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簡短的交談後。ஜ۩۞۩ஜ ஜ۩۞۩ஜ
K便是掛斷了電話,將衛星電話和那枚銀色戒指,重新放回堅固的保險柜中。
很明顯。
剛剛打的這通電話,K不僅是單純為了詢問是否可以犧牲牧師。
關鍵還是...尋找經驗豐富的外援,藉機詢問曾經自己的老師,究竟自己要如何應對當前的危機。
現在得到解答的他,臉上依舊恢復了從前的自信和平靜。
隨即從套房中提出一瓶高檔昂貴的紅酒,坐到泳池旁的躺椅,給自己倒上一杯紅酒輕輕搖晃的同時。
看向依舊還在練拳的牧師,頗為自信的講述道。
「牧師。」
「我剛剛和老師打電話了,他給了我一個最合適的應對方案。」
聽到K提起老師這個人。
牧師明顯是愣了下,隨即停下正打拳的動作,也不顧滿身的汗水,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支雪茄點燃。
重重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大團厚重煙氣,看向旁邊的重型狙擊槍,但並沒有出聲詢問半句。
因為無論K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他都會無條件的執行,即便是看似完全是送死的任務。
K似乎早已知曉牧師的態度,也沒有等待他的附和,直接繼續道。
「牧師。」
「你覺得...已經被羈押到淮海刑偵大隊的屠夫,即便是最後什麼都交代了,對於我們組織的影響會有多大?」
聽到這個問題。
並不擅長思考的牧師,微皺眉頭思考數秒後,瓮聲瓮氣的講述道。
「雖然屠夫的反偵察能力很優秀,也幫我們解決過幾名關鍵人物,屬於是非常好用的一把刀。」
「但也正因這一點,一直以來他其實都更像組織幕後的僱傭兵,而非內部成員,也許影響會比較小吧?」
K輕抿了一口紅酒,臉上依舊掛著自信表情,繼續道。
「是的。」
「屠夫雖然是好用的刀,但身上背的人命太多了,無法確定他什麼時候就會被緝捕的情況下,我並未將太多的組織內部情報告知給他。」
「或者說...屠夫也完全不需要,同時對於殺人又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大概率不會浪費時間,去學習其他人的行兇經驗。」
「即便是被撬開了嘴,所造成的影響也許並不算太大,也許是會牽扯出其他人,但絕對不會影響到我們。」
「牧師,如果其他人由於被屠夫貢獻給警方的情報,而被意外逮捕的話,又會不會影響到我?」
這一次。
牧師並沒有再去回答什麼,直接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的看法,隨即又轉身倚靠著護欄,看著遠處的倉山刑偵大隊位置。
K則是換了個舒適的姿勢,輕晃著手中的紅酒杯,微微眯眼看向掛在天空上的太陽,感受著那強烈刺眼的陽光。
在他的心中...這天好像又亮了,再度變成自己熟悉的模樣。
......
與此同時。
在熟悉的淮海刑偵大隊內。
趁著屠夫需要一定的恢復醒轉時間,蘇銘和劉洋等人,亦是抓緊在警隊的宿舍中,好好的休息數個小時。
在這段時間的抓捕行動中。
一直沒有休息過的幾人,身體和精神也基本到極限了。
如果繼續強撐下去,怕是還沒有把K緝捕歸案,幾人就將會先倒在刑偵的第一線。
下午兩點。
在短暫的休息過後,淮海刑偵大隊的會議室內,蘇銘、劉洋和白羽等人,正在分析著當前有關於販毒組織線索。
此刻。
蘇銘在會議室的白板前,拿起油性筆寫下了牧師的名字,以及金陵市這個地名,輕點著白板講述道。
「根據林局打來的最新電話。」
「他們挖出了牧師的原本身份,是一名中亞戰亂地區的僱傭兵,同時當前正在去往金陵市的路上。」
「試圖通過牧師的親人身上,找到其他關鍵性的有用線索,以此來突破K的身份。」
「並且還挖出了重要線索,K的高純度毒品來源,極有很可能是與數年前曾經的境外經歷有關。」
「根據林局和黃局的推斷,在那段境外時間裡,K大概率也認識了牧師,並將其作為販毒組織的元老和建立基礎。」
「因此以我對K當前所展現出來的謹慎判斷,屠夫很可能對於K的身份知曉有限,想從他身上直接挖出這個販毒組織架構怕是很難。」
「所以,等會在審訊時候,就以獲取其他組織成員的具體身份,作為當前的主攻方向,先將其他潛藏的成員緝捕歸案。」
「牧師這條線堅決不能放,後續絕對將是重中之重,甚至還要利用這條線,將那些高純度毒品的進貨渠道挖出來。」
「然後......」
說到這裡。
會議室的門突然被推開,站在門口的徐長勝昂了昂頭,示意道。
「小銘,該去審訊室了。」
「目前屠夫的狀態已經是大致穩定,羈押控制在審訊室了,還有兩個人專門看著以免他做出極端事情。」
「但抓緊時間吧,我感覺等會的審訊,可能是沒那麼順利。」
「因為我剛剛先去審訊室看了一眼,發現屠夫的眼神中,沒有任何懼怕和恐慌情緒,甚至是非常平靜。」
「在以往的審訊經驗中,這類人往往就是最難攻破的啊,而且手中還有十幾條人命,就連坦白從寬都沒必要了。」
對於徐長勝的擔憂,蘇銘則是搖了搖頭,面無表情的緩聲講述道。
「勝哥。」
「我們從不需要屠夫坦白從寬,因為當前所掌握的兇器和物證,足夠判他死刑了。」
「這一次,我們只要真相,無論是用什麼手段...只要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