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爾因鎮。☺💙 ➅9s𝓗υX.cσ𝓶 🍮🍪
凜冬格勒東南部的一座谷間小鎮,位於兩座冰蝕山之間的谷地,氣候相對溫暖,人們在此種植了麥類作物,蓄養雪地小山豬,最起碼生活無憂。
但三個月前,蝗災曾蔓延至此,蟲裔蠶食了麥田,吞食了蓄養的山豬,甚至連老式的木屋也被啃食的只剩下了原石的基地。
大量的居民在那一時期朝著北部遷徙,只留下了一些不願意離開的老人。
後來,蝗災被成功擊退,遷徙的年輕人不肯再返回小鎮,這裡便只剩下了那些老弱病殘,再加上暫時被安置於此的病患。
此刻正是午時,日頭正盛,太陽能夠完全覆蓋兩座冰蝕山之間的谷地。
鎮上升起了裊裊的炊煙,破敗的斷壁殘垣之中,用乾冷的柴火架著鐵鍋,裡頭用各種搜集來的麥穗,麥粒和蘑菇燉著雜湯。
一群佝僂著背的老人和那面色蒼白的病患零零散散的圍在鍋爐房外,嗅著空氣中淡淡的麥香。
幾名身穿「熵燼」自主研發機兵的士兵正在小鎮周圍巡邏,偶爾清理幾隻徘徊的蟲裔。
邁爾斯就是這些人中的一員。
此刻,他正無聊的巡著崗。
不過要不是他老爹在上頭有關係,這在後方安逸的日子還指不定落不到他頭上呢。
像那些和他同期入伍的戰友,基本上早就死在了蝗群之中,化作露野白骨了。
「唉~」
正當他不知感嘆生活無趣,還是為那些當初一起在後方訓練的戰友哀嘆時。
他忽然注意到,遠處好像出現了幾個黑點。
他抬起頭來,眼睛眯起,眉毛擰成了奇怪的形狀。
只見那黑點不斷朝著他靠近,越來越清晰,數量也越來越多,直到完全遮蔽了山谷的入口。
很快,那些模糊的黑點展現出了自己的複眼和鞘翅,粉紅色的犄角,令人作嘔的龐大身軀,像是肉瓣一樣不斷張合的口器。
「蟲子!?靠!數量怎麼這麼多!?」
邁爾斯這才反應過來,舉起機兵的槍械,開始毫無章法的射擊。
他的腦子太亂了,甚至握槍的手都開始顫抖。
同一時間,邁爾斯的幾位隊友也發現到了朝著他們湧來的蟲群,十幾位機兵統一傾瀉著密集的彈雨。
可那如同雨點般落在蟲群身上的金屬子彈時甚至無法擊穿蝗蟲那堅硬的黑色外骨骼。
他們只能不斷聽到金屬彈殼落地和蟲群那刺耳的嘯聲。
很快,一隻蟲裔已經撲了上來,如利刃一般的外骨骼四肢瞬間鑿入機兵的甲冑,而那從機兵身上拔出的蟲肢,不但殘留著機油的芳香,還帶有血液的腥臭。
「跑,跑!快跑!」
人群中傳來嘶吼。
在那被蟲群遮蔽的暗色穹頂下,剩下的機兵都在第一時間選擇了掉頭,可蟲裔們卻張開了那長有無數細小鋸齒的口器,爬滿了機兵的身體。
直到將這個鋼鐵疙瘩拽倒在地,再伸出帶有絨毛的吸食管道,深入機兵的內部,開始吮吸血肉。
一隻只體型堪比家用汽車的蟲裔也在此時如抱臉蟲一般撲上鎮上的居民,密密麻麻的蟲肢不斷蠕動。
那股燉煮的雜湯早就被打翻在地,老人彷徨無措,孩子們無助的哭泣,病患們拾起地上那濕冷的泥土,朝著蝗群拋去。
絕望,這是徹骨的絕望,兩座冰蝕山內,暖黃色的陽光幾近被完全阻擋。
時不時的,會有斡旋於空中的蝗群撲下,人們嘶吼吶喊,除此之外卻什麼也做不到。
普通人在這場蝗災的面前便是如此的無力。
邁爾斯只覺自己身處一片煉獄之中,看著身旁被蜘蛛類蟲裔用數十隻長腿纏繞的戰友。
他顫抖著雙手,扔下了短刃衝鋒步槍,在機身的右側拔出一柄鋼刀,臉色猙獰,閉上雙眼,瘋狂的向前劈砍。
鋼刀鑿入了蛛類蟲裔的身體,粉綠色的溶液濺出,瞬間在鋼刀上留下炙熱的缺口。
那隻蛛類蟲裔吃痛,數千隻猩紅色複眼同時看向邁爾斯,長足也開始微微調轉方向。
「不我不是我」
已經睜開眼的邁爾斯瞳孔微縮,他瞄了一眼自己滿是瘡痍的鋼刀,緩緩向後退去,結果那殘留在焦土之上的酸液卻直接腐蝕了他的機身,讓他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機兵發出沉悶的撞擊時,鋼刀脫手,蟲裔也在這時朝著他不斷靠近。
可就在下一刻,這隻蜘類蟲裔卻像是感受到了什麼,迅速抬起頭來,望向了被蟲群覆蓋的穹頂。
伴隨著一陣嗡鳴,熾焰撕開穹頂。
手執一柄流溢青色螢光的機械長劍,踏著赤色火焰的銀色機甲出現在穹頂上空。
一道冰冷的機械男聲於此刻響起:
「諸位,請退至中心。」
話落之時。
它的鐵甲於戰場之中釋放熾焰,點燃整座山谷,席捲著烈火般的攻勢。
待尚能行動的居民朝著小鎮中西的一座主父雕塑靠近後。
薩姆抬起手來,點燃的紅色熾焰便不斷升騰而起,上千度的高溫氣流以薩姆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翻騰的火焰不斷交織,瞬間融化了周圍的建築,卻也在此刻構成了一道流動的火牆,佇立於倖存者的身側。
穿過炙熱火牆的蟲群雖不能被瞬間融毀,但鞘翅之上卻也燃起了無法熄滅的火芽。
這根火芽在鞘翅之上搖曳,不斷生長,最終化作一條條舞動的火蛇,將蟲裔包裹其中,燃燒殆盡。
火牆勉強拖延了蟲群移動的速度,也阻止了蟲群第一時間撲向小鎮上的難民。
「你的情況怎麼樣?」冰冷的機械男聲再次響起,不知在與誰對話。
【我的身體沒問題,先救人吧,薩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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