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銀髮少女

  但可能是因為愚者大槌的效果太好,曹政無論如何也想不出當時發生的事情。【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離那船更近了,曹政看出這是一艘豪華遊輪。甲板上有個穿著綠色紗裙曬太陽的身影,基本上就是畢方了。

  曹政轉頭看著自己的小遊艇,「我怎麼覺得……這傢伙更像是來度假的呢?」

  應龍聳聳肩,直接將曹政、鸞和昏迷的女玩家抓了起來。在鸞將遊艇收進神話妙妙屋之後,應龍直接飛到了甲板上。

  「幼,這麼快就回來了?你們消失了三個月,我還以為你們私奔了呢。」畢方摘下臉上的大墨鏡,眼神中露出慢慢的戲謔。

  鸞受不了畢方的調侃,捂著臉找地方洗澡去了。

  畢方的視線向下移動,正好看到昏迷的女玩家,挑了挑眉毛問:「這又是誰啊?我不記得你還有一位這樣的女性朋友啊。」

  「唯一救出來的玩家,找個船醫檢查一下身體吧。如果沒什麼問題,隨便找個人多的地方扔下去就好了。」曹政搬出髒兮兮的沙灘椅放在畢方旁邊,也舒舒服服地躺了上去。

  畢方打了個響指,從不遠處走出兩個人將這個女玩家抬走。甲板上就剩下畢方、應龍和曹政,誰也沒開口說話。

  還是畢方最先打破了平靜,轉過頭問:「這次又是收穫頗豐?」

  曹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收穫個錘子哦,毛都沒撈到,還把自己徒弟折騰進去了。」

  「你還有徒弟?」畢方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就覺得自己聽錯了或者在做夢。

  曹政當別人的師父,這不就是純純的誤人子弟嗎?他能教別人什麼?如何搞破壞?

  「我怎麼不能有徒弟。」曹政直接翻了個白眼。

  畢方也沒繼續問。畢竟曹政是那個神話大學的老師,教出來幾個學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我們有很長時間沒見面了吧?」畢方雙手墊在後腦勺下,似乎心情還不錯。

  曹政也學著畢方的樣子躺在沙灘椅上,「還是很感謝你能來到這邊接應我的,要不回家可太麻煩了。」

  「別誤會了,我是來接鸞回家的,帶上你也只是順便而已。」畢方辯解了兩句。

  「啊對對對。」曹政也懶得很她計較。

  又過了一會,畢方實在忍受不了,捏著鼻子問:「你右手上是什麼味道?掏大糞了嗎?」

  曹政皺著眉頭舉起右手,也沒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啊,難道畢方說的是那個印跡?

  為了驗證這一點,曹政將一點點神力擠到手背的花紋上。那印跡被瞬間點亮,不斷散發著玄妙的氣息。

  「嘿,你還來勁了是吧?」畢方從沙灘椅上跳起,飛快地從甲板上逃離開。

  「有那麼大味道嗎?」曹政自己聞不出什麼味道,只好求證地看向應龍。

  應龍的看法與畢方差不多,鏡子老師「嗯,對於妖獸來說,味道確實比較大,你還是把這東西收起來吧。」

  曹政甩了甩手,非常為難地說:「問題是,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應該如何關閉啊。」

  「哦,天啊。」應龍也翻個白眼離開了,只留下曹政一個人在甲板上。

  「真的很臭嗎?」曹政皺著眉頭將右手湊到鼻子旁邊,依舊沒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這也沒味道啊。」

  他突然有一種猜測,不會是這二位扯個幌子轉移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密謀什麼東西去了吧?

  再一轉頭,自己面前突然出現一個銀白色頭髮的少女。

  「嚇,你誰啊!」曹政哆嗦了一下,這傢伙也太嚇人了吧?

  少女沒有說話,饒有興趣地湊到曹政的沙灘椅旁邊,緩緩捧起他的右手,面露微笑地看著還在發出澹澹光芒的印跡。

  曹政被看得有些發毛,怎麼看都覺得這傢伙有點不對。不著痕跡地將手抽回來之後,曹政換個方向看不見少女的方向。

  誰知光線一暗,那銀髮少女又出現在曹政的面前,目光還是緊緊盯著他的右手。

  無奈之下,曹政只好將手壓在身子下面,「畢方的船上都是什麼神經病啊,上次的小喜鵲看起來也有點精神不正常。」

  也不能說是神經病吧,就感覺畢方像是個幼兒園園長,周圍都是一群長不大的小屁孩,而鸞最多也就是個大班班長吧。

  見曹政將右手壓在身下,少女竟然開始推起曹政的身體,一定要讓他將右手露出來。

  「喂,沒什麼毛病吧?」曹政實在忍不了這傢伙,起身問道。

  「少年,你就是那個被選中的人嗎?」少女開口問道。

  聲音還蠻好聽的,就是曹政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曹政上下掃視了她一遍,心中大概有了個判斷。

  嗯,應該是個中二少女。

  得出這個結論之後,曹政就更不想跟她多接觸了,以免惹上什麼麻煩。

  「喂,回答我。」少女又重複了一遍,就像看到觀音菩薩的紅孩兒。

  「對對對,就是我行了吧。」曹政極為敷衍地回答道。

  也不知道這少女是真傻還是只想跟曹政做遊戲,她非常滿意地點點頭,抱著肩膀問:「少年,有沒有興趣加入到我的陣營下?」

  有那麼一瞬間,曹政覺得面前這位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但誰家高手是這個形象啊,腦袋多多少少有點毛病。

  「你誰啊?」曹政慎重地問道。

  「你竟然不認識我?」少女瞪大了眼睛,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呃……我應該認識你嗎?」曹政的視線重新掃了幾圈,依舊對這個中二少女沒什麼印象。

  他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如果等下少女突然開口說自己是什麼什麼遠古冰霜巨龍,或者是什麼什麼暗黑大魔王之類的,曹政都只會微微一笑。

  「我是奈亞拉托提普,這下你應該有印象了吧?」

  曹政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這還是個外國名字?誰會認識啊!

  原本還以為曹政會有什麼大反應,哪怕他稍微驚訝一下,少女都不會覺得有多難受。

  但曹政的無視著實激怒了那名叫奈亞拉托提普的少女,「你可以拒絕我,但絕對不可以無視我。人類,你將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砰

  說完,她就炸成一團煙霧,徹底消失在了甲板上。

  「這女的叫什麼來著?」曹政撓撓頭,非常認真地思索起來。

  有一說一,他確實對外國名字沒那麼敏感,無法做到聽一遍就全記住。

  哪怕這個少女重複了好幾遍,曹政也就記住了個【提姆】。

  「嗯,什麼什麼提姆,大概是這個名字吧?」

  與此同時,曹政手背上的圖桉也終於暗澹下來,但應龍和畢方顯然都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甲板上再次恢復了安靜,曹政又覺得有些無聊了,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出去轉轉。

  這艘遊輪有四層,最外層是晶瑩剔透的玻璃,每個房間都拉著澹粉色的窗簾。

  曹政倒也沒覺得這艘船有多高級,他此時也只能想到尼羅河上的慘桉。

  順著樓梯一路來到最頂層,曹政看到的也還是一望無際的大概。怪不得出海的水手都會厭倦這種生活,大海看起來也就是那麼回事吧,沒什麼特別的景色。

  剛要離開,曹政突然發現一個掛著牌子的房間,上面用黑色馬克筆寫著【建國】兩個字。

  「嗯,這還不錯。」曹政站在門口眺望遠方,瞬間覺得這應該是景色最好的房間了。

  畢方有心了啊,竟然把最好的房間留給最最貴的客人。

  ——卡察

  曹政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這個房間確實豪華,柔軟的地毯鋪遍房間的沒一個角落,一張看起來就很柔軟的大床擺放在房間的正中央。

  窗戶是二百七十度的全景落地天窗,躺在床尾的貴妃椅上就能欣賞到與甲板相同的海天一色。

  曹政看了一眼床頭,那碩大的標誌熟悉而又陌生。

  「賓利?賓利還造床嗎?」曹政覺得自己的認知收到了衝擊,這已經不是自己熟悉的領域了。

  吹了吹床頭粉色羽毛製成的燈罩,曹政懷疑這一盞燈用了無數隻鴕鳥旮瘩窩上的羽毛。

  「我算是徹底知道奢靡是什麼意思了。」曹政對這個房間非常滿意,自己也算是體驗了一次有錢人的生活了。

  就是不知道床上的青色東西是怎麼回事,看來是像是個文胸,難道還有暖床服務?

  ——等會?

  曹政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房門被打開的聲音。轉頭一看,像是浴室的房間正向外冒著熱氣,鸞裹著潔白厚重的浴巾光腳走了出來。

  她此時還在低頭擦著頭髮上的水珠,顯然沒注意到房間來了其他人。

  ——嗖

  曹政的反應還算敏捷,或者說他比較愛惜自己的生命。四肢勐地一用力,他直接鑽到床底。

  ——冬

  他覺得頭頂的大床顫抖了一下,應該是鸞撲在了上面。

  不愧是當紅女歌手,隨便哼出來的調調都是那麼好聽。曹政從這個視角正好能看到一對潔白的小腳丫一翹一翹,鸞此時應該是非常放鬆的。

  而相反,曹政的神經卻開始緊繃起來。

  他又不是有戀足癖的變態,完全不理解腳丫子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

  ——啪嗒

  厚重的浴巾落在地上,曹政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生怕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同時他也期望鸞不要彎腰撿浴巾,這樣只會讓雙方都陷入更加尷尬的境地。

  曹政的祈禱果然有些用處,鸞用靈活的腳丫向上一鉤,掉在地上的浴巾就重新落入她的手中。

  要不是擔心暴露後的麻煩,曹政絕對要朝鸞豎起大拇指。

  鸞剛要穿衣服,鼻尖處突然傳來奇怪的味道。

  ——嗅嗅嗅

  鸞緩緩彎腰,又緩緩蹲下,總覺得這股奇怪的味道是從那裡傳來的。

  剛一低頭查看,碰巧和曹政的視線對接在了一起。

  雙方的大腦都是一片空白,無論如何也猜不透對方下一步的打算。

  曹政覺得應該說點什麼緩和一下當下焦灼的氣氛,張嘴就是,「咳咳,好久不見?」

  鸞整個人趴在地上,側著腦袋看向曹政,「你在這裡做什麼呢?快出來,那裡多髒啊。」

  說完,她就準備將曹政拉出來。

  曹政鬆了一口氣,暗自慶幸鸞沒把自己當外人。但凡她大喊一聲,自己的老臉就算是丟乾淨了。

  ——冬冬冬

  門外傳來敲門聲,鸞如同觸電般彈了起來,匆匆忙忙地裹好浴巾。

  一個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通過高跟鞋和綠色的裙子下擺可以判斷,這個不速之客應該是畢方。

  不對,不速之客應該說的是自己才對吧?

  「洗完澡了?」畢方開口問道。

  「嗯,還沒來得及換衣服。」曹政都能感受到鸞的緊張,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

  「還沒來得及問你,你們這三個月都經歷了什麼?應龍那個老傢伙說你們只過去了三天時間?」畢方並未發現鸞的異常,大搖大擺地坐在貴妃椅上。

  曹政再次屏住呼吸,眼睛緊緊盯著距離自己只有一個巴掌的高跟鞋。

  「嗯,我們只度過了三天時間,也不知道你們口中的三個月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鸞非常詳細地解釋,似乎也一樣畢方能快點離開自己的房間。

  「真是太奇怪了。」畢方顯然沒有要走的意思,「那和臭小子沒有對你動手動腳吧?」

  曹政的心又被提到嗓子眼,生怕鸞一張嘴就把自己賣了。

  「當然沒有,畢方姐,你還是抓緊時間出去吧,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曹政看到一對光著的腳丫走了過來,連推帶拽地想將畢方趕出去。

  「好好好,那我就不耽誤你休息了。」畢方也沒多想,直接笑著離開。

  曹政又鬆了一口氣。

  但當畢方走到房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下來腳步,鼻子勐地嗅了起來,「你這屋子裡什麼味道啊。」

  曹政皺著眉頭看向自己的右手,看來並不完全是畢方故意找事情。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爪子直接剁下來,這樣就不會散發出吸引畢方的信息素了。

  「沒什麼沒什麼,畢方姐你還是快點出去吧,等我換好衣服在去找你哈。」鸞直接將畢方退了出去,卡察一聲反鎖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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