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的規則其實沒有太多。
而且只是為鄭循單獨加了這麼一小條。
[由於比賽現場出現了不可抗力的因素,現將規則進行調整]
[請各位玩家仔細閱讀]
[補充:單個武器每晚只被賦予一次使用機會,如果有必要,請自行獲得額外的武器]
[補充完畢]
[現在將重新抽取初始身份卡,請13位玩家選擇中意的卡片]
[抽取完畢後,請立即查看初始身份,並點擊「結束」]
[當所有玩家完成查看之後,將被隨機傳送到單人房間,並進入第一個夜晚]
[下面請玩家抽取卡片]
遊戲重新調整了規則,這次一把武器有了使用次數。
不會再出現像上一輪那樣,錘戰神憑藉一把槍點射全場,幾乎把其他玩家全滅的情況。
規則調整過來,遊戲也要重新開局。除了悶悶不樂的鄭循,其他人都很滿意。
鄭循這次也沒多想,大概是因為心情低落,隨手撈了一張牌,就單手撐著臉,誰也不看。
很不開心。
坐在對面的程傑,看見兄弟鬱悶成這樣,本來想要禮貌地嘲笑兩句。
但他還沒來得及吐出一個輔音,那邊鄭循就開口了。
「程傑,不許說話。」
「……」
程傑大怒。
他還什麼都沒說呢,怎麼就知道他要說話了!
鄭循沒有托臉的那隻手平放在桌面,食指敲敲。
看見鄭循程傑連續吃癟,賀雨星咧開嘴要笑。
「雨星,不許笑出聲。」
「……」
賀雨星齜出來的白牙還沒來得及收回去。
他比程傑叛逆點。
「我就要笑!哈哈!」
他生硬地吐出「哈哈」二字。
鄭循的心情一點都沒有變好,在其他人都研究著抽牌的事情時,最先抽好的他還在這裡干擾。
「如果我這次沒有抽到狼牌,我就從一樓跳出去,不活了。」
羅明軒跟他出主意。
「一樓多沒意思,頂多喝兩口風。我看著古堡最高得有個三四層吧。」
許觀也冷靜地提醒他。
「如果只是摔斷了腿,而沒有把自己直接摔死,離開虛擬副本,那麼你只能瘸著腿跟我們一起繼續遊戲了。」
許隊頓了頓。
「個人並不建議這樣做。」
「別建議我!」鄭循惡聲惡氣地說,他現在是錘·黑化版,「已逆反,拒絕聆聽任何建議,都得死。」
許觀默默閉上了嘴,任由他變異成逆反黑化錘。
莫謙這時已經抽好了自己的牌。他其實沒怎麼研究,因為這些牌正反面都沒有關鍵內容,只能隨機抽。
他就等那張自認為最好看的牌轉到他面前,才伸出手指將它取離。
這時他聽見了許觀和鄭循的對話,微笑。
「雖然鄭循你這樣說了,但我想,這大概是一種干擾其他人判斷的說詞?」
莫謙這樣說,其實是很有道理的。
就像一些玩抽鬼牌時故意使眼色搞心態的玩家,鄭循現在就是在放煙霧彈,迷惑眾人。
不是所有人都像莫謙這樣一眼看穿,總有傻子會上鉤。
黃赫選手就非常震驚。
「什麼?鄭循你竟然是在虛晃一招?那你什麼時候跳?抽到神牌再跳?」
「……」鄭循沉默,其實他也不是非得要跳。黃赫這麼說了,好像他不得不跳似的。
李溯冷笑一聲。
「莫隊這話還真的點醒了幾個傻子。」
黃赫琢磨著這話的意思,然後認真地看向賀雨星。
「雨星,聽見沒?莫隊點你呢。」
「……」
賀雨星讓他把嘴閉上,李溯一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似乎非常不願跟傻子玩。
還得是蕭隊站出來。
「我們儘快推進流程吧,剛才已經耽誤了一小段時間。」
他指的是被浪費掉的第一輪。
雖然遊戲規則中標明了四天三晚,但這絕對不是真的要選手們在副本中度過這樣長的時間。
就和普通的桌遊一樣,當大家推理和投票都進行得差不多後,就會天黑,白天和夜晚分別也就持續兩三個小時的樣子。
算下來,遊戲時間持續將近一天,剛剛好。
選手們也都知道玩得越久越累的道理,所以蕭寒此話一出,沒有人反駁,大家都抽好了自己的身份牌。
和上次一樣,這回他們也離開了圓桌,分散站在了不同的位置,方便自己看牌,也避開了其他人探究的目光。
鄭循依舊沒有離開自己的座位,在這裡完成了確認身份。
13個人都點擊「結束」,明確了自己在本場遊戲中的初始身份之後,古堡大廳內的水晶吊燈熄滅,這時,原本身在其中的13位選手也不見了。
與此同時,直播間的屏幕上忽然分成了13個格子,每個格子對應著一個選手的直播分屏。觀眾們可以選擇點進某個選手的畫面,只看他的經歷,也可以讓自己長出13雙眼睛,把這13個人的經歷全部跟下來。
現在畫面上,13位選手已經被隨機傳送到了某個房間,房間裡面只有他們自己。
選手們或站或坐,有的在繼續查看身份牌上面的細節,有的觀察起了房間內的布置,還有的拉開窗簾,向窗外看,似乎是在研究著外面的情況。
左下角的分屏,正在播放的是九鼎李溯選手的畫面。
李溯來到房間之後,首先查看的是房門。
房門沒有從內關上的門鎖,也就是說,這其實是一個開放空間,任何人都能從外面闖進來。
李溯屬於喜歡鋌而走險的類型。他直接打開房門,人站在走廊里,左右看看。
攝像球跟隨著他左顧右盼的舉動,進行拍攝。因而在直播間的觀眾也能看見古堡內部的布局。
這裡已經不是古堡的一層了,不知道具體在哪一層,但有很多房間。
走廊里沒有燈光,只有月光姑且照亮。
那些房門都是緊閉的,李溯卻沒有選擇開門,而是又重新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的手向後一背,扶住門把手關上了門,然後,身體抵住它,隨意地倚靠著。
他翻開懷表的表蓋,小小的藍色屏幕彈出來,顯示的正是一張身份卡。
上面有一個手握著水晶球的少女,少女戴著巨大的帽子,帽檐壓得很低,遮住了她的上半張臉。
[你在本場遊戲的初始身份是:預言家]
(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