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高權重,皇帝的心腹,掌握大明錦衣衛的錦衣衛指揮使錢寧死了。🐟🐯 69sh𝓊𝐗.c𝔬м ♠🐨
死在一個在幾年前還是默默無聞,他從來都沒放在眼中,踩死對方像是踩死一隻螞蟻的人劍下。
他帶著後悔不甘,不可思議死去。
但是死去的他,並不知道,就在同時,更有幾個人比他還要震驚,還要覺得不可思議。
裴玄景一力只為殺錢寧,他放任汪直三人的刀劍偷襲,沒有人任何的阻攔。
所以,哪怕眼看著錢寧死在眼前,這三人也只是惋惜,卻也知道今日能夠將裴玄景斬於劍下。
可是,當刀劍刺中裴玄景後背的那一剎那,三人臉上原本自信滿滿的笑意,突然之間凝固在臉上,取而代之的是滿眼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刺啦,刺啦,刺啦。
三人的刀劍刺穿了這件江彬贈予裴玄景的寶衣,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與他們所預料的完全不同。
他們的刀劍只是劃破了裴玄景的皮膜,甚至連對方的筋骨都未有傷及。
「第八重的龍象功。」
「這不可能!」
「難以相信。」
三人臉上帶著濃濃的震驚,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裴玄景。♧✌ 6➈SĤ𝐮x.℃σΜ 🎃♚
第八重的龍象功,這根本是讓他們難以相信的事情。
這般的半絕學,幾乎足以媲美佛門的神功《金剛不壞神功》了。
可是,歷來這種橫練功夫,本來就是一件十分消磨歲月的功法,哪怕是天賦異稟者,也只是比常人快上幾分。
眼前這個裴玄景有多大,滿打滿算不過二十四歲,對方就算是由娘胎里開始修煉這門功法,也不可能在這個年紀將龍象功修煉至第八重。
所以,此刻三人有些難以接受。
裴玄景斬下了錢寧,已經是了了他一樁心愿。
哪怕被這三人的刀劍刺穿寶衣,劃破皮膜,雖然除了留下三道傷口之外,因為他運轉功法,連血液都未滲出多少。
可是,畢竟這是三位一品武者,哪怕他有著強橫的肉身,也難以在瞬間卸掉三人的力量,所以身上難免受了些許傷。
不過哪怕受傷,裴玄景卻不動聲色,他轉過身來,也不說話,毫不猶豫的再次揮劍。
這一次他所針對的對手是三人之中最年輕的丁玉龍,同時對方也是這三人之中最弱的一人。
看到裴玄景動若雷霆,直奔自己而來,丁玉龍面色大變,心中叫苦不迭。
他知道,這是對方在挑軟柿子捏,可是卻依舊有苦難言。
因為他清楚,換做自己,也是同樣的選擇。
「快出手!」
他只能催促旁邊的汪直與北文宣。
與此同時自己,揮刀而出,迎上裴玄景的劍招。
汪直和北文宣兩人自然也不願意看到丁玉龍輕易被裴玄景斬殺,因為他們三人現在只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要是有一人死了,那麼剩下兩人也必死無疑。
三人聯手,與裴玄景戰作一團。
叮叮噹噹。
刀光劍影交錯,不過短短時間,四人交手數個回合。
一品武者的全力施展,引動的聲勢自然不小,長街之上的石板皆被震得橫飛四散。
道路兩旁的房屋,被四人交手的力量震得牆壁開裂,地基塌陷。
可以說,以四人交手的地方為中心,方圓數十丈之內,一片狼藉,宛如廢墟。
在場的錦衣衛人數雖然不少,但是就連那些二品高手都不敢插手其中。
因為剛才就有一位二品高手自認為實力強橫,摻和其中,卻不料只是簡單幾招,就被裴玄景一掌拍飛,胸口碎裂而死。
身為一位二品武者,與三位一品武者纏鬥,許久都並未分出勝負,這般的戰績已經讓許多人震驚無比。
可是正在交手之中的裴玄景卻是心中有些無奈,一品武者到底是底牌層出不窮。
其實細想起來,自己斬殺的兩位一品武者,無論是公行秋和南方鬼帝,兩人在最初和自己交手的時候,都是並未真正摸清楚自己的實力,最後能輕鬆的將兩人斬殺,也有些取巧。
否則,以一品武者的實力而言,哪怕無法真正擊殺裴玄景,最後一心想逃離的話,還是有很大的機會,至少裴玄景想殺他們的話卻沒有那麼簡答。
就好像現在一般,這三人被裴玄景不斷展現出來的實力所震懾,他們三人並未抱著和裴玄景硬拼的想法,只想要和對方消耗。
三人雖然並未有過聯手,但是身為一品武者哪一個不是經驗豐富,他們三人聯手之下,無論進攻還是防守,面對裴玄景都是遊刃有餘。
而且三人目的不是立刻誅殺裴玄景,反而是想要拖延糾纏,畢竟就眼下而言,他們可以等來援兵,裴玄景卻不能拖下去。
「眼下這三人一心拖延,對我而言是極為不利。」裴玄景心若明鏡。
現在來說,他雖然看似在四人的交手之中,以一敵三還能壓制對方三人,是處於上風。
但是他清楚,實際如果繼續拖延下去,且不說真氣的消耗和血氣的消耗,單單從局勢而言會對自己越來越不利。
不說宣府之中,是否還有潛藏的一品武者。
就說這宣府是重鎮,可是有著重兵把守,等待自己斬殺錢寧的消息傳遞到皇帝的耳中之後,對方震怒之下,會不會直接派大軍來圍剿自己。
要清楚,錦衣衛雖然號稱是天子親軍,其實更多像是一個特務機構,裡面的人像是武林高手勝似士卒。
而這些邊鎮重地的兵卒可是可以組成戰陣的,那些兵卒若是組成戰陣所發揮出來的威力,可不是錦衣衛這些人能夠比較的。
到時候,裴玄景恐怕要被源源不斷的兵卒給消耗死。
「所以,現在的當務之急,必要要打開缺口,擊退這三人。這樣我才能有機會離開,只要離開此地,日後一定能夠找回今天的場子。」裴玄景心中想到。
今天能夠當著這些人的面,殺了錢寧這個罪魁禍首已經算是收穫不小了。
而現在的局面想要再殺了這三人怕是不可能了。
所以為今之計還是迅速離開,只要出了這宣府城,那就是天高任鳥飛,海空憑魚躍了。
想到這裡,裴玄景仔細觀察著三人,思考從哪裡打開缺口。
他目光一寒,心中有了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