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人死前參加了無法拒絕的聚會?
這個猜想和推斷。6⃣ 9⃣ s⃣ h⃣ u⃣ x⃣ .⃣ c⃣ o⃣ m⃣
令在場的眾人都是眼睛一亮,更有些說不出的驚嘆和感慨。
因為。
這是完全憑藉猜想和生活常識推斷出來的結果,並非是有什麼人證物證、天眼監控的信息來源。
或者說。
僅僅就大致確定了行兇方式,蘇銘就利用受害人的職業,以及家庭經濟條件,便將眾多細節給完善了。
就比如,在剛剛劉洋作為親歷者,重複案件概況的時候。
通過死者臀部有針孔痕跡,但又沒能發現注射器,以及受害人都沒機會求救、呼喊這點推斷出......
行兇手段很可能並不是注射氰化鉀,而是服用膠囊藥物。
再將膠囊藥物作為最終結果。
結合死者的職業條件、家庭經濟來進一步完善細節。
首先。
根據卷宗中所記載的死者家庭經濟情況,申請了貧困生以及助學貸款這些線索。
以此繼續大膽的推斷出......
死者的節儉以及大概率不會隨意丟棄藥品,所以生病時會服用曾經購買的藥品,給兇手提供了替換膠囊藥品的機會。
緊接著。
根據死者的碼農職業,還有不捨得花錢的節儉,判斷出死者之所以要服用藥物,很大概率是因為胃疼。
最重要的是......
胃疼不同於感冒發燒之類的疾病,基本都需要服用數天或者一個療程的藥物。
像死者這類節儉習慣的上班族。
基本在平時胃疼的時候,肯定就只是吃一顆藥來緩解,不會每天都固定的吃藥。
這也就導致了。
再對死者進行屍檢時候,體內自然是檢測不到代謝的藥品殘留。
因為。
死者當時唯一吃下的那顆藥,可不是所謂的胃藥,而是被兇手替換後的氰化鉀,真正致命的毒藥。
如此一來。
膠囊的明膠外殼被胃液融化,而死者血液內又沒有藥品殘留,再加上最近幾周沒有醫院看病的記錄。
即便是進行了全面的屍檢,那自然也很難與膠囊毒藥聯繫起來。
死者臀部的針孔傷口。
必然就成為了當時相城刑偵大隊的重點目標,只是註定不會有任何的結果和發現。
而這還沒結束。
繼續結合現實情況和人際交往來聯想推斷下。
既然死者會隨時備著胃藥,那說明已經是胃疼過不少次,肯定也會特別注意各種飲食避免疼痛。
因為體驗過胃疼的人,絕對都會儘可能的避免或預防,而非是疼起來再吃藥緩解。
早上定時吃飯,晚上儘量少吃。
做到這看似簡單的兩點,便能夠很好的緩解胃部負擔,胃疼也基本發生在早上或者深夜。
所以在這裡便延伸出一個問題......
當天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情況,讓死者需要服用胃藥來止疼,或者預防可能到來的胃疼。
對於一名宅男碼農來說。
似乎也就只有公司聚餐,或者部門飯局之類,才能讓他沒有辦法拒絕,必須要前去參加否則就是不合群。
畢竟在軟體公司中不合群。
那可就代表著更多的工作,年終不合格的績效,以及大幅度增加的被優化裁員概率。
公司或者部門聚餐。
基本都是會提前通知,讓職員把時間安排出來,這無疑就給兇手提供了極好的行兇機會和手段。
......
此刻。
經驗豐富的林天,在腦中將先前蘇銘所說的眾多信息過一遍後,眼神凌厲的講述道。
「小銘。」
「按你剛剛的推斷結果。」
「那豈不是說明了,這名代號為毒藥的兇手,其實很大概率就是跟死者在同個公司的職員。」
「只有這樣才能調換死者的藥物,精準抓住具體的聚餐時間。」
「以及最重要的是......」
「給死者的臀部留下一個針孔傷口,這必定是要關係密切的人,才有機會做到這一點。」
「我覺得要想確定剛剛的推斷有沒有偏差,最簡單的就是......」
「查受害人的醫保消費!」
「直接確定裡面有沒有購買胃藥的記錄。」
「像死者這般節儉的人,即便是到藥店買藥的話,大概率都會用公司所交的醫保來進行消費。」
「就是不知道。」
「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醫保消費記錄還沒有留著?」
話音剛落。
面前擺放著筆記本電腦的安權,便是扶了扶眼鏡肯定答道。
「林局。」
「大概率還能夠查到消費記錄。」
「我們龍國各省市的醫保消費記錄保留時間各不相同,粵省的醫保消費保留三年,而姑蘇市所在的蘇省醫保消費都會保留五年。」
說到這裡。
安權直接打開這起毒殺案的卷宗,將死者身份證號碼複製下來,登陸蘇省的內部醫保界面。
一邊敲擊著鍵盤查詢,一邊緩聲解釋道。
「雖然醫保消費記錄保留五年。」
「可目前案件也已經快過去快五年了,案發前大致有四、五個月的時間可以查詢,所以我也不能確定是否查到。」
「但只要死者在被毒殺的前幾個月,有刷醫保購買藥品的記錄,那就應該能夠輕鬆查到。」
「因為。」
「為了方便家屬報銷逝者的醫療費用,我們龍國各省市的醫保單位都非常的人性化。」
「即便是戶口註銷了,也能夠查閱到醫保消費記......」
還沒說完。
登陸蘇省醫保內部平台的安權,立刻便看到了受害人被毒殺前四個月的醫保消費記錄。
根本沒有任何的遲疑和猶豫,安權連忙抬起頭驚喜道。
「找到了!」
「我在受害人醫保消費的記錄中,發現在被毒殺的四個月前,他在位於相城區中心街的國大藥房,購買了一盒專門治胃病的......」
「奧美拉唑膠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