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4章 空間巨變
樊曉曉唯一感到欣慰的是，五個聯軍長老最終沒有變成人皮，成為黑霧的養料。
可想到千葉宗失蹤的那麼多人，多半無法擺脫變成養料的命運。
她的心情無比沉重，想起了當初一起進入千葉宗的五百名新弟子。
能夠進入千葉宗的人，無一不是天資卓絕的人，而像白芷柔那樣的天之嬌女更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最終卻落得如此下場，實在讓人唏噓。
即使是曾經與她敵對的澹臺家族的人，她也為他們感到可惜。
整個千葉宗，除了她空間裡的那幾個人，再也沒有當初的新弟子了。
可千葉宗的危機，並不是她能解決的，能夠救下那幾個人，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回到飛霞山，她讓楚飛先守在外面，以應對一些突發狀況，自己則迫不及待地閃進了空間。
第一時間，她覺得自己走錯了方向，這裡根本不是自己的空間。
難道是自己的進入方式不對？
需要出去以後再重新進入一次？
「哈哈哈……」
老者熟悉的爽朗笑聲從某個遙遠的山頂傳來，她的心頓時安定下來。
不錯，這裡就是自己的空間！
遠遠近近都是連綿不絕的山脈，而且不用細看，她就知道，空間裡已經有了五條完整的山脈。
五條山脈互不相連，各自都是獨立的山系。
天空顯得更加高遠，以前的天空看起來也很高，可給她的感覺卻是自己可以一飛沖天，似乎一瞬間自己就能觸碰到天幕。
因為她是空間的主人，沒有任何規則能夠束縛她，她可以自由飛翔，只需一個意念就能飛到天際。
如今她已是金丹，在黑風大陸都能隨意飛行，更不用說在自己的空間了。
可她想要摸到如今空間裡的天空，竟然有種無法一瞬間飛到天際的感覺，可見天空的高遠帶給她的是何種感覺了。
以前隆起的山脈讓她深深震撼，可與如今五條完整的山系比起來，簡直是巨龍與毛毛蟲的區別，如果讓她徒步去走，恐怕五年也走不完。
而且各條山系之間，還有錯綜複雜的龐大水網。
大大小小的江河湖泊數也數不清，就算她飛到天空，也無法看清所有的水網。
有兩條最大的河流，分別從兩座不同的山脈起源，流經幾千里，途中有無數的支系河流匯入，讓兩條河變得更寬更深，氣勢磅礴，最後匯入汪洋大海。
大海實在太龐大了，被五條山脈分割成幾片。
樊曉曉迅速將它們按方位命名為東南西北海。
她覺得，整個空間已經初步成為了一顆完整的星球，就像地球一樣。
她沒有坐過飛機，沒有從天空俯瞰地球的經歷，可現在她卻可以俯瞰整個空間。
這樣的震撼更強烈，因為這是自己的空間，是自己的小世界。
靈氣更加豐沛，藍天白雲顯得特別清澈，沒有污濁的空氣，不管站在哪裡，都讓人神清氣爽。
空氣里瀰漫的是靈氣，山上是整片整片的樹木，蒼翠欲滴，潺潺的河水奔騰不息，整個空間裡生機盎然。
她想找到自己第一次進入空間的那個地方，那裡有一個草亭，一條靈泉，還有一個一頭稀疏白髮的老者，可現在，這些都不見了。
「哈哈哈……」
一個風神俊朗的年輕男子出現在她眼前，男子滿頭烏黑的長髮，那張年輕英俊的臉絕對不超過三十歲。
「你……」
樊曉曉震驚地望著眼前的男子，說不出話來。
男子熟悉的臉和聲音無不在清晰地告訴她，此人就是老者。
可那張年輕的臉和充滿朝氣的眼睛，讓她怎麼也叫不出一句「老人家」了。
「哈哈哈，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你，終於成功結丹了！」
樊曉曉不由得嘴角抽了抽，就你這張臉自稱「老夫」實在太違和了。
老者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立刻正色道：「皮相只是表象，老夫還是老夫，托你的福，老夫如今已經想起來許多事了，等你有空了再與你細說，現在帶你去當初的靈泉那裡看看。」
樊曉曉撇了撇嘴，雖然心癢難耐，但也知道老者說的有道理，她現在確實更想先看到靈泉。
只有看到靈泉與草亭，她才能確定這個空間還是原來的空間，否則，她以為整個空間都被換了。
一條足有十米寬的河流出現在她眼前，如果不是河面上飄蕩的白霧般的靈氣讓她感到熟悉，她根本不會想到，這條一眼望不到頭的河流是那個曾經的靈泉。
一個木台從岸邊延申到河面上，木台在河面上的面積就有幾十個平方，而與岸上連接的是一條長長的木梯，木梯並不是一條直線，而是曲曲折折的迴廊。
木台上有一個木屋，四面都有很大的窗子，屋頂則是一個尖頂，有四條彎曲的飛檐分別固定了屋頂的四角。
飛檐線條流暢，而且屋頂的琉璃瓦在陽光下顯得特別璀璨，卻並不刺眼。
這？
這還是當初的靈泉和草亭嗎？
「不如去看看。」
老者的聲音仍然那麼淡然，與他那張年輕的臉一點也不搭。
樊曉曉恨不得一下子飛過去，可看到那古樸的九曲迴廊又想親自走一走，體驗一下腳踏實地的質感。
糾結了一秒，她還是腳步輕快地踏上了迴廊。
木質迴廊，腳步在上面發出細微的聲音。
因為她身體輕盈，加上修煉了那麼多年，即使是走路，也不會發出沉重的腳步聲。
她仔細體味著這種美妙的感覺，很快走到木屋前。
木屋朝向岸邊的方向有一個小門，她小心翼翼的拉開門，還沒進去，就被裡面的場景驚呆了。
木屋的外表不大，看上去也就只有十來個平方的樣子，可裡面的空間卻看上去無比龐大。
除了小門的位置，四面牆壁都是整整齊齊的貨架。
明明木屋看起來只有三米高，可裡面的高度卻高達十幾米！
貨架分了幾個區域，有兵器、服飾鎧甲、各種飾品、竹簡木簡獸皮卷等等等等琳琅滿目，卻分門別類擺放的十分整齊，讓人一目了然。
木屋外表明明四面牆都是巨大的透明窗戶，可裡面卻看不到一面窗戶，但裡面十分明亮，根本沒有夜明珠之類的照明用具。
她的嘴張大得可以塞下一個雞蛋，半天合不攏。
等她回過神來，往旁邊看了一眼，才發現門太小，老者沒有站在她身邊。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的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這個衝擊比她看到那些山川湖海帶給她的更大。
山川湖海在地球上見得多了，雖然帶給她極大的震撼，卻沒有這個看上去只有十來個平方的木屋神奇。
這完全違背了物理規律，讓她怎麼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