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隱秘
五人在這裡討論，虞腰奴宛如一個方外之人，置身事外。
五人交流中，最後也得到結論，先按部就班，等待對付齊家那位霸主巔峰級別的御獸師，再討論對策。
這五人心思各異。
霸主巔峰級別的御獸師很強。
但是若說在場五人，沒有人能夠對抗，那是在說笑。
而且，最神秘的神司琉璃，在其他人看來，也遠遠強過霸主巔峰。
眾人圍繞著計劃的細節，又討論了一番。
虞腰奴一直在旁邊聽著，很少插嘴，給了酒鬼極大的發揮空間。
三個時辰過去，計劃討論地差不多。
「好了，事情結束，大家也該散了。
為古神效命，是吾等的榮幸。」酒鬼很舔，無時無刻不提及古神。
對醫生來說，古神或許是一件麻煩。
但對酒鬼而言，這是他鯉魚躍龍門的唯一機會。
至於其餘三位心思各異，不過對於古神，都保持著基本的敬畏。
謀劃了這麼久，大體細節已經討論完畢。
後面需要的就是完善，以及各自執行。
在場幾人打了一聲吩咐，紛紛離開散場。
虞腰奴也準備離開，一道討好的聲音傳來：「神司大人請留步。」
酒鬼的臉上帶著和善的神色，他諂媚看著虞腰奴。
「何事？」
「神司大人不是一直需要吞鯨之淚嗎？
我這段時間經常出入吞鯨試煉場，收集了不少吞鯨之淚，如今便送給神司大人。」
酒鬼說著，把一個袋子交給了虞腰奴。
水袋裡，裝的滿滿都是吞鯨之淚。
虞腰奴破妄識金掃過，確認這裡都是吞鯨之淚，且沒有異樣。
她滿意點頭：「多謝。」
「神司吩咐的事情，小的自然完成。
只希望神司大人在古神面前，多多為小的美言一番。」
「好。」虞腰奴答應。
離開了莊園後，虞腰奴特意左走右走，確定沒有被跟蹤以後，內心的警惕才稍稍放鬆。
不過，她沒有第一時間回學院，也沒有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吞噬吞鯨之淚里的生機。
她還有一件事要做。
夜色深沉，虞腰奴的身影消散在光芒之下。
白金萬，是鯨海市一個頗為高級的娛樂場所。
按摩、桑拿、表演、心情調節等等服務項目應有盡有。
華天碧泡著溫泉，不時還看著自己的手環，等待著新消息。
可是手環上消息空空蕩蕩，她發給罪的消息也沒有答覆。
她內心有些擔心，害怕發生了意外。
但她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或許罪正顧著調教虞腰奴，沒有時間搭理她。
這樣想，她心裡好受了一些。
腦海里浮現出虞腰奴的模樣，華天碧內心不屑：「平時裝什麼清高，如今不還是被別人拿下？」
華天碧這樣想著，等回到宿舍，見到虞腰奴，一定得好好奚落她一番。
以後虞腰奴恐怕在她面前，無法再清高，想到這，華天碧心情大好。
「天碧，我出去一趟，有些事，需要我視頻處理。」華天碧旁邊的男生溫和說道，聲音格外討好。
華天碧點了點頭：「好。」
男子離開，這個獨立溫泉里，只剩下華天碧一人。
而這時，華天碧的眼眸微縮，她察覺到一絲異樣！
一股強烈的眩暈感襲來，華天碧的身軀逐漸變得僵硬起來。
她全身晦澀，根本無法召喚出自己的寵獸。
此刻的她，宛如待宰的
突然間，她的瞳孔震動。
只見，在她前方，正有一人緩緩向她走來。
華天碧想要大喊，可是根本說不出口。
她看著那人，眼眸中都是震撼。
她……怎麼來了。
在她前方，正是虞腰奴。
虞腰奴面容美艷，神色冷漠：「為何就不能好好相處？」
虞腰奴走近華天碧，手按在了華天碧的頭上，微微用力，把華天碧按入水中。
華天碧想要掙扎，可是全身無力，根本無法掙扎。
她很恐懼，很驚訝，她不知道，為何虞腰奴出現在這裡。
意識慢慢消散，虞腰奴看著華天碧的嬌嫩的屍體，眼眸中沒有一絲憐惜。
威脅到她生命危險的，她必定除之。
……
楊沁回到宿舍之中，內心發冷。
華天碧死了。
一直帶著她的華天碧，莫名死了，死在了私人溫泉里。
她腦袋有些暈乎乎，不知道到底是誰害了華天碧。
前日，她不小心將虞腰奴的行蹤告知了華天碧，才知道華天碧將這件事告訴了那位覬覦虞腰奴的大人物，這讓她很自責，昨日實在忍不住才給虞腰奴發了一條消息，讓虞腰奴小心一些。
可是過了這麼久，也沒有得到虞腰奴的回答。
她害怕虞腰奴遭遇了不測。
如今虞腰奴沒有消息，華天碧也突然出現意外，她真的慌了，內心五味雜陳。
而這時，妖月走了出來，臉上帶著笑意：「怎麼，臉色這麼蒼白，發生什麼事了？」
楊沁看到妖月，有些害怕。
不知為何，她總感覺妖月深不可測，不似一般人。
「天碧她……意外死了。」楊沁喃喃道。
「是麼，那可真倒霉。」妖月聽到這，就好像聽到死了一隻雞一樣，沒有任何心情波動。
楊沁看到妖月的態度，更是覺得妖月深不可測。
楊沁想到了什麼，問道：「腰奴回來了嗎？」
她其實有些擔心虞腰奴，害怕因為她出現大的變故。
「沒回來。」妖月依舊帶著笑容，並未因為華天碧的死亡而有其他感覺，「她去見朋友了，估計今日才回來。」
楊沁心中的憂慮更深。
而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今天大家都在呀。」
楊沁聽到熟悉的聲音，連忙看過去，眼眸深處閃過一絲震驚神色：「腰奴……你回來了。」
「嗯。」虞腰奴看著楊沁，目光平靜。
「昨日……我發你的消息……」楊沁吞吞吐吐。
虞腰奴的眼中終於露出一抹笑容。
與妖月不同，她很少笑。
「昨日太忙，沒有看到你的消息。
伱說的……那些，都是小事，算不得什麼。」
楊沁聽到這，一臉錯愕。
小事？
她可是告訴了虞腰奴，一位青雲榜上的人物，要找她的麻煩。
結果，虞腰奴說小事。
她內心震動，產生了一個恐怖的想法。
難道說，虞腰奴其實也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
那個青雲榜上的人物，被她解決了。
如果是這樣……
華天碧！
楊沁看向虞腰奴的表情，夾雜著一絲恐懼，她的身體，也開始瑟瑟發抖。
「你怎麼了？」虞腰奴看著楊沁。
「沒……沒什麼。」楊沁忐忑回答。
旁邊，妖月這時說道：「興許華天碧遭遇不測意外死亡，楊沁在傷心呢？」
「華天碧死了？有些……可惜。」虞腰奴聲音平靜，她倒是把笑容收斂。
妖月笑了：「你剛才偷聽我說話，怎麼說的和我一樣。」
楊沁身體瑟瑟發抖，她更加感覺，華天碧的死亡與虞腰奴有關。
她看著二人，根本不敢繼續待在這裡。
與二人打了招呼以後，楊沁逃似的離開了宿舍。
房間裡，只剩下妖月與虞腰奴。
妖月看著虞腰奴，臉上帶著好奇神色：「你是朱雀眷顧者？」
虞腰奴微愣，她沒想到妖月會知道這些。
「嗯。」
她很快恢復平靜。
「朱雀眷顧者……」妖月嘆息，眼眸中帶著一絲彷徨，「我認識一位白虎聖子，不過……他死的很慘。
他原本被稱為白虎賢君，被譽為白虎的希望，可惜可惜了。
不知你有沒有機會，成為真正的朱雀聖女。」
虞腰奴看著妖月，緩緩才說道：「我對成為朱雀聖女不感興趣。」
妖月錯愕：「你不想？」
「不想。」
「你知道，成為真正的朱雀聖女代表著什麼？」妖月的眼睛紅了。
虞腰奴還是第一次看到妖月這種表情。
「我們這麼多人前仆後繼去死，為的是什麼？
你竟然說，你不想成為朱雀聖女！」
妖月雙目赤紅。
不過想到了什麼，她的神情變得不再那麼激動。
「也對，你生活在五聖域，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也不知道，為了締造出五聖眷顧者，有多少人……捨身取義。」
妖月的眼中，流露出落寞神色。
虞腰奴微愣。
很顯然，妖月知道很多事情。
她看著妖月，目光認真：「可以告訴我……外面的事情嗎？」
虞腰奴一開始便生活在失落區，後來來到了這，其實對於南凰界外的事情，並不了解。
「御獸大世界共有千萬餘世界，這你可否知曉？」妖月看著虞腰奴，問道。
「對。」虞腰奴知曉中千世界的概率。
御獸大世界共計擁有一千萬的單體世界。
強者無數。
南凰界所在的青雲域，共有三百界。
青雲域外的世界，是怎麼樣的，虞腰奴並不清楚。
「千萬餘世界，唯有五域……得享安平。
其中一域，便是青雲域。
五域之外，諸多世界，都陷於在戰火之中。
那些世界，全部處於……軍管狀態，每日都會有大量的御獸師戰死，根本沒有五域這般自由與安定。」
妖月的眼眸中，帶著落寞神色。
虞腰奴聽此，也顯震撼。
那些事，她完全都不知道，她還以為，御獸大世界的其他世界，都和南凰界一般無二。
「你如今是朱雀眷顧者，已經覺醒，我把這些事告訴你，不算違規。
也就你們五域，還有平民。
在我們其他域，所有的御獸師，從小到大，都被當成機器培育。
十二歲之後選擇了自己未來的道路，終生都無法改變。
而我們人生的意義很簡單，就是打死敵人。
我算是一個廢人了，好在以往做過一些貢獻，所以如今，才申請到五域養老的資格。」
妖月年齡看起來不大，但老氣橫秋。
「什麼敵人這麼強大？」虞腰奴有些驚訝。
能夠把御獸大世界幾乎99%的世界給逼著成為軍管，這說明敵人很強大。
虞腰奴知道軍管。
一旦南凰界成為軍管，那麼所有的物資將有國家支配。
而按照妖月所說，不僅物資國家支配，每個人都將身不由己，按照既定的軌跡行走。
「試煉場……凶獸……還有紅瞳。」妖月開口，「外界的試煉場，和南凰界這邊的完全不同。
那裡的凶獸，更加凶戾，數量也更加眾多。
一個試煉場，可能比一界還要大。
有時，還會有紅瞳入侵，吞噬世界。」
提到紅瞳，妖月眼眸中都是恐懼神色。
試煉場的凶獸攻占世界，世界上可能還有人能夠逃出去。
但紅瞳出現，那麼整個世界都將成為絕地。
即便是神話出手，也無法抵抗紅瞳。
「紅瞳。」虞腰奴沉默，「難道就沒有人能夠抵擋紅瞳嗎？」
她想起朱鹿試煉場裡的紅瞳。
妖月笑了：「沒有人，即便是神話之上，也無法抵擋紅瞳。
但有一類人例外。
他們或許無法清除紅瞳，但可以封印紅瞳。
這類人，便是五聖眷顧者。
分別是朱雀眷顧者、青龍眷顧者、玄武眷顧者、白虎眷顧者、麒麟眷顧者。
正因為如此，五聖域才能享受和平。
因為，五聖眷顧者，需要在最原始、最祥和的環境才能誕生。
所以，到處都是軍管區，唯有五聖之地才能享受安寧。」
聽到這，虞腰奴沉默。
他們能夠享受這種安寧的生活，是有人在替她們負重前行。
「每一位眷顧者的誕生，都來之不易。
你知道我為何能夠來這裡養老嗎？
因為，我的小隊全軍覆滅了，我們小隊，幫助一位玄武眷顧者，攻破了一個試煉場，為五聖域搶奪了誕生三位朱雀眷顧者的機會。
每一位眷顧者的誕生，背後都是成千上萬人的犧牲。
雖然，我這樣說是在道德綁架你。
但世界都要毀滅了，除了五聖域，還有哪裡在講道德？
你……不能浪費你朱雀眷顧者的資格，否則會涼了那成千上萬犧牲者的熱血。
成為朱雀眷顧者對你來說，也有著滔天的好處。
你將不局限於這個世界，你的實力也會暴漲，成長到一個御獸師難以企及的高度。」妖月還在勸。
雖然，她諸事看透，但她不想看到任何一位眷顧者自甘墮落。
眷顧者來之不易，每一位背後，都是千萬的鮮血，千萬的家庭破碎，千萬的杳無音信的等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