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走出真寶樓的時候,一行人多了梨雪、杜妍珠以及素妮,而素妮因為臉上的關係,所以也戴上了一條紗巾。
就在確定買下素妮之後,舒思月和真寶樓簽訂了一份契約,而白露隨之拿出了一個鈴鐺給了舒思月,這鈴鐺正是觸發素妮體內蠱蟲之物,而白露也教了舒思月使用之法,如此可確保一定程度掌控對方。
蠱武士的契約和一般的契約還有些不同,因為這些人是從南洲販賣過來的,所以從某個程度上,他們沒有一般人的一些保障,更多的還是屬於奴隸的身份,而不是僕人。
走出真寶樓的時候,已經天黑了,河道之上都點起了星星點燈的燈火,而一艘艘畫舫在河道之上顯得格外顯眼,一些曲子也時不時從畫舫之中飄揚出來,偶爾還會傳出一些叫好的吆喝之聲。
「這西市還真熱鬧啊!」林皓明見此,不由的感嘆了一句。
田船主有些猶豫的接口道:「林先生您打算在這西市繼續遊玩一番,還是打算直接回去,林先生您別責怪,雖然我知道這裡的一些情況,但真寶樓真沒有進去過,不知道裡面價格。」
「呵呵,田船主無需煩惱,我有沒有怪你,倒是你幫了我不少忙了,這我會記得的!」林皓明微笑道。
「多謝林先生了!」田船主聽到這話才放下心來。
此時,林皓明也問了一下舒思月等人,是否要在西市轉轉,最終眾人還是決定,在這地方吃頓飯,欣賞一下夜景再走。
酒樓名為醉月樓,一行人走了好一會兒才到了這西市最大的酒樓之中。
醉月樓足有九層高,可以說是整個西市最高的地方,酒樓頂層名為明月閣,但並不對外開放,而和東市的酒樓相對以雅為主,西市的酒樓相對熱鬧的多,至少下面五層都是熙熙攘攘,並沒有單獨包間。
林皓明對此倒是頗為欣賞,徵求眾人意見之後,也沒有上到更高之處,就在五樓找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
雖說五層都是堂食,但越是高層自然越是好一些,價格也更貴一些,所以下面三層這個時候幾乎爆滿,四五層相對要空一些,畢竟願意在這兩層吃飯的,有些人或許就直接去雅間了。
因為人比較多,所以直接坐了三張桌子,舒思月給三張桌子點了一樣的菜,雖然不是很名貴,但對於作為丫鬟僕人才跟隨而來的梨雪等人立刻就感覺到,自己的主人還真是氣度不凡。
雖然沒有去更高的地方,但從五樓看向外面,已經能夠把一半西市收入眼帘之中。
街道的兩旁店鋪,燈火輝煌,而河道上漁船更是猶如飄在水中的荷花燈,熙熙攘攘,好不熱鬧。而望月樓本就是西市最有名的酒樓,此時酒樓外的碼頭之上,也是聚滿了這些荷花燈的地方。
就在酒菜剛剛送上來的時候,樓下碼頭出,傳來一陣喧鬧,跟著兩方人從一艘畫舫之中魚貫而出,就在碼頭之上對峙了起來,並且一個個都摩拳擦掌,似乎準備大打出手了。
林皓明見到之後,朝著田船主招了招手讓他過來,指著下方問道:「這樣的事情,這裡經常發生嗎?」
田船主畢竟在這裡多年,只是看了一眼就立刻答道:「林先生,這事情的確在常有發生,畢竟來這裡玩的人,多少有些身份,為了面子和女人,爭風吃醋的事情,什麼地方都不會少的!」
林皓明聽了卻微微搖搖頭道:「我的意思是,他們就這樣大打出手,就沒有人來管一下?」
「林先生,您有所不知,這西市河道上的畫舫,都屬於賓先生的,這位兵先生是兵房主事大人的表兄,要是有人動了畫舫,自然立刻會有人來,但這種爭風吃醋的事情,只要不弄出性命,一般都不會多管閒事的,甚至說不定其中就是畫舫上姑娘故意挑撥的。」田船主道。
「嗯!你倒是對裡面內情很清楚!」林皓明這回又有些意外。
田船主苦笑道:「林先生見笑了,不怕先生瞧不起,其實蕊兒她娘,曾經就是畫舫的姑娘,後來年紀大了,裡面的人就給她選擇離開,或是留下做個樂師之類的,最後還是離開了,嫁給我了,其實我的這條船,還是當年她攢下的積蓄而來的,只可惜,十多年前一場瘟疫之中就這樣去了。」
「這個賓先生,做事還挺有規矩的!」林皓明聽了,頗為覺得有趣。
田船主跟著道:「賓先生的確是個頗講規矩的人,之前我們去的真寶樓,傳聞也有他的股份在裡面,而西市這裡經營穩定,也一定程度是因為賓先生的原因,我小時候這裡還不是賓先生管理的時候,可要亂多了。」
就在林皓明,正想再問什麼的時候,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琴聲,這琴聲是突然響起,並且一出現就充滿了肅殺之氣,仿佛兩股大軍短兵相接,一照面就近身廝殺起來。
伴隨著琴聲出現,下方本來對峙的人,似乎也因為琴聲的關係,終於動手了,加起來足有近二十人,頓時打成一團,雖然這些人修為很低,道胎境的也只不過五六個,但一時間卻引來太多人的關注。
林皓明等人也沒管已經上來的酒菜,看起他們爭鬥,不過雖然爭鬥的人不少,但就好似那琴聲來的快,這結束的也快,只是片刻一方就徹底潰敗了。
「蔣少游,你也就會欺負一下我,回頭我一定會讓我大哥來給我找回這場子的!」當落敗一方退去的時候,其中一人朝著另外一方大喝起來。
「你就算叫來你大哥我難道就怕,我早就想要會會他了!」那個被叫做蔣少游的人,此刻借著得勝的威勢,豪氣蓋天的回應道。
「那你就瞧好了!」另外一方那人,最後留下這一句話,跟著在其他人攙扶之下,從街道上離開了,畢竟已經敗了,再多扯皮也丟面子。
「此人是誰?」林皓明指著那叫蔣少游的男子問道。
田船主立刻答道:「蔣少游是地賊城三公子之一,算是地賊城最有名的紈絝子弟,不過他父親,吏房主事蔣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