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一瞥。
就能看出至少有五個人隨身攜帶著槍枝。
而且當前就在舞池裡面蹦迪,或者坐在散座上喝著散啤,這危險性有多高根本無需多說了。
基本上,只要有兩人在這裡爆發了什麼矛盾,就算沒有直接成為槍擊現場,至少腰間的槍也會拔出來,用來威懾的另一方。
就像是網上所看到的那些信息...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NBA球員,或者那些黑人說唱明星,在夜場遭遇槍擊事件。
自由的米國人員,真是一點不會慣著其他人啊。
再加上。
紐約州屬於無死刑州,所以刑罰根本就無法帶來多大的震懾。
對那些本就是混混或者地下幫派的成員而言,就算槍擊射殺幾個人,無非也就是在監獄度過餘生而已。
況且,由於米國監獄極度腐敗,在監獄不僅是生活不錯,甚至還能買通那些獄警,在監獄都能夠飛葉子。
甚至如果是為了幫派入獄,那些看重所謂兄弟情的黑人,都還會幫忙照顧入獄者的家人。
這一點,無疑是讓某些極端分子越發的沒有後顧之憂。
如果要評定這世界最危險的地方,估計自由的米國夜場至少也能排個前五名。
......
聽到蘇銘的話語。
坐在旁邊穿著傳統保鏢服裝的郭平,則是贊同的點了點頭,開口道。
「確實很危險。」
「剛剛我很清楚的看到...一位在舞池裡面蹦迪的黑人青年,腰間明晃晃的別著一把白朗寧手槍,露出了三分之一的槍身。」
「不知道其他人是飛了太多葉子,導致思維緩慢沒看到,還是早已習慣這種帶著槍來夜店的情況,竟然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然後,在角落的一個卡座裡面,我還發現了...有兩名就連臉頰都紋著特殊紋身的幫派成員,把大量的毒品和現金擺放在桌面上,似乎正在進行著交易。」
「說句實話,作為當前紐約最大型的酒吧夜場,這裡真是魚龍混雜,普通人進來的話,指不定就成為其他人的獵物了。」
「就比如...剛剛入場時候,我就敏銳察覺到,至少有數十雙的凌厲目光看向我們,而且那眼中的打量意味非常明顯。」
「在那些貧民窟的黑人看來,敢來這種夜場的白人不太好欺負,但目標是我們這種黃種人的話,那就不用太多擔心了。」
「那些米國黑人,雖然一直喊著種族平等,但心中卻始終覺得...在米國的黃種人屬於最低等的那一類。」
說到這裡。
有過留學經驗的藍婧,亦是贊同的點了點頭,接上話頭道。
「確實如此。」
「當初我在留學時候,即便是在那種都接受過良好教育的大學中,種族歧視也極其常見。」
「雖然整體行為不會特別過激衝動,但偶爾的小針對還是不少。」
「最後也正是因為這種緣故,我放棄了留在米國任職的機會,以及只要申請就能拿到的綠卡。」
「這裡雖然各種學術氛圍濃厚,但這裡終究不是我的國家。」
對於藍婧的這番話語。
白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臉上更是有些許感慨,但也沒有繼續在這件事上糾結,而是將話題重新拉回到案件上,緩聲道。
「銘哥。」
「這個迷情酒吧確實正如我們所想的那樣,屬於那種極易發生犯罪案件的特殊地方。」
「但現在也出現另一個問題了...雖然迷情酒吧的人員眾多,裡面身上背著案件的也不少,可要如何找出有關於小摩根的線索?」
「既然米國警方都不管,那我們肯定是沒辦法...將在場的這些人一一帶回警局審問啊。」
「就算是摩根財團,估計也沒辦法在眾目睽睽之下,把這麼多人都控制下來,更別說他們把自由看的比什麼都重要,還有不少人都帶槍。」
很明顯。
目前作為蘇銘的半個徒弟,本就刑偵破案天賦出眾的白羽,立刻就將迷情酒吧的大致情況判斷清楚了。
更是覺得...要想在這種地方挖出線索,明顯是極其困難的事情,甚至都有些無從入手的感覺。
對於白羽當前的擔憂和疑惑。
蘇銘則是露出一抹淡笑,手指輕點著桌面,微眯眼睛無比自信道。
「小白。」
「你一開始的想法就錯了。」
「我們不應該從現場的這些客人入手,當然把他們當成突破口的話,大概率也是挖不出任何與小摩根有關的線索。」
「因為,小摩根在迷情酒吧的消費,基本上都在數萬美元。」
「再加上,摩根財團唯一繼承人的特殊身份,平時又不愛帶保鏢,你覺得...如果他來到迷情酒吧的話,會選擇下方那種散座和吧檯嗎?」
「然後,捨得花幾萬美元訂這種VIP包廂的客人,基本都是非富即貴,就像剛剛的我,直接就遞出了一張不限額的黑卡。」
「一位能把迷情酒吧開到這麼大,基本能算是紐約最大夜場的老闆,自身情商和維持關係的能力,會差到哪裡去?」
「第一次來到迷情酒吧,就財大氣粗的掏出不限額黑卡,並且定下VIP包廂的客人,小白你覺得...這位老闆會不會前來嘗試性的維持結交下?」
「而平時都愛來迷情酒吧,並且基本只會訂VIP包廂的小摩根,這位目前還沒出現的老闆,應該也是非常熟悉了吧?」
這一刻。
白羽立刻明白了蘇銘的想法,頓時露出驚嘆表情,連忙反應過來道。
「我明白了,銘哥。」
「你這是把目標放到酒吧老闆上面,專門定下這個VIP包廂,就是要讓這個老闆主動來找我們。」
「確實,小摩根既然平時這麼愛來迷情酒吧,那老闆就不可能不認識他,甚至還知道不少與其有關的線索。」
「比起在舞廳買彩票般的尋找線索,確實這一點要更加......」
還不等白羽說完。
下方大廳的燈光忽然劇烈閃爍起來,各種彩帶和煙花忽然在舞台正上方和周邊閃爍亮起。
緊接著。
現場的大多數客人,忽然不約而同的齊聲呼喊起來。
「凱羅爾!」
「凱羅爾!!」
「凱羅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