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3章 —
「既然如此,就此離開吧。」大薛國主點點頭,然後說道:「那位百曉生剛剛離開,其實我們可以找一找對方,看一看是否有一些線索。」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眼神中帶著試探的目光看向真武大帝,想要得到一些反應。
因為誰都知道當初在神州世界未曾晉升的時候有一個名叫道盟的組織,而這個組織中雖然也諸多道門的勢力,但是其真正是以長生道君、真武大帝和百曉生為核心所組建的。
這些年來這個道盟的名字雖然不再繼續提起,許多新時代成長起來的強者可能都是聞所未聞,甚至真武大帝和百曉生的來往都很少,似乎兩人的交情都到此為止,但是如同大薛國主這般古老的強者可卻一點都不忘記。
他想要看一看這兩人之間的交情是否還如當初那般的牢固,是否還有著密切的聯繫。
畢竟誰都知道百曉生組織雖然是屬於中立,但是背後是有著長生道君的支持的,和神霄一脈的關係十分的密切。
雖然說當初因為一些問題讓大薛國主和大薛神朝沒有機會和神霄一脈和長生道君繼續加深友誼,但是卻並不是意味著大薛國主會因此嫉恨,反而他心中還是一直想要找機會重續這個關係。
「呵呵,百曉生剛才已經傳訊,在另外的地方等待著我們。」真武大帝淡淡一笑,也不做任何的掩蓋,說道:「他的確是有一些線索是要交給我們。」
對於自己和百曉生的聯繫,新生代的這些人不知道,但是如大薛國主這般的怎麼會不知道,所以真武大帝也沒有隱藏的意思。
這些年來自己很少和百曉生來往,不過是一些外人所看到的,但是實際上兩人之間的關係從來沒有斷過,甚至比之曾經更加的密切。
說到底兩人不同於裴玄景,對方的力量足以庇佑麾下神霄一脈,也不用擔心任何的意外,完全可以解決一切。
但是他們則不同,雖然發展迅速,但是卻依舊比不得曾經的那個地位,能夠給他們帶來威脅的人和勢力有很多,或者說不計其數。
在這般危機四伏的時代里,他們兩方更是加強聯繫,雙方之間的關係更是密不可分,而且還由明轉暗,徹底的隱藏下來,這些年真武宗的發展,和藉助百曉生的幫助離不開。
同樣在百曉生的一些計劃和事情推動的時候,真武宗也在背後默默地出力。
如今這萬法界中群雄爭鋒,百曉生怎麼可能不和真武大帝聯繫。
就好比剛才百曉生和司命星君做交易的時候,看似身邊只有無相真君,但是他的底氣卻是來自於真武大帝。
要知道真武大帝對於大命運術沒有一點想法,但是他為什麼來到這裡,這其中總不是無緣無故的吧?
他真正出現在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策應百曉生。
現在百曉生得到大命運術離開,但是卻也要在離開之前將自己收集的信息交給真武大帝,甚至將自己掌握的一些力量交給真武大帝。
如果是在曾經的時候,他們這般做會直接暴露兩方的聯繫,讓許多人忌憚。
但是現在局勢緊急也顧不了這麼多,畢竟如果真的能夠讓真武大帝藉此奪取一門無上級別的至尊神通踏入道君層次,那麼就算是將兩人的關係曝光,讓自己的力量徹底的消耗掉,也完全是物有所值。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大薛國主點點頭,也沒有拒絕。
兩人當即朝著百曉生所在的地方趕去。
「我有些不明。」玉真子眼神中出現了些許疑惑不解。
玉真子沒有參與到萬法界的至尊神通爭奪之中,因為他清楚自己現在的境界距離真仙六重天極致還差一些,也就是即便得到了那十大至尊神通也沒有用。
更何況作為神霄一脈的真仙,其實根本不缺乏無上級別的神通術法,神霄派裡面是有著無上級別的神通術法存在的,如果無上神通真的那麼有效,那麼神霄派也不會到現在都沒有第二位道君出現了。
無上級別的神通術法的確是參悟法則和權柄的最佳方法,但是這是對於那種沒有接觸過的強者而言,因為他們缺少方向,需要藉助這無上神通來彌補自身的根基,彌補自身的不足。
但是對於玉真子而言,他自身在真仙四重天的時候就已經有資格觸碰學習無上級別的神通術法了,現在甚至都已經將神霄派的那門無上神通掌握了,算是初窺門徑。
對於他而言現在無法晉升道君,差的還是自身的底蘊積累,受困於自身對於法則權柄的掌控不足。
除非現在這萬法界之內出現一門比神霄派內的那門無上神通更加契合自己的無上神通,否則的話就算是僥倖得到也沒有用。
可是作為神霄派的人,這天地間還有比長生道君裴玄景所開創出來的無上神通更加契合的神通術法嗎?
是以玉真子根本就沒有想過插手萬法界的至尊神通爭奪,甚至是整個神霄派之內的所有真仙都是靜觀其變,繼續在諸天界海中尋找自己的機緣造化,根本不關心這萬法界的爭鬥。
玉真子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那些至強者們的第二輪比斗之中,畢竟裴玄景的注意力放在了萬法界之中,那些至強者的第二輪試煉比斗就交給了玉真子。
以玉真子的能力處理這些東西簡直是輕而易舉手到擒來,在他看來與其關注萬法界的那些,倒不如看看這些至強者之間的爭鬥,看一看各方勢力中的真仙種子表現的如何。
真仙的持續晉升,是一方仙門長盛不衰的保障,只有接連不斷的有真仙出現,才意味著這一方仙門在不斷的成長,代代有人才出世,他們的發展沒有斷代。
不過這是之前各方仙門的想法,現在的真仙的確重要,但是從另一個方面而言卻又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尤其是面對接下來的局勢。
曾經這諸天界海之中就算爭鬥不斷,但是都是控制在真仙乃至真仙以下的層次,所以出現一位真仙對於任何的仙門來說都是一股極強的戰力。
但是如今的天地間局勢變化,道君都準備下場,就連真仙六重天的存在都無法主導局面,只能夠隨波逐流聽從道君的意志,這般的情況下真仙就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對於一方仙門而言,真仙的確他們傳承的保證,是他們長盛不衰的象徵,但是如今的局勢下一些仙門都不知道他們能否在接下來的亂局之中穩妥的存在,是否能夠保證傳承,又哪裡來的注意力關注真仙呢?
即便是一些擁有數位頂級真仙坐鎮的大型仙門,他們只要沒有屬於自己的道君強者,那麼在接下來的亂局之中都不敢保證自己能夠一定的站在最後。
對於他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提升最尖端的強者戰鬥力,即便是不能在短時間內塑造出一位道君強者,但是卻也要讓自家的最強者繼續提升,以確保在未來的亂局之中有更好的生存能力。
當然這是對於那些大型仙門而言,玉真子卻從來沒有這樣的擔憂。
有著諸天第一人的長生道君存在,神霄派就算是在接下來的亂局中受到一些利益的影響,但是卻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覆滅之危。
或者說如果連神霄派這般有著長生道君坐鎮的頂級仙門都有覆滅的可能,這諸天之中的所有勢力都可能有覆滅的危機,那麼現在的局面就不會是如此了,那可能是真的所謂的蔑視大劫難了。
是以沒有這般擔憂的情況下,玉真子自然不會放棄關注那些真仙種子,他依舊保持著最初的心態,觀看著這些至強者的爭鬥,不斷的在心中評價各方勢力的弟子表現如何。
當然就算是將很大的注意力放在了這些至強者的爭鬥上,他也分出了幾分注意力在萬法界的諸多真仙的鬥法大戰上。
畢竟接下來的亂局中神霄派自然不可能獨善其身,必然要和各方勢力起衝突,而作為神霄派道君之下最強大的幾位真仙之一,他也勢必要和一些強者交手。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既然註定了要和一些真仙交手,那麼借著這個機會來觀看這些人的鬥法,探一談對方的底牌是最好的,要知道錯過了這一次可就難再遇到更好的時機了。
而他的觀察也的確是收穫頗豐,這些真仙強者所表現出來的戰力,就算是玉真子挑剔的眼光都覺得十分不凡。
不要以為玉真子在裴玄景面前這幅恭恭敬敬的樣子,就認為對方是徒有其表,這其實不然。
在長生道君裴玄景面前,他自稱是裴玄景的不成器的屬下,可是作為一位真仙六重天的存在,即便是沒有神霄派的光芒,他依然是天地間赫赫有名的一方巨擘。
憑藉神霄派的資源,和裴玄景的大手筆,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也能給培養成強大的存在。
而玉真子是普通人麽?
顯然不是!
雖然他自稱是普通人,可是放在當初神州世界未曾復甦的時候,就能夠修成武道一品的存在,就已經不是普通了,不說資質單單是道心就已經超越許多靈境修士了。
哪怕是後來復甦之後,相比較於同輩的天驕強者而言,他的資質可能稍遜一些,但是有著裴玄景的支持,依舊讓他跨越了天塹,超越了無數的同輩、前輩,證道真仙。
每一位證道真仙的存在,都是傳說中的傳說,神話中的神話,而且經過證道真仙的蛻變,徹底的彌補了他的不足。
這諸天界海中能夠證就真仙本就是非同凡響的存在,而玉真子可是真仙六重天的頂級真仙,即便還走到真仙六重天的極限,沒有觸碰到道君的門檻,卻也依然是極其強大的存在。
加上他所修行的神通術法,還有仙器神兵在手,真的論戰力而言,這同境界的真仙沒有多少人能夠敢說穩贏,他也是位列前段的存在。
而這萬法界中的真仙所表現出來的戰力能夠令他感覺到認可,也足以證明這些人的不凡了。
尤其是看到那兩位魔道的魔君,還有趙白陽和無畏尊者,尤其是玄都觀的真仙和儒教的林宏甫交手,更是讓玉真子驚訝不已。
「這六位,我沒有把握在底牌盡出的情況下,穩贏任何一位。」玉真子面帶驚駭的說道。
這幾人中那兩位魔道的魔君且不說,對方都是積年的老魔頭,底蘊要比他強大的多,而且從魔道那個殘酷的環境成長起來,可想其的恐怖。
可是剩下的這四位,除了那位無畏尊者疑似是當初歸來的某位佛門強者涅槃之外,其餘的無論是玄都觀真仙、儒教林宏甫,還是趙白陽,其實跟他都算是同一輩的強者。
尤其是那儒教林宏甫,對方是文昌帝君王伯安的弟子,論起來還是自己的後輩,現在卻表現出來這般的力量,真是令他不解。
「個人有個人的緣法。玄都觀來歷神秘,即便是貧道也有幾分看不清,有這般的弟子倒也不算意外。」裴玄景輕笑的說道。
「至於趙白陽,他的道路不同於你。而且對方走的是開闢的道路,若非是佛門的阻擋,如今的道君應當有他一席之地。」
「至於那位林宏甫,這是因為儒教的修行就是如此,不同於其他,儒教修行其實比之佛門更加考驗悟性,若是真的尋找到了自己的道路,一朝頓悟登臨巔峰都是有可能的,不過心聖一脈講究知行合一,卻也容易困守在一個境界無法再進分毫。」
玄都觀十分神秘,古老的傳承到底積累了什麼,在裴玄景看來絲毫不遜色當初的巫神教。
趙白陽的底細裴玄景看的很清楚,對方在這開拓世界的過程中的確是機緣深厚,非同尋常。
別人看不清趙白陽的底蘊如何,裴玄景怎麼能夠不清楚,他清楚眼下的趙白陽其實都足以證道了,但是卻一直都在忍耐著,謀劃著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