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帕給白衡發來了自己的定位。♠♟ ➅9şĤ𝐮ⓧ.𝕔Oм 🍩😂
位置在貝洛伯格上層區的一處酒館。
下層區的資產評估工作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白衡的駭客手段也足夠讓他遠程監管。
因此他現在返回上層區其實並不成問題。
於是他按照托帕發送的定位,乘坐爐心樞紐來到了上層區。
雖說白衡調查過貝洛伯格上下層區的情況和內幕,但數次見證上下層區極大的落差。
他還是對這顆星球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而且在他眼裡,貝洛伯格上下層區的差距和經年的隔閡在短期內不會改變。
幾分鐘後。
白衡雖然並未找到托帕,卻在一個巷子附近找到了帳帳。
白衡附身抱起了帳帳,道:
「給我帶路吧,帳帳。」
結果這隻次元撲滿「哼唧哼唧」了兩聲,像是有點不願意。
白衡不知道它是餓了,還是發情了,隨口說道:
「母的次元撲滿我找不到,但我認識兩隻小母兔,回頭介紹給你認識。」
此話一出,次元撲滿眼中閃起精光。
「哼唧哼唧哼!」
它從白衡的懷中跳下,搖晃著尾巴,一步一回頭,十分熱情的給白衡帶著路。
白衡:「」
推開酒館的大門。
白衡發現,店裡的客人不多。
「幾分鐘前人還挺多的,不過現在看樣子都去街上參加熙日節的活動了。」托帕交疊著那白到晃眼的長腿,朝著白衡舉起了酒杯。
酒杯中泛著金黃色的酒液,能明顯聞到一股小麥的氣息。
「不是說工作期間不喝酒嗎?」白衡自然的接過一杯酒,在托帕身邊坐下。
托帕聳了聳肩,道:
「沒辦法啊,工作期間恰好趕上當地的節日。原本打算今天就完成工作,為了等你,耽誤了半天。在這種氛圍下不喝上一杯有點過意不去啊」
白衡將手中的玻璃杯放在室內暖黃色燈光的照耀下,輕輕搖曳,道:
「要是你想藉此罰我一杯,我可不接受。」
「我沒有那麼無聊。」托帕喝著酒,十分熟練的將話題帶到了正事上:「我發給你的文件看了嗎?」
「那份貝洛伯格的賣身契?」白衡輕呢道:
「不會用詞可以不用。」
白衡保持著微笑,道:
「這份文件我已經看過了你是想問我的意見吧。」
托帕與白衡碰了一個,道:
「說說看吧。」
白衡回想著那份文件的內容。
其中最讓他感觸最深的還是托帕設身處地的經歷。
她的母星資源十分匱乏。為了生存,居民不得不大量出售勞動力,從事為星間其它文明代工的職業——多數是化工行業和重工業。
在這樣的背景下,母星的自然環境日漸惡劣。
不知從她的童年的哪一刻開始,人們必須戴著呼吸面罩才敢在街道上行走,耳邊從早到晚都會傳來撕心裂肺的咳聲。
很快,她的家鄉走向了末路。相對富有的人們選擇了星際移民,重新開始。
剩下的多數人只能在污水,酸雨呵塵霾的伴隨下苟延殘喘,等待絕望迫近。
直到某一天,公司來到了她的母星,還帶來了一整套先進的環境改造方案,
作為交換,他們要求星球上的每一位居民都能簽下合同,成為--或是在未來成為--公司的員工。
酒液搖晃,白衡墨金色的瞳孔在其倒映下更顯深邃:
「原始文明打磨石器幾百年不如讓別的文明給他們點上一支火相比於你的母星,貝洛伯格的危機顯然藏在了暗流之下。」
「需要數代人的時間才能融化的寒潮,寒潮融化後解凍的裂界造物和反物質軍團,至今仍然存續的「貴族」體制,以及具備不確定性的大守護者,上下層區實際並未解決的隔閡它們讓我看不到這顆星球的未來。」
僅憑一天的深入調查,白衡便看到了名為貝洛伯格的文明之下,所埋藏的數枚定時炸彈。
任選其一,都可能對這脆弱的文明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我理解他們的意志和信念,可那個童話對於他們來說太過遙遠。」
相比於對待原住民時所表現的溫和,白衡在與托帕對話時要直白的多。
聞言,托帕伸展著白皙的胳膊,順勢起身,道:
「看來你和我的想法一致呢「自由」對人而言是十分寶貴的財富;但在做現實的選擇題時,總有些東西會被賦予比它更高的價值--比如「生存」。」
「這對於貝洛伯格來說或許並不是唯一的方案,也不一定是最合適的方案,卻是最為保險的。」
兩人心照不宣的碰了一杯,酒杯內的冰塊沿著杯壁叮叮咚咚作響。
「明早那位布洛妮婭小姐估計就能做出決定了,到時候就只能再麻煩你一趟了。」托帕語氣輕鬆了一些:
「這次輪到我唱白臉?」白衡平靜的問道:
「嗯,沒錯。若是交涉失敗的話,就只能強制執行了。」托帕嘆了一口氣,道:「時間也不早了,咱們早點回去休息,對了,你結帳。」
說著,托帕回眸一笑,擺擺手以作告辭,順手抱起了地上的帳帳。
白衡也不是第一次和托帕拼酒,誰後喝完誰買單的,因此他隨手便支付了兩杯冰麥酒的帳單。
只是這時候,托帕忽然又轉身走進了屋內,神色緊張的說道:
「糟了,我忘記訂酒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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