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之上,突然間轟隆一聲巨響,引得天驚地動,而後神光乍現照耀整個天地,恐怖的氣息撲面而來。💢♬ ➅9ⓢ𝓱𝓾Ж.c๏𝓜 👊🎃
哪怕是以清虛道人這般即將凝聚道基踏入靈境七重的修士而言,也是身形搖晃,不寒而慄。
裴玄景卻紋絲不動絲毫不受影響,他輕輕拂袖而過,清虛道人猶如感覺到春風拂面一般,而後一切的不舒適都消散,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遠處,那真武大陣核心,神胎所在的地方。
此刻,那裡神光照耀,氤氳之氣環繞,仿佛什麼都看不到似的。
但是冥冥之中清虛道人能夠感覺到,其中仿佛有什麼恐怖的東西誕生,他的陰神都為顫慄。
清虛道人知道,這就是他們真武宗花費近百年時間,無數的代價所培育出來的一尊先天神祇,香火神祇,真武大帝。
不過從那散發出的濃濃的惡意和殺意,讓清虛道人從心中否認了真武大帝的名字,至少在他認為傳說中降妖伏魔庇佑眾生的真武大帝沒有如此的恐怖,暴戾,仿佛要毀滅一切。
「可惜,可惜。」裴玄景看著那自神胎中誕生的神祇,微微搖頭,臉上浮現可惜的神色。
「的確可惜,老道真武宗耗費如此代價,竟然培育出來一尊如此的凶神,若非有國師在此,否則讓其離開,必然會給眾生帶來災難,為禍天地。」清虛道人臉上也同樣是惋惜的神色。
近百年的苦苦謀劃付諸東流,即便今日將這凶神鎮壓,可是未來的真武宗已經徹底的失去了一步登天的機會,從此再很難有登臨巔峰的可能,至此成為天地間普普通通的一方勢力。
「不是如此。」裴玄景搖頭,他說道:「貧道有些可惜,耗費如此大的代價,還有貧道的助力,所孕育出來的這一尊神祇,竟然也最終止步於靈境八重巔峰層次,未曾真的突破靈境九重晉升至強者。」
裴玄景這番話若是傳出去,恐怕會令天下的修士嫉妒死。靈境九重天,一步一登天,每一重的修行都不容易。
而別看裴玄景突破的如此簡單,這二十年來又有如此多的修士打破約束,晉升為至強者,實際上這一道的天塹何其的難以逾越,若非是天地即將晉升,各方勢力以巨大的代價也不可能有這麼多的至強者出現。
而這尊惡神,不過百載的時間,就能夠靈境八重巔峰層次的實力,已經駭人聽聞了,如果趁機直接跨越靈境八重的天塹晉升為至強者,恐怕會讓人嫉妒死。👤♩ 6➈丂Ⓗ𝐔᙭.ⒸOᵐ ♥👌
「」清虛道人神色一滯嘴角張了張,半晌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他原本以為裴玄景是可惜真武宗百年積累付諸東流,卻不曾想到對方是可惜這般的緣故,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原本的感慨也盡皆吞入腹中。
「對方出來了!」裴玄景的話在清虛道人耳畔響起。
遠處,氤氳之氣散去,一尊披髮跣足、身著玄袍、金甲玉帶,仗劍怒目,足踏龜蛇,頂罩圓光的神祇踏步而出,其周身神力環繞,雙眸如電,面色威嚴,來到裴玄景兩人身前不遠處站定。
「本神真武盪魔天尊,玄天上帝,爾等凡人見本神還不跪伏相應。」這尊自神胎中走出的神祇的聲音響起,他的聲音仿佛是帶著某種靈魂上的壓迫性,讓人不由得向他臣服,似乎違背他就是違背天地一般。
但是不同的是,眼前的裴玄景位格本就不低於對方,自然不會受到對方的壓迫,清虛道人有裴玄景的神光庇佑,也不受影響。
因為沒有被對方所影響,所以他們此刻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這尊自稱真武大帝的神祇的身上沒有神祇的威嚴,反而帶著濃郁的殺意和魔性。
「貧道知道這其中的緣故了。」裴玄景突然之間恍然大悟,明白了這尊神祇為何會是這般。
「啊,是因為如何?」清虛道人連忙問道。
對於這其中的原因,他比任何人都要好奇,不管如何自己的計劃依然如此,至少讓他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變成這樣。
「一切都是因為三豐真人的真靈。」
「祖師的真靈?」清虛道人更加疑惑不已,祖師的真靈難道有問題。
裴玄景解釋道:「數百年的時光可以改變許多事情,神劍乃是殺伐之兵,本就蘊含無上的殺氣。而這三豐真人的真靈在其之上寄託了如此長的時間,自然被這殺伐之氣所侵染。」
殺伐之氣,這是大多數神兵都攜帶的,甚至說連殺伐之氣都沒有的兵刃,怎麼能夠配的上神兵的稱呼。
哪怕當初的三豐真人不是嗜殺之人,可是這一柄伴隨他一生的神兵,也不知道擊殺了多少的對手,而且能夠值得三豐真人以神兵斬殺的人,也都不會是弱者,這神兵必然充滿了殺伐之氣。
如果是三豐道人真身,自然不會受到這區區殺伐之氣的影響,但是現在的他只是一道殘存的真靈,經過這數百載的時光早已經變得微弱與神兵融合在一起,自然被殺伐之氣侵染。
然後這真靈與先天神祇融合,這原本無善無惡的神祇受到殺伐之氣的影響,自然蛻變為凶神。
「原來如此!」清虛道人眼眸中閃過濃濃的懊悔,他怎麼也沒想到竟然在這一步出錯,這讓他後悔不已,早知道應該先將祖師的真靈轉移,而後驅除這殺伐之氣。
「爾等凡人,當著本神的面,竟然如此狂妄,當真找死。」那惡神看到裴玄景兩人沒有動作,旁若無人的交談,當即大怒,悍然出手。
「哈哈,無需要懊悔,現在既然知道了其中的緣由,貧道還有一個解決的辦法,就是要看掌教你是否願意接受了。」裴玄景嘴角含笑,對於那惡神的出手視而不見,反而對著清虛道人說道。
原本懊悔不已的清虛道人聞言,眼眸中閃過一絲驚喜,連忙道:「還請國師明言。」
原本以為事已至此,他們已經錯過,卻不想柳暗花明又一村,裴玄景如此說,應當不是信口開河,所以聽聞眼下既然有補救的機會,他自然不願意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