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萬美元的轉帳?
當進來的警員,說出這件事,說出這個高昂的數字後。😾🐺 ❻9𝓈ⓗᑌ𝕏.𝔠o𝕄 ൠ✌
坐在對面的江肅美,臉色瞬間就變了,更是隨之蒼白了數分。
很明顯。
江肅美的心理素質,並沒有想像的那麼高,甚至能說是一點都扛不了事。
在這個重要線索被發現後,一切的緊張、悚然和擔憂情緒,都無比清晰的展現在江肅美臉上。
......
見到此景。
汪齊輕輕的壓了壓手,示意旁邊的技術科警員停下話語,伸手接過其手中的眾多資料。
又看向面前的江肅美,汪齊輕點著那一疊並不算薄的資料,冷聲道。
「江肅美。」
「我覺得你應該是一個聰明人,現在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那還有坦白從寬、爭取減刑的機會。」
「可如果...證據都擺到面前了,你還是非要繼續嘴硬下去,不願配合警方的問詢和工作。」
「那就很抱歉了,江老闆。」
「我們同樣有辦法挖出想要的線索和信息,但你也將會失去唯一機會。」
「好好想一下吧,想想面對著我手底下的那麼多資料,繼續說謊和隱瞞,還有什麼必要?」
「或者你能解釋下...這三百萬的境外轉帳巨款,究竟是從什麼地方來。」
聽到這番話。
江肅美再度愣了一下,喉嚨更是開始越發緊繃,明顯是處於驚恐狀態中。
但明顯也是還不想這麼早交牌。
就跟絕大多數來到警局的犯罪嫌疑人一樣,剛開始警察問話的時候。
總覺得自己能扛過去那些審問,自己嘴巴能硬的像榔頭一樣,能夠死守著重要的秘密,讓警方無從下手。
可最後,這些嘴硬的人,往往都用不了多久,就把什麼都撩了。
再硬的榔頭,當到審訊室之後,九成九都會被壓扁,甚至都還不需要用上大記憶恢復術。
決定嘴硬強撐一波的江肅美,看向汪齊手指下的資料,臉上刻意露出毫不在意的表情,更是凌厲回答道。
「汪局長。」
「我可是金陵豐澤區的企業家,為我們區的稅收添磚加瓦的人。」
「你作為豐澤刑偵大隊的負責人,這樣子質問威脅我,是否有些不太對?你不覺得會讓其他企業家心寒嗎?」
「更何況。」
「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這三百萬美元是我弟弟的撫恤金。」
「當初在戰場上,我弟弟因為意外被炸死,所以他當時所效忠的國家,給了他三百萬美......」
還不等江肅美說完
林天便直接擺了擺手,打斷其後續話語,帶著些許不耐道。
「三百萬美金的撫恤金?」
「說句實話,我恰好之前也了解過各國的撫恤金。」
「基本所有國家,就連本國的土著士兵,在和平年代戰死的時候,都沒有三百萬美元的撫恤金。」
「更不要說,你的弟弟江肅龍只是外籍僱傭兵,還是在混亂貧窮的中亞戰場。」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別說是那所謂的撫恤金,能打電話告知你這件事,而非把你弟的屍體,隨手扔在戰場上面,就已經是很不錯了。」
「還要瞞嗎?到這種程度了,都還要強撐著瞞下去?」
說完之後。
→
江肅美的臉色明顯是更難看幾分,正試圖繼續嘴硬的時候。
汪齊忽然把手指下的資料,最上面的那張紙拿起遞給林天,盯著面前臉色難看的江肅美,緩聲示意道。
「林局,你看一下這個吧。」
「剛剛我就簡單瞥了下,發現江老闆估計是沒有我們所想的那麼簡單。」
「在這份刑偵技術科所查到的資料里,無比清晰的記載著......」
「除了這筆三百萬美元的轉帳外,就沒有其他境外的錢財,有打到過她的銀行卡上面。」
「但是,江老闆卻用這收到的三百萬美金,成立了一家跨國貿易公司,專門負責做海外高檔紅酒低買高賣的差價生意。」
「換更通俗的話來說。」
「這些年來,一直有其他公司在境外,用正常或市場偏低的價格,來幫江老闆收購那些高檔紅酒。」
「同時又用遠低於市場的價格,賣給她的跨國貿易公司。」
「最後,把那些紅酒運回龍國後,江老闆就用正常的市場價售賣,以此來獲得巨額的利潤。」
「一瓶原產地1000塊錢的紅酒,她的收購價可能只用500塊錢,而她運到我們龍國後,為了儘快變現,甚至加上運輸費都同樣只賣1000塊錢。」
「也就是...江老闆每賣一瓶酒,就能賺將近500塊錢,而境外那個幫忙收購紅酒的公司,就淨虧損了500塊錢。」
「這看過去就是徹徹底底的賠本生意,可為什麼境外的那個公司,卻幹了足足六年多?」
「我覺得...這明顯已經是只剩下洗錢這個答案了。」
「不過跟其他人有些不同的是,通過這個渠道洗完的這些錢,江老闆不需要再交給其他人,或者用來分紅。」
「因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些錢應該就是你弟弟,假死銷戶的江肅龍,給你和你媽的補償吧?」
「畢竟,現在他的身份可不好在公眾出面,可不好去親眼去看你們。」
「所以,你一個靠著洗國內違法所得的人,真的能稱之為豐澤區的成功企業家嗎?」
「對了,江肅美,你知道洗黑錢的罪,到時候會怎麼定嗎?」
緊接著。
坐在另一旁的黃強,則是適時的接上話頭,緩聲道。
「洗黑錢,根據龍國法律規定,情節嚴重的話,將會沒收全部違法所得,最多洗錢金額百分之二十的罰金,並判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以你洗了足足六年的情況來看,估計就算是達不到十年的頂格處罰,七八年估計也是少不了的。」
「現在四十五歲進去,出來後五十三歲,在背上巨額罰金的債務。」
「說句實話,江老闆,我都不知道你要如何撐下去。」
這是官方審訊的常用手段,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給犯罪嫌疑人極強的心理壓力。
這一刻。
江肅美的臉色已經徹底蒼白,瞳孔中只剩下驚懼神色,更是因為內心的害怕情緒,出現生理性的乾嘔。
林天知道已經差不多了,江肅美自以為的心理防線,已經是基本崩潰。
隨即微眯著眼睛,露出無比冷冽的眸光,手指頗有節奏的輕點桌面道。
「說吧。」
「繼續瞞,已經沒任何意義了。」
「說下有關於你弟弟的事情,還有那洗錢的紅酒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