倖存的玩家進入到第三個白天,全體落座。
[昨晚許觀、羅明軒、賀雨星、李少安、顧修齊5位玩家死亡]
[恭喜7位玩家進入第二個白天,下面進入討論時間和審判時間]
[請各位玩家抽取號碼球]
新一輪的討論分組。
因為這回是單數,所以必定會有一個人落單。
鄭循已經在旁邊合掌祈禱。
讓他落單吧!
祈禱完畢,抽球。
鄭循抽到的是1號球。
很不幸運,還有一位玩家也抽到了1號球。
是黃赫選手。
鄭循的表情頓時失望,黃赫瞥見他那一瞬間的表情變化,震驚。
「嘿,怎麼,跟我在一組討論,你還很不情願?」
「怎麼會呢,」鄭循的套話張口就來,「黃赫哥哥你長得這麼帥,是我不配了。」
果然,就像工作人員小王說的,黃赫最抗拒不了別人誇他帥。
「你要是這麼說,那你有點審美在的。」
黃赫的情緒立馬陽光起來。
鄭循默默地別過臉去。
因為太好猜了,反而沒什麼挑戰性。
剩下的分組情況是:莫謙蕭寒一組,喬墨丞程傑一組,沈冠玉落單。
其他組已經被傳送走了,沈冠玉也是。
莫謙和蕭寒站在大廳內,保持著五米距離。
「走吧,蕭隊。」
莫謙的笑容中有著十分虛情假意。
蕭寒面無表情,但很明顯,整個人的色調要比剛才灰暗了。
最後一組也消失在大廳。
「死去」玩家的休息室內。
選手們吵成一團。
起因就是他們開始復盤了。
這裡面的大部分人都是因為小樹叢之戰而死,當時的情況混亂,大家開始理清頭緒。
賀雨星認為打死他的是顧修齊。
「你一匹鐵狼,肯定是你開的槍,打死了我這個好人。」他語氣堅定。
顧修齊冷哼。
「萬世什麼時候能改改隨便栽贓人的毛病?我槍里沒子彈。」
「你沒子彈??」賀雨星簡直不敢相信,「你沒子彈還舉著槍對著我們副隊?圖啥?就為了圖個配套嗎?」
「想什麼時候舉槍,那是我的自由,你沒有權利管。」
「那你的子彈呢?打誰了?」
「不告訴你。」
「……」
顧修齊沒子彈,賀雨星被誰打死的,成了個謎。
顧修齊的子彈用在哪裡了,也是謎。
許觀想了想。
「該不會昨晚第一次刀我的那個狼人,就是你吧?」
他是被醫生救回來的,在小樹叢之戰前面就被狼人痛下殺手了。
顧修齊沒否認,這態度就等於默認了。
這時羅明軒又開始問。
「那是誰開槍打的我呀!我本來沒有加入你們的想法,這也太冤了!賀雨星是不是你動的手?」
「我沒有,我開槍打的是顧修齊。」
都已經動筷準備吃飯的小顧老師,啪地把筷子撂下。
「賀雨星你是有什麼問題?你對我開了那一槍,惡人先告狀,反咬一口?」
「兵不厭詐。」
「你剛才緊急進化出某些本不存在的人體器官了是吧?」
「……」賀雨星向旁邊的羅明軒求證,「他啥意思呢軒哥?」
羅明軒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星啊,有的時候別人不給你解釋,是一種善良,別到處問。」
「知道了哥。」
把賀雨星敷衍過去,羅明軒的手指叩了幾下桌子。
「所以到底是誰對我開了那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許是不是你!」
「是我。」
「我就知道不是……啊?」
許觀已經開始吃火鍋了。雖然被有了被醫生救的那段小插曲,但最終他還是坐在這裡吃飯,就很好。
羅明軒的表情如同親眼目睹天崩地裂。
「你,許觀……你竟然……這樣對我……咳咳……我要用我的鮮血,在這桌上寫一個『慘』字。」
許觀還沒什麼反應,賀雨星先露出嫌棄的表情。
「哥你要死就死遠點,太晦氣了。」
「太冷漠了,這個世界太冷漠……老許你把肉給我留點!」
說到這裡,賀雨星還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到底有沒有人告訴我,是誰對我開了那一槍?!」
羅明軒不演他的苦情戲了,又笑嘻嘻地湊過來。
「排除法唄。我不是,顧修齊和許觀不是,那就只能喬墨丞、程傑,或者在外面的鄭循唄。」
「你這分析,」賀雨星本來想說一句很有道理,但他又向前想了一步,「這不是和沒分析差不多嗎!這三人如果看私交,哪個都有可能對我開槍啊!」
「鄭循的可能性不大,」許觀平靜地補充一句,「程傑和喬墨丞,你二選一吧。」
賀雨星認真地思考幾秒,然後問他。
「我能多選嗎?」
「……你自便。」
出於一片好心,總協貼心地放出了小樹林之戰的直播片段。
許觀是守衛,他的槍雖然最開始對準了顧修齊,但最終瞄準並打中的是羅明軒。
而顧修齊是被賀雨星開槍打死的。
至於許觀,他是被喬墨丞的槍送走的。
而把賀雨星抬走的是程傑。
羅明軒其實沒開槍。狼人只有一枚子彈,很珍貴,但情況太混亂,根本無法判斷。
他把寶貴的子彈留了下來,但人被送走了。
目前的情況就是四人死,程傑和喬墨丞活。
這是根據總協提供的視頻回放進行的復盤。
遊戲進行到第三個白天,總協開始逐步公開死亡玩家的陣營,當然,正在場景內的玩家並不知道。
第一天夜晚死亡的玩家李溯是預言家。
第二天夜晚死亡的玩家中,顧修齊、羅明軒是狼人。
許觀和賀雨星,還有李少安都是神職。
不管是陰差陽錯,還是有意為之,他們其實並沒有誤殺本陣營的人。
「預言家第一天晚上就死了?」羅明軒開始回憶,「那第二個白天豈不是群狼互跳?就說你們萬世和九鼎別總把個人情緒擺到檯面上,太干擾其他玩家判斷了。有什麼架你們就私下打唄!」
一直沒參與他們的交流,只是在慢慢吃東西的李溯抽空冷笑一聲。
他吃東西不快,而且遊戲中的夜晚時間那段他還休息了一會兒,現在正開啟第二輪。
幾個狼人倒是沒什麼可說的,重點是這些神職。
許觀是守衛,守的是鄭循。
這點顧修齊分析過了。
至於賀雨星。
「我是女巫啊。」賀雨星公開了自己的身份。
「你是女巫?」羅明軒恍然,「怪不得你追著程傑跑呢,是知道他是狼了對吧?但你追那么半天都沒把他打死,雨星你也太菜了。」
「唉呀,你們不懂!程傑說我們先跑著,看看其他人有什麼反應,能釣出幾個身份就再好不過了。」
「狼人說的話你也信?」
「沒全信。但我緊跟著他,大不了最後只送走他一個,沒損失的。」
「……雨星,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處境,還能坦然地說出『沒損失』這幾個字嗎?」
「中間情況有變啊,這不突然冒出來個鄭循嗎!我完美的計劃都被打亂了。」
無視掉羅明軒無語的表情,賀雨星又補充了一句。
「但我這個女巫只有毒藥,和你們一樣,配了把槍。總協雞賊著呢,不管好人壞人,給的武器都是相同的,這樣就不好區分身份了。」
「你說你只有毒藥……」顧修齊把目光轉到從剛才起就很鬱悶的李少安,「少安,你是醫生?解藥在你那裡對吧。」
李少安點點頭。
「許隊是我救的。但是救下他的那一刻,我應該是被某個狼人看見了,被解碼身份,所以我就死了。」
「當時不在小樹叢的只有蕭隊、黃赫、莫謙和沈冠玉?」賀雨星數著人數,「完蛋。直覺告訴我這裡面的狼人特別多。」
「按照常規的狼人殺,預言家、女巫……也算上醫生吧,守衛都死了,現在強神就剩下一個獵人,神職今晚可不太好熬過去,」羅明軒思考著,「鄭循是獵人?他肯定是,不然怎麼可能在那兒守株待狼呢。」
「鄭循變過一次身份,」顧修齊說,「第一個夜晚他就找到人偶了,不知道那張牌起到了什麼樣的作用。」
或許它已經生效了。
(晚上還有一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