發出貓嗷貓嗷的討論聲。
這些眼睛都是貓族的圓瞳眼，它們的毛髮都是黑色的，所以能很好地隱匿在陰影里，只留下反光的眼瞳。
這些眼睛裡，摻夾了一些其他類型的魔女眷族的，但它們的目的一致——都是來圍觀偉大貓貓的。
安潔莉婭的名聲可不局限於貓族。
隨著各種線上線下的宣傳，她的形象已經傳遍各大魔女眷族。
而使用貓幣的異族行商，更是把安潔莉婭的事跡，添油加醋地傳播開。
【看到這枚貓爪幣沒有，這是那位災厄之魔女的貨幣，深淵和天界被魔女入侵，都是她的主意……】
這些行商大概是想借安潔莉婭的名頭行事，但不知不覺間就讓安潔莉婭的惡名越發響亮。
……
安潔莉婭被好奇的小貓看得有些不自在，於是捏了個強光術引爆。
昏暗的地底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強光，這些已經適應地底環境的小貓，紛紛發出慘叫的貓嗷聲，屁滾尿流地逃走了。
性格惡劣的魔女，見到這混亂的一幕，紛紛肆意地笑了起來。
趕走好奇的小貓後，蘑菇車的菌絲四平八穩地順著陡峭的岩壁往下攀爬，估摸下降了有上千米，安潔莉婭她們終於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這是一座被岩壁包圍的地底熔岩湖，熾熱的岩漿從岸邊的山崖中段流淌而下，形成雄偉的岩漿瀑布。
而在寬廣的岩漿湖中心，漂浮著一座巨大的水晶浮島，那便是魔女建設在地底的城市之一，地獄貓堡。
在沒有引進貓魔女和貓族之前，這座城市被叫做地獄堡。
這裡曾是魔女研究地獄、深淵相關的課題，專用的試驗場地。
當然，那已經是幾千年前的事了。
魔女成為星海大惡霸之後，向來都是去到當地搞原生態的實驗，那樣得出的數據會更加真實可靠。
雖然魔女不在這裡做實驗，但地獄堡的周邊已經出現大量的，魔女的實驗室里製造出來的深淵物種。
它們經過繁衍生息，形成了穩定的生物群落，並且擁有不錯的商業價值。
但定居在此地的魔女，主要是看中下面這個模擬深淵環境的岩漿湖。
被法術提純特化過的深淵風味岩漿，順著魔女鋪設的水渠，流入城市內部進入魔女的居所。
這些岩漿是上好的鍊金催化劑，浸泡其中的金屬會吸收裡面的深淵氣息，轉化成質量還不錯的地獄鐵。
總之，居住在地獄貓堡的魔女，大多都是從事鍛造相關行業的魔女，其中矮人魔女的占比是最高的。
在距離岩漿湖還有一段距離的山岩上，蘑菇車緩緩停下腳步。
憨厚的貓蘑菇無法抵禦岩漿湖的高溫，再深入其中會變成蘑菇干，所以它們只能就此停下。
不過接下來的路也不需要它了。
地獄貓堡的魔女，在岩漿湖的上方，修建了發達的軌道運輸系統。
蘑菇車停下的位置，就有一個等待使用的站台，裡面停靠著無人駕駛的自走軌道車。
「大大貓還需要小貓帶路嗎？」
小貓司機有些不舍地問道。
它還想繼續待在偉大貓貓的身邊，為其鞍前馬後。
貓蘑菇無法進入城市，但這些小貓不受影響。
經過千百年的疊代，地底的貓族已經進化出優秀的火焰抗性。
它們哪怕是掉進岩漿里，也能嗷嗷叫地跳出來，除了會燒掉一部分貓毛，並不會有什麼大礙。
「不用了，貓去玩吧。」
安潔莉婭摸摸小貓的頭，又給它丟了一袋子小魚乾作為小費，隨後帶著兩隻小魔女坐上軌道車。
地獄貓堡的交通服務非常友好。
由於本地有大量地熱能源，能源充足的軌道車不用注入魔力就可以驅動，所以魔女眷族也能使用。
兩隻小魔女對下方的地獄貓堡非常好奇。
她們從軌道車的車窗探出身體，興奮地往下看，嘴中不停地討論著伊卡洛斯與貓堡的差異。
等軌道車降落到城市內部，小魔女更加地興奮了。
地獄貓堡擁有複雜的水網系統，水源來自貓堡的市中心廣場，那裡被魔女埋下一個水元素位面的核心，可以源源不斷地製造出清水。
流入城市的岩漿通過地下管道進入魔女的家中，而岩漿揮發的熱量將地表的水網加熱，讓整座城市都籠罩在煙雲繚繞的蒸汽之中。
貓堡的魔女居民，穿著單薄的浴衣或者泳衣，悠悠然地躺在流經自家庭院的水道里，享受著假期的閒暇時光。
她們極度喜愛泡澡。
鍛造是很累、很容易出汗的工作，所以工作之餘她們都喜歡泡在水裡，享受水流的撫慰。
「哇哦~」
兩隻小魔女大開眼界，看得眼睛都有些直了。
那些風流的魔女居民，見到路過家門的小魔女，還笑嘻嘻地拋來飛吻，邀請小魔女一同泡澡。
邀請小魔女到屋裡泡澡，是毋庸置疑的犯罪行為。
但在戶外，光天化日之下泡澡，和邀請小魔女去海邊游泳差不多，不會被執法者魔女帶走。
不過比起調戲小魔女，這些瑟欲薰心的魔女，心思更多的是放在安潔莉婭的身上。
「嘻嘻~安吉，來我家玩啊，一起泡泡澡咯。」
「來都來了，姐妹別急著走啊~」
「貓貓，我家後院種了許多貓薄荷，進來玩玩唄~」
……
沿街的魔女都從水道里起來了。
她們或是依靠在庭院的欄杆上，或是直接打開庭院門，試圖強行「邀請」安潔莉婭進屋。
據官方統計，地獄貓堡的生育率高居魔女星前三名。
本地的魔女非常熱情，熱情到會做出強拉好姐妹進屋的行為。
畢竟每天都能看見好姐妹半透明的浴衣、泳裝，時不時還能受邀，去鄰居家幫忙塗精油、按摩身體什麼的。
一來二去，瑟瑟入腦的魔女，很容易就和好姐妹發生點故事。
如此開放的本地風俗，搞出人命什麼的，自然不是什麼需要大驚小怪的事。
「你們走開啦，我有正事！」
安潔莉婭翻了個白眼，用法術製造出大片的冰雪，吹向那些熱氣騰騰的魔女。
「嗷！好冷！」
滾燙的身體被冰雪氣息吹拂，魔女那好瑟的腦子也冷靜了下來，嗷嗷叫地跳回庭院的水道里，不敢再露頭。
在地獄貓堡里使用冰系法術，是非常不道德的行為。
不過安潔莉婭正是不道德的魔女！
她在身周製造出旋轉的冰風暴，把試圖瑟貓的魔女通通趕走。
在眾多魔女幽怨的眼神中，安潔莉婭帶著小魔女一路前行，來到一座長滿了貓的魔女居所。
地獄貓堡的大街小巷，隨處可見懶散的小貓躺在溫熱的石板上，發出咕嚕咕嚕的打呼聲。
但這家魔女居所的小貓尤其多。
庭院、屋檐……任何一處可以躺的地方，都趴著或躺著大量的小貓。
它們密密麻麻地擠成一片，在貓嗷貓嗷地鬧騰著。
當其中一隻小貓發現了安潔莉婭，它貓嗷地叫了一聲，庭院裡所有的小貓都警覺地豎起耳朵，齊刷刷地抬起頭朝安潔莉婭投來視線。
「該做什麼做什麼，不准發出聲音！」
安潔莉婭用警告的眼神嚇唬了一番小貓，隨後按響門口的門鈴。
小貓們很想說話，但安潔莉婭剛才說了不能發出聲音，所以它們只能瘋狂抖動耳朵。
它們在用貓耳旗語的方式，向偉大貓貓表達自己的激動和崇敬。
「誰呀……咦，安吉？」
屋子的門打開了，矮人魔女羅莉從裡面探出頭來，見到安潔莉婭有些驚訝。
「姐妹，我來找你玩了~」
安潔莉婭抖了抖貓耳，算是打招呼。
她又舉起手裡牽著的小魔女的手，表示她還帶了「禮物」。
魔女登門拜訪，通常都會帶上一些小禮品，可以是手工製作的小點心、自家釀的果酒等等。
安潔莉婭是個懶逼，她不會做點心也不會釀酒，但抓了兩隻小魔女作為禮物。
無論羅莉敢不敢收下，小魔女都算是她帶的禮物了！
「來找我玩怎麼也不通知一聲啊……」
一米五的矮人魔女抱怨著，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她有段時間沒看平板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羅莉，將屋子的門推開讓安潔莉婭進來。
這時安潔莉婭才注意到，羅莉的手裡提著兩隻電光閃閃的戰錘。
「剛才在打鐵。」
羅莉見安潔莉婭的視線落在錘子上，她聳聳肩解釋道。
就算她不解釋，安潔莉婭也看出來了。
此刻的羅莉身上穿的居然是運動短褲和背心，腰間繫著一件防火的鐵匠圍裙。
她那小麥色的腹部，六塊錯落有致的腹肌暴露在空氣中，顯得健康氣息滿滿。
安潔莉婭舔了舔舌頭，有心上手摸一把試試手感。
但她和羅莉還是第一次線下見面，暫時不好動手動腳，所以強行移開了視線走進屋裡。
羅莉家裡的布局很有特色。
她是古典時代的魔女，家中的裝飾也保持著那個時代的風格。
木頭與大理石組成的牆壁、鋪滿厚實羊毛毯的石板地面、充滿時代特色的木製家具。
這些都是審美跟不上時代的老魔女，喜歡用的裝飾風格。
安潔莉婭隨著羅莉走進客廳，找了個鋪了墊子的紅木椅子坐了下來。
金紅色的流蘇帘子垂掛在客廳的牆壁上，顯得非常端莊。
不過當羅莉捏了個響指，客廳的嚴肅風格馬上被打破了。
一群侍從打扮的小貓，從客廳的側門走了進來，給幾位魔女送上茶水點心。
小貓侍從的貓嗷聲，毛茸茸的造型，和端莊的客廳非常之不和諧。
魔女家裡的侍從、守衛，一般都會使用她們的原生種族。
比如安潔莉婭家是各種貓，芙蕾雅家是各種狗子，莫寂寂手下是大片大片的幽靈。
不過也有例外。
許多魔女的原生種族不討魔女喜歡，所以它們連抱大腿的機會都沒有。
全員都是大鬍子的矮人，顯然沒能得到矮人魔女羅莉的認同。
它們除了能在羅莉麾下當僕從軍和流水線工人，沒有資格服侍魔女主人，取而代之的是各種花色的小貓侍從。
所以魔女眷族打架時，輸給貓族的一方還真不敢報復回去，天知道這些小貓是哪位來頭大得驚人的魔女的眷族。
「怎麼突然來我這裡了？」
羅莉摘下腰間的鐵匠圍裙，連帶著戰錘一同丟給小貓侍從。
客廳的另一道側門通往屋子的後半部分，小貓嘿咻嘿咻地提著錘子開門時，安潔莉婭聽到門後傳來叮叮噹噹的打鐵聲。
「家裡的小魔女，最近要參加貓里奧比賽，所以想找你要點高強度的金屬製造賽車。」
安潔莉婭意簡言駭地說出了她的拜訪目的，同時把手邊的白夢夢給推了出來。
白夢夢是窩裡橫的性格。
在陌生魔女的家裡，她顯得有些拘謹，被安潔莉婭推出來後，她靦腆地點了點頭沒敢說話。
「怎麼，這小魔女是用來交換金屬的嗎？」
個子矮矮的羅莉，發出了與體型不符的爽朗笑聲。
開玩笑的同時，她從桌子上擺放的酒瓶里，給魔女們都倒了一杯金黃色的啤酒。
羅莉經常會教小貓工匠一些鍛造技術，作為回報，這些小貓會幫羅莉釀造大量的貓啤酒。
小魔女不耐酒力，法律也規定不能請她們喝酒。
不過貓啤酒的度數極低，頂多是含酒精飲料，小魔女喝到肚子漲破估計都醉不了。
「那你換不換咯，她叫白夢夢，算是朵蘿緹婭的女兒，用來和你交換點東西不過分吧。」
安潔莉婭笑呵呵地告知羅莉，關於白夢夢的身份。
白夢夢是偷吃了朵蘿緹婭的實驗藥劑，從而轉化成小魔女的。
那藥劑里添加的魔女血是朵蘿緹婭的，所以說她是朵蘿緹婭的女兒，並沒有什麼問題。
真要算起來，姜雨蒙和瀅慄慄也是朵蘿緹婭的女兒，畢竟她們的轉化和朵蘿緹婭脫不開關係。
只不過朵蘿緹婭是個人渣母親，轉化小魔女後丟下就跑了，強行讓安潔莉婭接盤。
「啊？」
白夢夢聽見安潔莉婭要用她換東西，信以為真的小魔女眼睛瞪得滾圓，不敢置信地看著安潔莉婭。
小蒂娜有些不忍。
她看了一眼小夥伴，又看了一眼母親，想了想還是站在母親這一邊。
她的心裡門清——小夥伴沒了還能再找，母親沒了可真的沒了。
「唔，讓我看看價值如何……」
羅莉煞有其事地牽起白夢夢的手，像是檢查品質一般研究，嚇得小魔女眼中淚光閃閃。
「逗你玩的啦，怎麼說我也是你姐姐。」
見到小魔女要掉小珍珠了，羅莉這才鬆開白夢夢的手。
兩位無良的成年魔女對視一眼，皆是嘻嘻地笑了起來。
小魔女騙起來很好玩，而無良的家長最喜歡的，就是看小魔女的樂子。
大多數小魔女懂事之後，都會降低對魔女家長的好感度——她們看穿了家長的偽裝，知曉自己的母親也是壞東西，甚至比外面的魔女更熱衷逗弄小魔女。
「金屬的事我同意了，等會回去了帶幾噸走，不夠用隨時聯繫我。」
小魔女都快掉小珍珠了，羅莉自然要安撫她們，於是慷慨地同意了安潔莉婭的請求。
不含神秘元素的金屬，除了造貓里奧賽車，其他用途並不多。
羅莉根本沒有在意費用，揮揮手就讓小貓侍從去準備了。
安潔莉婭讓兩位小魔女跟小貓侍從，到後面的庭院玩去，她則留下來和羅莉閒聊。
安潔莉婭和羅莉很有緣分。
她們都被朵蘿緹婭坑過，都是平板矮子，都受魔女和貓的歡迎。
大概是種族的原因，羅莉比安潔莉婭還矮一些，她只有一米五出頭。
在XP扭曲的魔女眼中，羅莉是完美的小魔女平替，再加上她的傳奇魔女頭銜，導致想瑟她的魔女非常之多。
兩位困境相似的魔女，自然能感同身受，所以聊得非常暢快。
聊得興起，羅莉還把安潔莉婭的小號拉進一個名為【向魔女之王獻上忠誠】的聊天群。
安潔莉婭都不用看裡面的聊天內容。
這個群的成員，十有八九是被朵蘿緹婭迫害過的對象。
向魔女之王獻上永遠的忠誠，任何想要顛覆朵蘿緹婭的統治的行為，皆是不被允許的。
這麼一想，這個群的成員，可不就是朵蘿緹婭的「大忠臣」咯。
安潔莉婭察覺到群名的惡意，所以笑得花枝亂顫。
不過安潔莉婭這次拜訪，除了小魔女相關的事情，她還有另一件重要的事。
「你覺得朵蘿緹婭提供的這份情報，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安潔莉婭掏出自己的平板，點開與朵蘿緹婭的聊天界面，將其展示給羅莉看。
平板顯示的內容，是一份偽神的情報。
安潔莉婭回到魔女星後，很快她就收到了朵蘿緹婭發來的，上直播節目的報酬。
用朵蘿緹婭的話說，那枚夢境之球是賠償。而這份偽神情報，其實才是原本準備好的，要給安潔莉婭的報酬。
偽神的情報不難找，難的是與貓的概念有關聯的偽神，以致安潔莉婭的懸賞遲遲沒人接取。
自從魔女縱橫星海，許多知曉其可怕之處的偽神，便開始有意識地收縮信仰疆域，剔除不安分的信徒。
好比貓族的信仰，已經逐漸成為了偽神之中的禁忌。
在魔女世界滿地亂竄的小貓，固然是很好的密探信徒，可以從它們身上得到許多魔女的情報。
但魔女也會反過來利用這一點。
她們故意給信仰偽神的小貓，透露含有定位效果的情報，隨後通過定位找到偽神的藏身處。
偽神可是上好的狩獵對象。
它們的身體、靈魂、財富、信徒、神國，通通都是優秀的素材。
比起到別人家的寶庫里「撿垃圾」，魔女更願意叫上小夥伴一起去狩獵偽神。
安潔莉婭不太相信朵蘿緹婭會如此好心，提供精確的偽神情報。
她擔心其中有鬼，所以特意登門諮詢羅莉。
經驗豐富的羅莉，被朵蘿緹婭坑過的次數數不勝數，所以問她的意見准沒錯。
羅莉仔細研究了片刻，又用預言術來回試探，最終得出結論——沒有問題！
「你也不用太擔心，那鳥人雖然喜歡坑人，但事後的賠償通常沒什麼問題。」
羅莉安慰地說道。
「通常？」
安潔莉婭抖了抖貓耳，敏銳地抓到了羅莉話語中的不確定因素。
「差不多吧……」
羅莉猛灌一大口貓啤酒，給安潔莉婭解釋起【通常】這個詞的含義。
「她給賠償和報酬的時候，肯定沒有什麼壞心思。
但過段時間，她突然想折騰人了，就會開始思考怎麼做計劃。
這時候，她付出的報酬和賠償就不那麼靠譜了，很有可能會進入她的新一輪坑人計劃里。」
把朵蘿緹婭研究透了的羅莉，撇了撇嘴，給安潔莉婭做出總結。
「所以我的意見是，這份情報可以相信，但可信度會隨著時間推移快速下降，你要用的話得儘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