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不過凡人罷了
西方世界。
黑牛從深淵入口出來，全身帶著煞氣。
「諾瑪……小夢……」
他已經從管理者大人那裡得知了諾瑪大概的下落。
他知曉自己的實力不足，無法找到和復活諾瑪。
不過，他還是不甘心，去深淵闖了一趟。
結果可想而知。
他不是天命之子，沒有那麼幸運，沒有在深淵中遇到諾瑪變成的魔蟲。
若不是他實力強大，恐怕早就死在了深淵之中。
當然，身為玩家，是不懼怕死亡的。
但沒有必要黑牛還是不願死亡。
死亡之後，會有幾日無法登入遊戲。
這些時間都很珍貴。
他在向著神明而去。
如今的他，在傳奇的路上已經走的很遠。
不少老牌傳奇都不是他的對手。
「黑牛，你打算回鐵石城嗎？」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
黑牛看過去，在他身邊是一位穿著黑色緊身衣的女子，女子的身材很好，氣質很神秘。
這位女子，是黑牛在深淵之中遇到的，名為厄運。
這個名字很特別，可能是代號，黑牛也沒有追問對方的真實姓名。
不過黑牛明白，對方遠不像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黑牛有種感覺，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
「嗯……是時候回去了。」黑牛目光中有些懷念。
現實之中，他已經辭掉了工作。
如今的他，除了吃飯，幾乎所有時間都待在遊戲中，提升自己的實力。
可以說，他已經有一段時間脫離社會，完全沉寂在遊戲中。
現實和遊戲，他已經有些分不清。
唯有回到鐵石城，或許他才能找到一點曾經的感覺。
「鐵石城，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好麼？
還是說，僅僅是因為鐵石城中，有你喜歡的那位少女？」厄運看著黑牛，眼神中有些好奇。
厄運，實際上便是厄運小姐，一位神明。
她注意到了黑牛，所以便以聖者的姿態行走，接近黑牛。
其實，如今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玩家，乃至於神明。
當然，並不是所有神明都會費心思親自去接近玩家。
畢竟，站在神明的角度上，玩家只是一群特殊的群體，大一點的螻蟻罷了，根本不算威脅。
如果這也算威脅的話，在某個位面，某個名為朱重八的乞丐正拿著破碗在街上行乞，突然塵土飛揚，十萬大軍向他殺去。
「鐵石城……」黑牛又想起了小夢。
當初，他在岸邊，向小夢訴說著，他們要建立一座堅固的城池，城池裡的每個人，都能夠有尊嚴的活著，不用受神明奴役。
雖然他們語言不通，但每次黑牛說話的時候，小夢都會認真聽著，看著黑牛的眼睛，好似都聽懂了。
可是，鐵石城還未建立，黑牛便失去了小夢。
但是，黑牛還是在努力為建造鐵石城而奉獻出一份力。
他希望將小夢帶回後，小夢能夠看到一個美麗的鐵石城。
「鐵石城……自然很好。
甚至比奧術之城還要好。
在管……九王子的治理下，我相信鐵石城在未來會成為天下第一城。」
「奧術之城？」厄運小姐愣了一下，「最終也覆滅在了四大主宰之手。」
說到這，厄運小姐也有些蕭瑟。
表面上是四大神殿聯手覆滅奧術帝國，實際上是四大主宰聯手，對付那些神明，逼迫神明站隊，加入陣營。
如今，大多數神明都加入了四大主宰的陣營。
只有少部分還在苦苦支撐。
恐怕要不了多久，也會和奧術帝國一樣的下場。
「不一樣的。」黑牛眼眸中流露出鋒芒神色，「神明，只不過是強大一些的生物罷了。
給我們時間，我們能夠人人為神！
到時候，神明又算什麼？」
厄運小姐看著黑牛，內心泛起了漣漪。
她見過很多自大之輩，又或是不知天高地厚之輩。
但她能夠確定，黑牛並不是那種人。
他好像真的能夠肯定……自己能夠成為神明。
「世人多信仰神明，為何伱……你們不信仰神明？」厄運小姐問道。
「神明……也不過是強大的生物罷了，為何要信仰他？
與其信仰神明，還不如信仰九王子。」黑牛說的是實話。
對於這個世界的神明，他們這些玩家沒有太多敬畏。
看到這一幕，厄運小姐真的有些費解。
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類都有信仰的神明。
少部分沒有忠誠信仰，但也會信仰不少神明，拜一拜什麼幸運女神，財富女神，海洋女神的。
像眼前這樣完全不敬畏神明的人類真的很罕見。
「你很特別。」厄運小姐看著黑牛，對那群異類更加好奇，「你經常提的九王子……是什麼樣的人？」
厄運小姐對九王子有些好奇。
九王子，乃是帝亞的兒子。
厄運小姐見過帝亞，她覺得帝亞算得上近些年來特別出色的人類，當然現在屬於神明。
按照帝亞的話，他的幾位兒子，都比較普通。
「九王子……是一個很有人格魅力的人。
其實……對於他，我也了解不多。」黑牛想了想，給出了這樣的回答，「但他值得人信任！」
「就是他……讓你們牴觸神明？寧願信仰他，也不信仰神明？」厄運小姐實在好奇。
「神明與九王子比起來……算的了什麼？」黑牛的眼中閃過嘲弄神色。
與勝天半子交流後，黑牛猜測，管理者大人，是真正的……大能。
穿梭於兩個世界，翻掌間創造一個世界，覆手又毀滅一界。
管理者大人，通過神異的手段，把他們帶入這個世界。
並且讓這個世界遊戲化，賦予他們玩家的特徵。
這種手段……難以想像。
神明又算什麼？
厄運小姐聽到這，突然笑道：「你未免太高看了那位九王子。
神明……也遠遠超過你所想。
或許你未曾見過神明的手段，所以總覺得神明不算什麼。
黑牛，你現在很強，在傳奇中也算強者。
可是，遇到真正的神明，你根本難逃一死！」
厄運小姐作為神明，自然不會覺得神明低人一等。
對黑牛剛才看低神明的話，厄運小姐有些不滿。
聽到厄運小姐的話，黑牛隻是笑笑：「很多東西……你不懂，我也不好講你聽。
但你以後……會明白的。」
「故弄玄虛。」厄運小姐說道，她扭過頭，「我這次便陪你去一趟鐵石城，我倒要看看九王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鐵石城，到底像不像你所說的那樣……好。」
黑牛看了厄運小姐一眼，沒有再言語，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夜深。
厄運小姐閉著眼睛。
突然，一道聲音傳入了她的耳中。
「厄運小姐，你怎麼突然改變主意，前往鐵石城。
那裡不過是一個人類的城池，沒什麼值得注意的。
帝亞也說，他的九兒子很普通。」
傳音者，也是一位神明，同屬於冰雪女皇陣營。
「我只是有些好奇，他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夠讓這麼多強大的冒險者信仰他。」
越是強大的冒險者，其實對於神明的信仰都沒有那麼深。
甚至，每一個傳奇都想著弒神，代替神明。
然而，按照厄運小姐得到的消息，那群異類都十分信任九王子，甚至比神明的虔誠信徒還信任。
「厄運小姐，那群異類雖然挺特殊。
但是根本沒什麼值得注意的。
他們信奉一個人，這也根本不算什麼。
與我們的大事相比，這些異類根本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
難道……他們還能幫助我們對抗四大主宰不成嗎？
奧術帝國不是號稱天之下最強帝國，甚至能夠對抗神明嗎？
可是，四大主宰甚至沒有親自動手，僅僅派下熾天使，奧術帝國就灰飛煙滅。
厄運小姐，我們的目光應該放在同等級的神明上。
這些人……雖奇特了些，但影響不了大局，幫不了我們。
如今，冰雪女皇正在與古唐帝國的天庭溝通……
他們，不過一群凡人罷了。」
「狂風，我做事自有分寸，我有預感……這個鐵石城能夠給我一些意外之喜。」
「你掌握的是厄運神職，不是幸運。」
「你給我閉嘴！」
……
古唐帝國。
在諸多目光注視下，林朝進入了傀儡幻境。
傀儡幻境，乃是所有傀儡製作師的真正聖地。
進入其中，能夠近距離感悟到傀儡製作的真諦。
此刻，林朝閉著眼睛，意識深陷進入傀儡幻境之中。
在他前方，是一座高塔。
此塔高聳入雲，共有九百九十九層。
可惜，如今的傀儡製作師，還沒有人登上第一百層。
在古唐帝國有傳言，誰若是能夠登上第一百層，肯定能夠製作出傳奇級別的傀儡。
林朝仰頭看著這座高塔。
沒有任何猶豫，他進入了高塔之中。
第一層，第二層，第三層……
林朝的樓層一直在上升。
很快，未曾有人進入的第一百層，林朝也踏入其中。
他掃了幾眼，接受了這一層樓的信息，又進入了下一層。
以林朝強大的神魂，接受消化這些信息會很快，根本要不了多久。
然而，對其他人來說，卻不是這樣。
所以，當林朝在一百層的時候，有人還是個位數的層級。
此時，傀儡幻境外，王露眼中流露出好奇神色：「大師兄，你覺得林傀學弟能夠登上多少層，在裡面待幾個時辰？」
大師兄做出思索狀：「我猜測……七十層往上，兩個時辰。」
他還是往低了猜。
畢竟，上次林朝做出的中階傀儡，給了他很大的衝擊感。
他甚至覺得，林朝能夠衝擊到九十層。
「那你說林傀學弟能夠激活傀儡之心嗎？
老怪物有幾個弟子都激活了傀儡之心。
我爹爹說林傀若是能夠激活傀儡之心，便收他為弟子。」
大師兄聽到這，臉色有些羞愧。
「師父他老人家……其實激活傀儡之心與否……也不是那麼重要。
不過林傀學弟或許可能會激活傀儡之心。」
「希望林傀學弟能夠給力一點，在裡面待久一些。」王露說道。
在裡面待的越久，說明在傀儡幻境中領悟的越多，登的塔層次越高。
大師兄上次便在裡面待了快五個時辰，登上了第八十七層。
不過那不是大師兄第一次登塔。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林朝停在了第八百九十九層。
前面的塔層，講解的傀儡製作之術都很深奧。
不過林朝已經學過了神階傀儡製作之法，所以這些對他而言並不是很難，很容易便吸收。
只是，到了第八百九十九層，林朝第一次沒有那麼快速把眼前的信息吸收完。
因為眼前的東西，和傀儡製作……沾不上邊。
林朝接受著這些信息，眉頭逐漸變得緊鎖起來，過了好一會，他眉頭才舒展。
「媧女好大的野心，她竟然想以傀儡製作之法，效仿父神，創造出真正的生靈！」
林朝喃喃道。
按照傀儡塔上的信息，媧女是傀儡製作法的開創者，製造出堪比神明的傀儡。
不過後來，媧女製作出堪比古神的傀儡依舊不願滿足。
她欲以傀儡製作之法，創造出真正的生靈。
這……可以說極難。
甚至說，即便林朝本體乃是主神，但距離創造生靈，還差的遠。
媧女想要創造出真正的生靈……自然失敗了。
「不過……父神……」
這位古神，林朝再次聽說。
傳言，父神乃是眾神之父。
不僅如此，更是父神創造了這個世界。
按照各種古籍記載，父神隨手丟下一滴水，於是這個世界便誕生了。
然後，父神前往了神界，消失不見。
關於父神的記載不是很多，但是不管是哪位神靈，都承認是父神乃是真正的諸神之首，是世界開創者。
「父神……真的存在嗎？」
不知為何，林朝想起了上個世界時，他掛在天穹上，看到的那個女子。
那位女子隨手一揮，似乎便能夠創造無盡生靈一般。
恐怕，父神至少也是那種級別的存在。
林朝踏過了第八百九十九層，終於登上了第九百層。
一股信息，湧入了他的腦海之中。
「鍛天訣？」
林朝微愣。
按照塔中的傳承，鍛天訣，來自於傳說中的父神。
媧女正是獲得了部分鍛天訣，才生出了創造真正生靈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