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陳淵看著有些迷糊的陳夢瑤對他行禮,不由面色古怪的問道:「你昨晚沒睡覺,看起來挺沒精神的樣子。」
「多謝前輩關心,晚輩昨晚只是睡得有些晚了。」陳夢瑤有些尷尬的小聲說道。
「噢。」
陳淵點頭,不再多問。
陳淵其實很想說,他才沒有關心陳夢瑤有沒有睡好。
不過,這話說出去挺讓這姑娘難受的,對方好歹也是給她貢獻了一個藍色簽到的人,還是不打擊她了。
接下來,陳淵離開了房屋,在焚炎谷逛了一圈。
陳淵走到哪,都有焚炎谷的內門弟子,執事和長老認出他來,恭恭敬敬的給他行禮。
不久後,陳淵找到了焚炎穀穀主,說明了要下山的想法。
「啊?」
焚炎穀穀主急了。
太上長老在閉關養傷之前可是吩咐過他,務必將陳淵留下來。
結果,陳淵這就要走了,那怎麼行。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陳淵擺了擺手,淡定的說道。
「呃....」
焚炎穀穀主被噎住了。
「我對焚炎谷,還是有些好感的,也算是欠你們一些人情。所以,你們焚炎谷以後若是遇見了什麼麻煩,我可以幫你們。」
陳淵聳了聳肩,隨口說道。
雖然模擬中,模擬陳淵每次都加入焚炎谷,但對於陳淵這個本體,加入焚炎谷真沒啥意義,他馬上就要離開這座海島了,留在這裡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
不過,焚炎谷在人生模擬中幫了他那麼多,陳淵還是對焚炎谷有感情的,自然會承諾一番。
同時,他也會幫焚炎谷成為護國聖宗。
至於對付丞相府的事情,雖然模擬陳淵做事穩妥,又是夜襲,又是要焚炎谷搭把手的,但對於現在的陳淵而言,就沒那個必要了,直接下戰貼,讓丞相集結戰力,然後橫推即可。
這樣,能更輕鬆的解決這個問題,也不用搞得跟見不得光似的,能更好的傳揚他的威名。
「好吧。」焚炎穀穀主苦笑,知道自己是留不住陳淵了。
這世間上,能留住這位的並不多。
「少俠,在臨走前,你可以去我焚炎谷寶庫中任意挑選一些東西,這也算是我焚炎谷的離別禮。」
焚炎穀穀主深呼了口氣,這般說著,想要多增加些情誼。
陳淵微微沉吟,倒也沒有拒絕焚炎穀穀主的這個好意。
他身上的儲物靈戒的確太低級了一些,得換個更好的。
同時,靈石和戰甲這些東西,也得弄一套。
接下來,陳淵也不客氣,直接取了最好的一枚儲物靈戒,儲物空間要比他手中的這個大上五倍。
同時,他還取了一套戰甲,身上的裝備就沒有低於四階的了。
拿完東西後,陳淵選擇了下山。
對此,焚炎穀穀主不敢怠慢,親自相送。
「這大楚,要變天咯。不過,我焚炎谷能與前輩有這份情誼,未來可高枕無憂。」
在陳淵的身影徹底從視野中消失之後,焚炎穀穀主感慨道。
.....
三日後,陳淵和陳夢瑤快馬加鞭的趕到了京城,在一眾人羨慕的目光下,帶著陳夢瑤開了房間。
「前輩,你要如何對付丞相?您帶我進城的時候,並沒有遮掩面容,恐怕丞相府的人很快就知道我回京城了。」
房間中,陳夢瑤恭敬的給陳淵捏著肩膀,小心翼翼的問道。
「靜等便可。」
陳淵閉目養神,享受著陳夢瑤的捏肩捶腿,淡然出聲。
「這樣啊。」陳夢瑤不再多言,知道什麼能問,什麼不能問。
不久後,客棧中就出現了一陣騷動,一群將士直奔陳淵所在的房間而來,一腳將房門踢開。
「陳夢瑤,丞相有請。」
為首的將軍看著陳夢瑤,露出了憐憫的眼神,沉聲說道。
至於陳淵,他只是看了一眼,並未太過在意。
他的修為已達先天境六重,自然不會畏懼一個年輕人。
雖然說,這個年輕人能讓陳夢瑤捏肩捶腿,肯定不一般,但那又如何。
他修為高強,背後更有丞相撐腰,一個年輕人本事再大,在他面前也算不得什麼。
「回去轉告丞相,今日正午時分,我會準時打上丞相府,取他狗命。不過,他若想活,那就集合所有能調動的力量吧,那樣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陳淵瞥了這些將士一眼,淡漠出聲。
「狂妄小輩!」
陳淵的話,讓得為首的將領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他身後的將士也是一個個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們,還從未見過這般狂妄的傢伙,竟是敢叫囂要打上丞相府,取丞相狗命。
要知道,別說是一個狂妄小輩,哪怕是宗師去了,也不一定能活著走出丞相府。
「給我拿下....」
下一秒,為首的將領就揮了揮手,打算下達命令,將陳淵和陳夢瑤帶回丞相府。
只是,還未等他的話說完,陳淵就不知何時拿出了兩枚銅錢,將其彈向了為首將領的膝蓋處。
霎時,空氣炸響,銅錢化作了炮彈一般的朝著這先天境將領激射而去。
下一瞬,隨著一道『咔嚓』聲響起,這為首將領的小腿瞬間被巨大的衝擊力撞斷。
「啊!!!!!」
這先天境將領撲通一聲跪在了陳淵的面前,小腿的斷裂處鮮血橫流,隱約還能看到白森森的變形骨頭,劇烈的疼痛,讓這先天境將領面容扭曲,慘叫出聲。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得眾將士皆是面色發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聒噪。你若再叫一聲,我就扭斷你的脖子。」
陳淵微微皺眉,冷聲說道。
「嘎!」
聞言,這將領額前冷汗直流,立馬止住了叫喊,即便疼得面容扭曲,也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一點,眼前的青年,壓根就不是什么小輩,而是恐怖的老怪物。
因為他以極為年輕的年齡踏入了宗師境界,所以才能保持如此年輕的樣貌。
同時,也唯有宗師,才能在他沒能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以兩枚銅錢瞬間廢去他的雙腿。
宗師,不可辱。
而他,先前居然辱了這尊宗師。
想到這裡,這將領愈發驚恐了起來,朝著陳淵瘋狂磕頭,希望陳淵能夠饒恕他。
不過,他雖然磕頭,卻是不敢說話,因為陳淵先前說了他若再叫喊,就扭斷他的脖子。
他不確定,求饒也是否算作叫喊。
見將領都磕頭起來,其他將士也是反應了過來,一個個面色蒼白的跪在地上,瘋狂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