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雷尼的憤怒,一錘定音的決定

  此刻。

  在接近二號出入口的位置。

  剛剛通過別在領口的對講機,清晰聽到萊利怒吼咆哮話語的雷尼,攥緊拳頭、臉色鐵青、太陽穴的青筋更是暴起,憤怒的情緒清晰顯露臉上。

  因為,剛剛萊利的怒吼話語,在中途就莫名戛然而止了,同時後續還傳來了一道極重的砸落聲。

  身為經驗豐富的退役僱傭兵,雷尼自然是無比清楚...這道聲音,以及萊利最後的怒吼代表了什麼。

  結合萊利剛剛所在的位置區域。

  無疑是能夠非常清晰的判斷出...萊利為了不被活捉緝捕,暴露有關於撲克組織的情報線索,直接選擇了從貨輪的甲板跳下。

  在撲克組織中。

  雷尼自認為較為親近的人,除了教授外,就只剩下萊利。

  排名分別是大小王的兩人,很明顯就是教授最早從福利院收養的兩名孤兒,屬於撲克組織最早的一批人。

  或者說,當初還沒有撲克組織這個名字存在。

  可現在自己聽到了...萊利被迫跳下甲板自殺的聲音,一位血緣上不是兄弟,但感情卻早已勝似兄弟的特殊親人,就這麼離開了這個世界。

  雷尼只感覺到...一種極其特殊的痛苦和憤怒的情緒,目前正在不斷的湧上心頭。

  無論是先前八號被害死,還是九號剛剛被擊斃的消息,其實無法讓雷尼產生任何的情緒波動。

  在他看來...無論八號還是九號,無非就是拖後腿的成員,雖然都在撲克組織中,但也是屬於那種隨時可以被替代的人。

  可萊利卻不一樣。

  萊利是自己真正的兄弟,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更是能夠彼此互補的最好搭檔和夥伴。

  就像他所掌管的殺手小隊,在以往沒錢購買昂貴武器的時候,都能直接毫不客氣的伸手找萊利拿錢。

  而自己...則是幫他解決那些不開眼的競爭對手,兩人這麼多年來,在彼此配合和扶持中,將撲克組織發展到當前的程度。

  在多年之前。

  教授將自己送到了中東戰場,並且要求自己能夠活著回來。

  而萊利則是被教授送到了某個墨西哥的毒販幫派中,學習各種特殊的製毒工藝。

  雖然兩人所走的路不一樣。

  可在曾經的那段時間中,所承擔的風險相差無幾,隨時都有喪命可能。

  但正因如此。

  他們兩人才能成為大小王,成為除了教授外,整個撲克組織中最核心的成員。

  一個負責武力威懾,另一副負責賺錢養家。

  毫不誇張的說。

  從撲克組織建立起的那一刻開始,那所謂的大小王位置,其實早就已經失去了爭議。

  這兩個特殊的位置,其他人也根本坐不上去,因為他們並沒有完全得到教授的信任,也沒有完全得到教授的認同。

  就像是...當前藏匿在熊山高檔別墅中的教授,除了雷尼和萊利兩人知道具體位置外,其他的撲克組織成員根本就不知道。

  哪怕就連K,看起來教授十分看重的K,在先前即將逃出老舊貨輪的時候,都不知道要去哪裡尋找教授。

  若非萊利提醒的話,估計K想破腦袋,都不知道教授會躲在熊山別墅。

  ......

  沉默數秒。

  雷尼重重的呼出一口濁氣,將心中那湧起的悲傷壓下,隨即立刻將領口的對講機拿下,開始迅速的操作起來。

  把萊利和J兩人的對講機編號,迅速的從群組移除後,立刻命令道。

  「鬣狗、鱷魚、禿鷲。」

  「你們應該也聽到萊利剛剛最後的那句話了吧?」

  「那隻該死的狗,當前並不在二號出入口的位置,而是在那艘老舊貨輪的位置。」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精準確定到這艘貨輪,又是怎麼在萊利和J的眼皮底下,爬上了那艘貨輪的甲板。」

  「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也沒有繼續追查的必要了。」

  「既然本次任務目標已經出現,那你們不用再去支援獵豹和羚羊了,立刻來到貨輪的附近位置。」

  「殺掉再多的無關人員,都沒有任何的價值,必須要解決領頭、唯一能夠挖出撲克組織的這條狗才行。」

  「我同樣也會以最快速度趕到周圍,跟你們一起行動,宰掉這個該死的狗東西,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還有獵豹和羚羊,你們兩人也立刻......」

  說到這裡。

  雷尼停頓兩秒,無比認真的思索片刻,才打斷了自己先前的問題,隨即緩聲命令道。

  「獵豹、羚羊。」

  「你們兩人追蹤到敵人行蹤了沒有?」

  「那個小隊帶著一名傷員,照理說是逃不了多遠才對,沒必要太過小心謹慎了,加快尋找和追擊的節奏。」

  「雖然目前已經知道了那條狗的位置,但其他闖入紐約港的敵人,一旦收到消息的話,必然會嘗試著趕來協助和救援他。」

  「你們要做的就是...先把帶著傷員的那個小隊打掉,然後無論你們付出什麼,哪怕是生命的代價,都把後續來支援的敵人,攔在趕來的道路上。」

  「對方的人數比我們要多,必須要截住救援路線,才能夠以最快速度宰掉蘇銘那條狗。」

  這一刻。

  雷尼用力攥緊拳頭,咬牙壓抑著憤怒的低聲道。

  「互相摸底、見招拆招這麼久,我是徹底膩煩了。」

  「該結束了,現在已經是時候...把他的腦袋砍下來,掛在紐約港的塔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