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量,如今你已經在這裡,直接把當初你跟我說,以及還沒有說出來的告訴老爺吧!」舒思月道。
「不用急,既然人已經到了,玉兒你去廚房做幾個菜,還有叫人把劉開、李昌盛、宋圖、田誠叫來。」林皓明道。
「是,老爺!」玉兒聽到,立刻下去了。
「咦,老爺,你怎麼又使喚起玉兒來了!」舒思月有些好奇道。
「玉兒喜歡如此,而且這樣也挺好的,當年西林縣我手下那些人也比你早一步來了這裡,既然李朝的案子有了這麼大進展,我也打算把這事情了解了,這樣我執掌這枚天印,心理也踏實一些。」林皓明解釋道。
「既然這樣,我們索性換了裝扮!」舒思月道。
林皓明也點點頭,示意她們離開。
不多久之後,換了女裝的舒思月和小梅出來了,不過莊量卻並沒有穿上女裝,而是一身男子打扮,不過她顯然也精通裝扮,加上本來長相頗為中性,此時倒是像極了一個翩翩美少年,也難怪在李朝身邊多年,大家沒有認出她是個女子。
「林大人,我還是打算用以前的身份,請大人見諒!」莊量此刻說話,聲音也變得中性了。
林皓明見她願意這樣,也點了點頭。
沒多久,玉兒就擺上了酒菜,而李昌盛等人也早一步到了這邊,對於舒思月他們倒也認識,只是面對莊量的時候多打量了幾眼。
林皓明招呼眾人坐下,跟著道:「莊量,這幾人都是我屬下,也是跟隨我對年之人,你不需要擔心,我也會叮囑他們不要多嘴的!」
「好的,大人!」莊量答應道。
林皓明注意到,莊量和舒思月站的很近,顯然思月這些時間已經得到了莊量的信任,否則絕對不會如此的。
「此事說來話長,其實莊量不是我的最初的名字,而是我龍鳳胎哥哥的名字,我出生莊家,不過是莊家旁枝,因為我們這一支人丁不是很旺,所以我哥哥一直被家裡器重,可天地不仁,我哥哥和父親在一次外出的時候,雙雙出了意外,當時爺爺害怕家中一個後繼的男丁都沒有,會使得本家看清,甚至收走分給我們的產業,所以思量之下,就讓我喬裝我哥哥,於是我就成為莊量。」
「你是一位姑娘?」李昌盛望著就坐在他對面的莊量,不停的打量起來,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
「這是莊姑娘最大的秘密,你們幾個既然聽到了,就要明白,這件事不要泄露出去,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林皓明警告道。
「這個當然,我們分得清輕重!」李昌盛保證道。
「雖然我與哥哥模樣相似,喬裝之下,一般人也看不出,但這也不是什麼長久之計,特別是家裡開始打算給我物色親事的時候,我知道恐怕再繼續下去就要露陷了,為此我特意設計了一局,讓別人以為莊家排斥旁枝子弟,於是藉此我離開了莊家,直接到了地損城。來此,本來是投奔我爺爺的一位好友,不過沒想到在來地損城的路上,遇到李朝,李大人!」說道這裡,莊量也感到一陣黯然,顯然她對李朝感情很深。
「當時李大人也是來這裡赴任的路上,沒想到,在莊家喬裝多年都沒有人識破,與李大人第一次見面就被他看破我身份,也因此我和李大人結下了緣分,不久之後,我雖然在城中找到爺爺好友,但也沒有留下,而是投到了李大人麾下,就在這府衙里做事!」莊量感慨道。
林皓明看出莊量心情有些傷感,朝著舒思月使了個眼色,舒思月也早就有準備,夾了一些菜給她,讓她緩和一下。
莊量自己也吃了幾口菜,這才繼續說道:「接下來的日子,我就一直在李大人身邊做事,李大人處事穩重,身為巡案使可為事事處置的都很妥當,也不介入地損城官吏之間鬥爭,而對自己負責的事情,也盡心盡責,當然刑房賈大人也頗為了得,這倒是讓李大人省了不少事情,直到書櫃案發生。」
「這件事是從錢禮開始的,此案本來以李大人來看,不過是城中各方勢力角逐的結果,錢禮是蔣興乾的人,而蔣興乾最近這些年很少管事情,甚至還閉關,導致蔣興乾一方勢力受到較大打擊,而錢禮的案子也的確沒有問題,賈開作為刑房主事,親自調查,從那邊傳來的案卷,大人也審核過了,只是沒想到接下來他家中書櫃流落到黑市,然後被馮行道買走,結果馮行道卻出了意外。」
「從我所指,李大人是在刑房沒有辦法之後,這才親自調查此案的,畢竟案情涉及官吏物品!」林皓明說道。
「其實這件事,大人本來不打算親自調查的,大人之所以調查這件事,事實上是因為另外一件事情。」莊量道。
「什麼事情?」林皓明問道。
「地損城一直發生孕婦失蹤的事情,為此就連賈開也沒有頭緒,所以,有一次賈大人找到大人,希望大人幫忙,大人本來也沒有打算真的去調查這件事,畢竟這案子並不在他職責範圍之內,可是陰差陽錯事情還是落到了大人跟前,當然這件事還是處在錢禮身上。」
「孕婦失蹤一案,我也聽賈大人提過,此事和錢禮是什麼關係?」林皓明問道。
「在馮行道出事之後,大人也感到很疑惑,所以特意翻閱了錢禮的案卷,當然大人並不是打算管這件事,只是覺得好奇,但沒想到,就是這份好奇,讓大人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錢禮被查封的產業不少,但是在幾個城門外,都有一座秘密莊園,如果只是藏匿財產,顯然不需要每個門都安置一座,於是大人就去查看了一番,而在查看的途中,大人發現,每個莊園裡的廚房,都發現安胎用的藥材。錢禮家中並沒有孕婦,但在幾處莊園中都發現這東西,這讓大人不由的想起孕婦案,於是大人這才決定調查下去。」
「之前莊姑娘你說,這是蔣興乾乾的,難道後來李大人還發現了什麼?這才是導致他遇害的原因?」林皓明問道。