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魘看著結束這詭異氣氛的仙善,似乎是在思考究竟如何是好?自己這傻白甜老婆碰到這畜生父親之後,會不會像昨夜一般崩潰?怎麼辦?怎麼辦?我還沒有想好該如何面對這一情況。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實在不行,就像昨天那般將這畜生父親得奪下來再說。實在沒辦法就把面具揭下,提前攤牌,大不了自己被自己老婆打的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而已。多少能轉移一下自己這傻老婆的注意力。讓她不至於所有的心神都存在於這畜生父親那裡。罪魘決定好之後,先將自己的神色調整好,免得讓自己的傻白甜老婆更加認定自己是她的混蛋夫君。畢竟,劍清玄心與逆紫辰還在這裡。如果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還是不想直接跟自己的傻白甜老婆攤牌自己開後宮的那些事情,畢竟,自己現在還在撩仙無淚呢,真被發現了,嘖嘖嘖,那下場。索性直接不再細想下去,反正,一定會很慘就對了,其他的沒必要細想,細想了。不過,是給自己添加負擔。讓自己心累。罪魘將神色調整好之後,看著仙善。至於,逆紫辰早就在仙善進來的那一瞬間,距離罪魘不動聲色的移開了一些距離。不然,被自己的好姐妹看到,她與自己猜疑的對象罪魘距離這麼近,只怕會加深自己好姐妹的猜想。她很糾結要不要直接坦白,看著自己的好姐妹被如此欺騙。她於心不忍,可是,想到劍清玄心對她說的那些話,她一時之間又糾結了起來。畢竟,如果在這麼一個節骨眼上說了,萬一自己的好姐妹因為承受不了這雙重打擊該怎麼辦?昨夜她可是差點就心神失控了,再受到這麼一個刺激保不齊就怎麼著了。思來想去,最終逆紫辰還是決定先暫時隱瞞下來,等日後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再將一切都攤開來說。仙無淚淺淺的看了一眼,罪魘。她暫時也沒有將逆徒做的這一切都坦白來說。她也確實猜不准坦白之後,究竟會造成一個什麼樣的局面。所以最好的結果還是先靜觀其變再說。自己的寶貝徒弟內心這麼脆弱,怎麼就碰到這麼一個逆徒了呢?仙無淚越想越覺得生氣,不行,今天晚上一定要揍一頓逆徒,不能讓自己的寶貝徒弟被逆徒欺負了之後,逆徒還如此逍遙自在。這實在是太便宜逆徒了。況且,這個逆徒居然還大逆不道的想要衝師。雖然只是名義上的師徒,但終究還是有著師徒之名。罪魘這逆徒的行為等於睡了人家徒弟,還想把人家也一起睡了。簡直就是大逆不道之中的大逆不道。仙無淚越想越氣,但是自己的徒弟還在這裡,她要先忍耐。仙善說著悄然看向自己的寶貝徒弟。她要確定一下自己那一瞬間的異樣有沒有被自己的寶貝徒弟所捕捉到?萬幸的是,仙無淚並沒有從自己寶貝徒弟的眼中發現什麼異樣?看樣子自己的傻徒弟,沒有發現自己看到罪魘那一瞬的異祥。此刻,仙善懷中的小傢伙輪凌看著四周,特別是官殿角落的一處,有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輪凌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男人一直沒有絲毫動作,她只知道自己師尊每次在面對這個中年男人的時候,總有一種很悲傷的感覺,這種悲傷她感覺這無法言語。此刻,仙善一步一步走到了仙無淚面前。這動作讓仙無淚內心之中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了一些恐慌。她開始懷疑自己的寶貝徒弟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異樣?最終,仙善來到了仙無淚面前,將小傢伙輪凌放了下來。正當仙無淚,以為自己的寶貝寶貝要跟自己說什麼的時候。只見仙善輕聲呢喃:師尊,昨夜讓你擔心了。仙善說著語氣真摯無比。仙無淚與在場所有人都愣了。仙善做完這一切之後,對著師尊笑道:師尊,讓我來對這些恩怨做一個了斷吧。仙善說完之後燦然一笑,仿佛又變回了曾經那個陽光溫暖的仙善。仙善話音一落,罪魘看著自己的傻白甜老婆露出了淡淡的笑,這才是他認識的仙善,自己也應該將解決這一切的舞台留給她了。罪魘率先帶頭轉身就走。自己的仇恨終究是要自己來解決,局外人做不到。逆紫辰與劍清玄心緊隨罪魘走了出去,臨走之前,二女同時回頭看著仙善的背影。眼神之中滿滿都是擔憂。仙無淚看著自己的寶貝徒弟,終究是長嘆了一口氣。一步上前,輕撫了一下自己徒弟的額頭,就像仙善小時候那樣子,那個時候的仙善其實在夜晚時分,會情不自禁的輕微顫抖,顫抖的幅度甚至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感覺到。可是作為仙善的師尊仙無淚怎麼可能感知不到,也就是在第一次發現這一切起,她真正的決定了不告訴仙善這殘酷的真相。她怕,怕將這一切告訴徒弟之後,徒弟會接受不了,所以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徒弟對於自己父母的期待日積月累,足足積累了二十三年。或許從一開始她就錯了。她不應該讓隱瞞仙善父母那殘酷的真相。仙無淚也走了,走之前在這裡布下了結界,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進入其中。走之前還將小傢伙輪凌也抱了起來。她要讓自己的徒弟對這二十六年的恩恩怨怨做一個了斷。官殿之外,罪魘以及劍清玄心與逆紫辰都已經在這裡了,仙無淚抱著輪凌站到了他們旁邊,他們就如此靜靜的看著被結界所籠罩的宮殿。罪魘情不自禁的將自己臉上那白色的面具摘下。廢看著這官殿,他由衷的希望自己的老婆可以與這段恩怨畫上一個句號。他明白仇恨,那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痛苦?報了仇,結了怨。仇恨也會在你心中久久化不開,但你不能不報,因為你要對自己的仇恨畫上一個句號。可仙善的仇恨並不一樣,父母拋棄之怨,抽取血脈之恨。二十三年期望之仇,在殘酷的真相出現的那一刻全部出現在了自己那內心脆弱的老婆身上。廢用輕微到不可聞的語氣喃喃自語:究竟為什麼,你會來到這麼一戶人家。為什麼不用著你當年與我一戰之力,宛若執念一般的心智。去面對這一切。廢說完之後,眼神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了無數紀元之前那讓這個世界變成如今模樣的一戰。自己多麼予盾,想要讓她是仙善,可又為什麼想讓在官殿之中的不是那傻白甜的聖女仙善,而是那冷漠異常的絕代之仙。廢內心之中很糾結,他一直站在這裡看著官殿的方向,一直沒有離開。直到月懸高空卻又好似匆匆落下。日出真的好美。希望有一天能與你一起去看,自己活了這麼久,日出我可是從未看過。無論自己是君朝的攝政皇,還是皇朝的第一位皇,都從未看過。也就在這一刻,仙無淚心有所感的收了結界。也就在這一刻,仙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